夫妻趣事
作者:木妖娆    更新:2022-05-21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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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趣事
  温盈从将军府回来, 便把何樱与她说的话告诉了沈寒霁。
  沈寒霁:“我猜测过,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一遍, 且还是五弟恼羞成怒的说要休妻, 看来与我先前猜想的相差不大。”
  沈寒霁慢条斯理的给熙哥儿换着尿布,长指翻转,解开系着尿布的带子。同时似乎看透了那对夫妻一般, 听到温盈所言, 没有半点的意外。
  温盈看着气定神闲动作的给熙哥儿换尿布的沈寒霁,忽然觉得再有“味道”的活到了他的手中, 似乎都能变得赏心悦目了起来。
  温盈原本不让他碰的, 毕竟他的手可是用来拿笔的。再者除了她外, 还有下人呢。
  但沈寒霁却是说晚上也不想喊下人进来, 且还道她生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罪, 自然不能再让她辛苦。还道以后有孩子, 她也就只负责生下就好,而琐事和教养便由他来。
  估摸着说出去都没人信,前两年三元及第的状元, 如今的御史中丞, 在房中不仅会起夜给儿子喂奶, 还会给自己的儿子换尿布。
  温盈从他给熙哥儿换尿布的事情上回过神来, 继而问回沈五郎和何樱夫妻二人的事情, “要不夫君你去问问五弟是怎么想的?”
  沈寒霁为熙哥儿换上了干爽的尿布后,把他抱到了怀中, 手托着软弹的小屁股, 另外一只手托在软软的背上。
  看向温盈:“反正说不说, 过个几天他都得去将军府把人给接回来。”
  温盈愣了一下:“可是因父亲逼他去的?”
  沈寒霁神秘的道:“一半一半罢了。”
  温盈止不住好奇地追问:“另一半原因是什么?”
  “另一半则是心甘情愿的。”说着,沈寒霁那一双桃花眸忽露出了几分笑意, 含笑看着温盈,问:“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地去接人吗?”
  温盈连点两次头,显然是想知道的。
  沈寒霁把侧脸对向温盈,意思很是明显。可下一息发生的事情却都是让他们夫妻二人都没有料到的。
  熙哥儿睁着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看到自己的爹爹的侧脸,身子一往前,“吧唧”的就亲在了爹爹的脸颊上边。
  熙哥儿的小唇儿温温软软的,像是松软的棉花,还带着奶香。
  夫妻二人都怔住了。
  平日只有温盈亲亲熙哥儿的小脸蛋,沈寒霁虽然会为熙哥儿做许多的事情,但却没有主动去亲过熙哥儿,同时也没有让熙哥儿亲过他。
  如今,这个香香软软的亲亲,却是亲得沈寒霁的心底一软。
  沈寒霁看向熙哥儿。爱笑的熙哥儿,咧嘴弯着眼睛笑得可乐了。
  沈寒霁眼神柔软了许多,便是唇畔旁的笑意也很是柔和。
  宽厚的手掌摸了摸那有茂密而柔软的头发的小脑袋瓜。许是被摸很舒服,被摸了一小会,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小小软软的一个奶团子,脑袋软塌塌地趴在爹爹的肩头上,圆圆的眼睛也因为犯困而眯成了一条线。
  沈寒霁对温盈轻声道:“一会我再与你细说。”
  温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把熙哥儿的小摇篮弄好,好让沈寒霁一会好方便把熙哥儿放到摇篮中。
  沈寒霁轻轻的拍着熙哥儿的背,在房中来回地走了一会,熙哥儿也逐渐睡得沉沉的了。
  沈寒霁便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到摇篮中。可才放下,熙哥儿小小的身子一激灵,然后皱着一张小脸,哼哼唧唧的了几声。
  没法子,沈寒霁只能再把他抱起来又哄了一遍,直到第二次才顺利地把他放了下来。
  把熙哥儿放下来后,夫妻二人才到外间,坐在软塌说话。
  温盈殷勤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很是温柔的道:“夫君辛苦了,喝茶。”
  沈寒霁抬眸戏谑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就那么想知道?”
  温盈义正严词的道:“我才不是想要知道才会如此呢,而是看夫君带熙哥儿辛苦了。”
  沈寒霁薄唇勾了勾,意味深长的长“哦”了一声,不大相信她的道:“那我便不说了。”
  温盈的笑脸顿时一滞,随即皱眉小瞪他。
  沈寒霁沉声一笑,随后拿过温盈手中的茶,道:“骗你的,看把你气得都和熙哥儿皱巴着一张小脸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了。”
  夫妻之间,有些小乐趣,日子才更有味道。
  沈寒霁饮了一口茶,才接着方才哄熙哥儿时没说完的话说道:“我之所以说有一半是五弟心甘情愿的,是因五弟他这个人的性子呀,怪得很。”
  “怎么个怪法?”温盈满脸不解的问他。
  沈寒霁问温盈:“你看五弟怕我和二哥吗?”
  温盈回想了一下平日里沈五郎看到他的两个哥哥,都犹如鼠见了猫,贼见了兵一样。
  “自然是怕的。”温盈答。
  沈寒霁:“五弟虽然明面上怕我和二哥,可却不会对我们不敬,且若有旁人说我们一句不是,他便能反驳十句回去。这样的性子,就有点……”
  看向温盈,薄唇一勾:“就有点心口不一了。且还爱有人管着自己,还不是像三娘那样耳提面命的管束,而是无形之中的压制。”
  听沈寒霁这么一说,温盈还真觉得是这个理。平日里边,也不见沈五郎有多怕三娘,但却唯独怕他父亲还有两个哥哥。
  沈寒霁继而道:“五弟妹便是能无形之中压制他的人,且你都能那么喜欢五弟妹了,与她日夜相对的五弟,谈何能拒绝五弟妹的魅力?”
  “最为重要的一点,莫要看五弟的两房妾室都是柔柔弱弱的,但五弟就喜欢像五弟妹那样性子的。”看温盈那显然不相信的脸色,沈寒霁继而道:“你若不信,便与我打个赌可好,我赌他三日内,必然会去将军府接人。”
  温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随而道:“我才不与夫君你赌,横竖都是夫君会赢,我会输。夫君敢赌,必然是有把握的。便会没有这个把握,夫君也会制造出五弟三日内去将军府的契机。”
  沈寒霁弯唇一哂:“倒还是阿盈你了解我。”
  说着,放下杯盏,从软塌上站了起来,嘱咐道:“你且看着熙哥儿,我回一趟侯府,见见五弟。”
  温盈应了声:“回来且与我说说五弟是什么反应。”
  沈寒霁宠溺的应了一声“好”。
  *
  侯府云霁苑中,沈五郎百般无聊地坐在院中的檐下喝茶。
  平时这个时候,那何樱都会在院中练双刀,他便在一旁抱胸看着,希望能找出点破绽,好在下回他们俩交手的时候,他不至于落得下风。
  看了这么久,忽然何樱不在了,怪不习惯的。但一想到她竟然说嫁给他是因他的脸,喉间梗着一口气,硬是咽不下去!
  柳小娘和苏小娘两人站在不远处直直的看着沈五郎,随而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柳小娘:“你去与五爷说。”
  苏小娘:“你去。”
  两人推脱了一下,最后决定一起去。
  走到了沈五郎的身旁,苏小娘开口:“五爷……要不然去把娘子给接回来吧?”
  “是呀,娘子都回娘家有好几日了,该是时候去接回来了。”
  沈五郎闻言,转头怒瞪她们两人,骂道:“你们两个白眼狼,她何樱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这么惦记她!”
  两个小妾不敢说,但在心底却是说了个遍——好处可多了去了,她们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吃穿用度等都在何樱嫁到侯府后,变得更好了!
  不仅如此,往常她们不是遭到三娘的责骂,就是遭受沈明霏的针对。可在何樱嫁过来了之后,三娘的责骂少了,就是沈明霏的针对也少了。
  这样对妾室宽容的正妻上哪找去?
  况且正头娘子双刀舞得飒爽,性子也真,她们二人都是喜欢的。
  再者五爷真的要休妻了,那重新再娶的,指不定能把她们磋磨成什么样子呢。
  苏小娘心口不一的道:“妾身们不是因为想娘子才劝五爷去将军府把娘子接回来的,妾身们只是担心五爷因不肯去,从而再被侯爷责罚才这么说的。”
  一旁的柳小娘也是连忙点头附和,但心里边想的却是——大娘子不在的第五天,有点想她了。
  沈五郎好哄,听她们这么说,虽然没有全信,但也信了一半。
  他转回头看向空荡荡的院子,却是念叨道:“我才不要去接她,她爱在娘家住多久就住多久,最好住一辈子,永远不回来了。”
  话一出,身旁的两个妾室忽然朝着院门的方向齐齐喊了一声“三爷。”
  沈五郎接话道:“就是你们说我三哥来了,我也不去接,爱谁谁去。”
  “不接那便不接罢。”
  醇厚的声音从院门处传了过来,沈五郎蓦地站起了身子,望向院门,看向自己的三哥。
  沈寒霁信步行到他的身前,继而朝着那两个妾室挥了挥手。
  柳小娘和苏小娘福了福身子,然后迅速地退了下去。
  人走了,沈寒霁看向沈五郎,面色淡淡的道:“既然你铁了心要休妻,那我这个做兄长的便去帮你到父亲那处劝一劝,让父亲同意了你休妻,也省得你一个大男人委屈至此。”
  说罢,转身往院外走去,那架势似乎真的好像是去寻他们二人的父亲。
  可还没走两步,手臂就被沈五郎给拉住了。沈寒霁转回头看了眼手臂上的手,再而抬眸挑眉的看向他。
  沈五郎咽了咽口水,道:“我若是敢休妻,何家的那些兄弟决定会打死我的。”
  沈寒霁淡淡道:“你且放心,你若被打,我与你二哥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沈五郎有一瞬的征愣,但随即又立刻道:“可、可我和何樱成婚还没一年,就这么休妻了,外边的人肯定会说我的不是,也因此,我会给侯府丢脸的。”
  沈寒霁的眉头再而上扬,从而徐徐的道:“外人说你的不学无术,好吃玩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侯府的脸也不知道被你丢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沈五郎拦着沈寒霁的手臂越发地紧,实在找不着借口了,他索性的道:“我现在还不想休妻!”
  沈寒霁冷笑一声“呵”。
  沈五郎被他三哥讥讽了,顿时委屈了抿了嘴,好半晌才诉说道:“三哥你不知道那何樱到底有多过分,她让整个云霖苑的下人和那两个妾室向着她,帮着她也就罢了。可她竟然直言不讳的说是因她家里边给她相看的夫婿太难看,刚好我长得好看才想着嫁给我的!她连假话都不愿编一编!这置我的尊严于何地!?”
  沈寒霁“嗯”了一声,而后轻描淡写的道:“那便休了吧,不过,以将军府的做派,你不去接人,等日子再就一些,他们反倒会让人把和离书送来,继而再给五弟妹再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沈五郎闻言,眼眸微瞪,下一瞬又不确定的看向自己的三哥:“不至于吧?”
  沈寒霁耸了耸肩:“不如就不去了,估摸着再过十天半个月,和离书就会送过来。你若不信,我与你打个赌如何,我若是猜中了,你给我当一个月的书童,我若猜错了,我给你当一个月的书童。”
  在侯府,就没几个人敢和沈寒霁打赌,其中最甚的便是沈五郎。十几岁的时候,年幼不知兄长险恶,屡次被哄得与其打赌。屡次打赌屡次输,然后不是被压榨得做书童就是做跑腿,印象极其深刻。
  三哥敢打赌,十成会赢。
  他与三哥打赌,十成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