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弗兰克朝着门外走去，目光坚定。
  从现在开始，他的心中只有复仇。
  不光要向害了他妻子儿女的黑帮复仇，还要替这个世界上所有受害者，向所有犯罪者复仇。
  凡有罪，必须死！
  不管罪孽深重还是罪孽较轻，一个都不能放过。
  王临摇头：“你伤得很重，虽然用了上好的疗伤圣药，但也要十天才能痊愈，在此之前你不适合复仇。”
  “我知道。”
  “你想先去调查铁匠和三大帮派，想办法弄武器装备？”
  “没错。”
  “那你更不必出去，因为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能告诉你，你想要的武器装备，我也都能给你。”
  “你？”
  弗兰克停住脚步，看向王临，目光灼灼：“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能力、有胆量从三大黑帮火并的中央公园，赶在警察抵达前将他救走，还顺手抓了一个美国白人公民。
  能用古怪方式让活人无法动弹，目睹惨无人道的审讯面不改色，亲眼看到自己杀了那个白人公民，眼睛都不眨一下。
  居然还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甚至能弄到自己想要的武器装备。
  这样的人，当然不是普通人！
  王临：“你知道威尔逊·菲斯克吗？”
  弗兰克脑海中灵光一闪：“威尔逊·菲斯克？你认识威尔逊·菲斯克？难道你是他的人？”
  不等王临回答，弗兰克摇头否定：“不，他没资格招揽你这种人。据说杀死威尔逊·菲斯克的，是两个神秘人，其中一个比威尔逊·菲斯克还要高大威猛，难道是你？”
  “是我。”
  “那就不奇怪了。”弗兰克点头。
  地狱狂犬、爱尔兰人和墨西哥黑帮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威尔逊·菲斯克。
  连威尔逊·菲斯克都敢杀、都能杀的人，又怎么会把三大黑帮放在眼里？
  弗兰克沉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难道你也有过悲惨的历史，想对那些黑帮复仇？或者你想当义警，想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
  向黑帮复仇？
  当义警？
  此话一出，王临忍不出嗤笑：“不，我一点都不感兴趣。至于这座城市是好是坏，与我何干？”
  “那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兴趣使然，或许是我对你这个人感兴趣，再或许单纯是看三大黑帮不顺眼，或许随便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这重要吗？”
  “不重要。”弗兰克摇头。
  他现在只想复仇。
  王临愿意帮他，当然是好事。
  至于王临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感兴趣。
  “那么，我们从头说起。”
  王临娓娓道来，将《夜魔侠第二季》、《惩罚者第一季》的剧情大体上说了一遍。
  弗兰克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呼吸越急促，心跳越快，拳头握得越紧。
  “铁匠”居然是自己曾经在海军陆战队行动时，作战小队的队长，现在的斯库诺夫上校？
  中央公园的三大帮派火并，其实是“铁匠”一手主导，目的并不是要消灭三大帮派，而是要杀了自己灭口？
  之所以灭口，是因为当年执行任务时，一段审讯视频意外曝光，“铁匠”怀疑是自己干的？
  幕后黑手不止“铁匠”一人，还有自己最好的朋友“比利·罗素”，以及因为草菅人命，被自己揍瞎左眼的中央情报局高层，威廉·罗林斯？
  “为什么？就为了区区一段审讯视频，就要杀我？”弗兰克想不通。
  不就是审讯吗？
  就算残忍了些，也要不了那些人的命，甚至没法让那些人坐牢！
  犯得着冒险杀人灭口？
  王临：“你弄瞎了人家一只眼，人家为什么不杀你？还有，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人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用尸体运毒！”
  这才是整件事的关键。
  威廉·罗林斯负责渠道、充当保护伞。
  “铁匠”负责运毒和销售。
  “拼图”比利·罗素等人，则是参与者。
  这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贩毒群体。
  这群人霸占了整个纽约将近一半的毒品市场，而且以纽约为中心，朝周围数以百计的城市扩散！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弗兰克喃喃自语，怀疑人生。
  他怀疑自己在海军陆战队中度过的那段岁月。
  难道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一直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那群人运毒？
  “我会去查清楚！”弗兰克咬牙。
  内心深处，他已经相信了王临说的一切。
  但他必须亲自调查清楚，确保准确无误。
  “武器装备在房间里，自己挑。”王临指了指主卧。
  弗兰克打开房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整个房间都是军火！
  成箱成箱的子弹，各式各样，加起来最少十万发。
  成堆成堆的手枪、自动步枪、狙击枪、霰弹枪、冲锋枪，乱七八糟的扔在床上，堆到了房顶。
  而在靠近房门的地面上，居然还摆放着不少RPG火箭筒、榴弹发射器、高爆手雷、防弹衣、战术头盔等单兵装备。
  甚至还有好几门迫击炮！
  不光有适合单兵作战的轻型迫击炮，还有最少几十公斤、甚至上百公斤的中型、重型迫击炮。
  弗兰克转身，看着盘坐修炼的王临，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那些枪械就算了。
  RPG火箭筒、榴弹发射器也算了。
  甚至就连那几门轻型迫击炮，找找关系也能弄到。
  可那几门中型、重型迫击炮，你是从哪弄来的，你要那玩意儿又想干什么？
  难不成你想炸了五角大楼？
  关键是，你在这里放了这么多军火，万一警察上门，你根本藏不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想要什么自己拿。”王临说道。
  要不是怕不好解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会将这些军火拿出来，而不是继续放在群空间？
  “……我先出去一趟。”
  一个小时后，弗兰克开着一辆越野车返回，然后用军火将其塞满，再次离开。
  这一次，他足足过了十天才返回。
  “查清楚了？”王临问。
  “查清楚了，你的情报准确无误。地狱狂犬、爱尔兰人和墨西哥黑帮，已经被我全部消灭，一个不剩。”弗兰克说道。
  王临：“……”
  三大帮派的人加起来，少说也有好几百号吧？
  这才十天而已，居然全部被你团灭了？
  怪不得有人说你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还真没错。
  “那你还回来干嘛？”
  “三大黑帮虽然已经消灭，但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活着，而且肯定已经被惊动，肯定会怀疑是我灭了三大黑帮。”
  “所以？”
  “我了解他们，很不好对付，我没有足够的把握，想请你帮忙。另外……弹药不够了。”弗兰克有些不好意思。
  王临呆了呆。
  上次你运走了整整一车军火，光子弹就好几箱。
  这都不够用？
  罚叔，你是吃枪子长大的，还是有火力不足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