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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了不是？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嘛，现在我这种人就算不多，可也不少吧？原本以为你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不过现在我多少有点儿失望了，你好像跟普通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张可儿挑了挑细细的毛眉毛，有些失望地看了林宇一眼道。
  “我原本就是个普通的男人。”林宇耸耸肩膀，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争论下去。普通与不普通，有些时候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满天贴告示去证明，没意思。
  “你既然只对女人感兴趣，又说对我有些动心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我帮你看看病么？”林宇转而问道。
  “这是病么？这能看么？”张可儿斜了他一眼，反问道。
  林宇被卡壳了，半晌才挠了挠头，“确实不是病，而是一种心理问题，没办法通过任何药石之力解决的。”
  他说的这也是实话，就算以他的本事，想治这种不是病的病也绝对不可能。无论是药石之力还是元力治疗，都没有可能的。那是人在先天上的一种心理变化——你能治病，还能治人的想法啊？除非将她炼成傀儡让她听自己的命令，可那样的话，还算是治病吗？
  “那不就结了？不过你也不用这个样子，其实这样我也感觉挺好的。”张可儿笑道，不过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忧伤，也听得林宇莫名其妙地心头一黯。
  “人生在世，痛快二字，只要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题下，你想怎样都是你的自由，跟别人没关系了，别人也没权利对你指手划脚的。哥们，我挺你。”林宇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笑说道。
  “少跟我扯淡，谁是你哥们？”张可儿大怒，一脚刹车就踩在了那里，转头怒视着林宇道。
  “不是哥们，那，那是什么？”林宇咧了咧嘴道。
  “我是女人，听见没有，别跟我论哥们，要论就叫姐。”张可儿怒视着林宇道。
  “我，这个……你不是说你喜欢女人，也没把自己当女人么？怎么你还……”林宇都懵了。
  “我喜欢女人，但我同样也是女人，我也希望真真正正地做一回女人，你懂不懂？”张可儿怒哼问道。
  “不懂。”林宇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个女.同.性.恋居然吵着要做一回女人，真他妈够晕的，这女人好像不仅仅是心理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
  “你不懂，我就解释给你听。”张可儿饱满的胸脯起伏了几下，然后就平静了下来，点起了一枝女士香烟，转头望着林宇道。
  “只要不侵犯到你的隐.私，我愿闻其详。”林宇耸耸肩膀道。
  “没什么隐.私不隐.私的。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喜欢女人，只不过就是感觉到男人很恶心而已。”张可儿靠在座椅上，仰头望着外面的车河灯流，呼出了一口略还薄荷香味儿的烟气道。
  “你这话可是一竿子捅翻了一船人了，难道你也觉得你小舅恶心？觉得你父母恶心？你的男性亲属恶心？”林宇咧嘴道。
  “胡说，我是那个意思吗？我是指那些陌生的男人。从小到大，我就见过无数那样的男人，他们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接近我们家，卑躬屈膝，丑态百出，没有半点男人的品格。成年以后，我见识到了更多的男人，他们见到我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赤果果的情.欲念头，哪里年纪再大，哪怕掩饰得再好，都是这样，并且可悲的是，我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越是这样，我就对他们感觉到越恶心，越是这样，我就越来越不喜欢男人，到最后，就是这样了。”张可儿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你这是心理上的极端洁癖症，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是正常的。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女人到不能再女人的女人了，任何男人见到你都会有绮念，那不是因为他们心底丑恶，而是因为异性相吸的原理，这个道理恐怕你不会不懂。并且，我倒是觉得，这相反，只能证明你的优秀，并不能证明他们就是丑恶的。你想法确实是心理问题，有些过于偏激了。”林宇摇了摇头道，将车窗摇下了一点儿，否则两个人一起抽烟，这车里可是没法儿待了。张可儿这种情况跟叶岚倒是有类似。不过，叶岚那是被下了诅咒之后产生的生理问题，张可儿则是自身的心理突变了。两者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了。
  “这个道理我都懂，可是从小时候开始，这种念头就根深蒂固了，等长大的时候已经成形了，尽管理智告诉我不应该这么想，但第一直觉就是这样，恶感重重，我也没有办法了。”张可儿摇了摇头道。
  “看过医生吗？”林宇思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过无数，也没用。相反，最后我连看到男医生都烦得不行不行的，就算是治疗，想碰我一下，都要抽他个大嘴巴。”张可儿摇头道。
  “做你的主治医生还真是够倒霉的。”林宇好笑地道，不过心念一动，就有些纳闷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才离的婚吗？怎么，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呢？”林宇对这个问题倒是有些不解了。
  “政治联姻而已，有什么稀奇的。结了婚之后，那小子根本就征服不了我，我就躺在那里把大腿张开他都没办法进去，他当然不愿意看得见吃不着了，就离了。”张可儿耸耸肩膀道。
  “啊？啥叫……没办法进去啊？”林宇听得瞠目结舌，不会吧？世界上还有这么紧的女人？
  “就是太紧了，他没办法弄嘛，男人都是没用的东西。个个都是中看不中用。”张可儿恨恨地骂道
  两个人的聊天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火爆了。
  “这个，这个，我……”林宇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现在是越来越听不懂张可儿在说什么了。或者是，他能听得清楚，但确实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