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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褚简萧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眯了眯眼睛，“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你让我个大男人带那么小的孩子，不是要我半条命么。”
  “装。还跟我装。”褚简昭意味深长地笑，“现在可是全家都知道你在南京养着一个大学生，你别不承认。”
  “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个了。”
  褚简萧不太想谈这个问题，冲他挥挥手然后说：“我回去看看。晚点再联系。”
  **
  褚简萧回到家，钟灵馨很惊讶，惊讶过后是气愤。
  她把孩子放到婴儿床里，然后走到他面前，讽刺地笑着：“哟，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有人竟然知道回家了。”
  钟灵馨内心是恨褚简萧的。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常年在外地呆着不回来，还光明正大地在外面养了小三。连瞒都不屑于瞒她。
  当然，她也是喜欢褚简萧的。当初虽然不是自愿嫁给他，但是见了几次面之后，她就有些喜欢他了。见异思迁这种事情，真正做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钟灵馨的嫁给褚简萧的时候他正在办转业手续。
  他们两个人是办过婚礼以后才领证的。结婚之后做了几次，都是她主动的。
  他在床/上也没有什么花样，每次都很敷衍。后来她才知道，他碰她，只是因为婆婆说想抱孙子。
  钟灵馨一直认为自己底子不错，活了这么多年，追她的男人从来就没少过。褚简萧很明显就是那个例外。
  自从她怀孕以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她了，然后她生孩子，孩子渐渐地长大，他们夫妻两个可以说是陌生人。
  他在外面养小三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气冲冲地打电话过去质问他，他直接就承认了。钟灵馨气得快死了。生过孩子以后，她特别空/虚。后来她也出/轨了。
  “离我远一点。”褚简萧往后退了退，拉开和她的距离，厌恶之情全部都写在脸上。
  “你别忘了你是我老公。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那个小贱/人就一天转不了正。”钟灵馨笑得有些狰狞。“她不知道你有老婆吧？要不要我改天带着儿子去南京和她好好谈谈？”
  褚简萧看了她一眼。“你敢动她。我就毁了你们家。不信试试。”
  “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偷/情的时候别把男人带回来。虽然我知道你不要脸。但是被人看见了告诉我爸妈了对你也没任何好处。”
  褚简萧满眼不屑地看着她。“明年我会把孩子带走。”
  **
  顾靖南快暴躁死了。
  自从殷淳于那天说了离婚之后他就每天心不在焉的。今天一大堆文件和财务报表都堆在桌子上，他怎么都提不起心情来看。正抓耳挠腮的时候，特助战战兢兢地递上了一份文件。
  “呃……这个是一位姓张的律师送来的……说是离婚协议书。您抽时间看看吧。”
  顾靖南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眼神越来越冷。“放下吧。然后滚出去。”
  等特助出去以后，他拿起了离婚协议书开始翻看。其实内容一点都不复杂。
  就像她说的一样，她什么都不要，要的只是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看着她的签名，顾靖南快速合上了文件夹，将它摔到一边。
  殷淳于，好样的。
  她要闹离婚是么。那他就好好陪她闹一闹。
  **
  殷淳于收到张律师的短信之后，很客气地回复了一句谢谢。然后调出顾靖南的号，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她说：离婚协议书你收到了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发完短信之后，她就听到了褚简昭推门而入的声音。她站起来，有些局促地看着他。“呃，有什么事吗。”
  褚简昭走到她面前，“没事。两天没见了。有点儿想你。”
  “……你别靠这么近。”殷淳于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害羞了。”褚简昭笑了一声。“今天晚上跟我回去。现在就不为难你。”
  “张律师把离婚协议书给他送过去了，我晚上要回去和他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呃，你等一下。”
  正说着，她的手机就响了。殷淳于伸手从桌子上把手机拿起来，在褚简昭的注视之下接起了电话。
  “离婚协议书我收到了。”顾靖南说，“你是铁了心要离婚是么。”
  殷淳于说：“是。”
  “因为那个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顾靖南被她坚定的语气刺激到了。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随便你怎么说吧。”殷淳于平静地说，“我已经无所谓了。”
  “今天晚上七点之前回来。你不是想好好谈么。那我就跟你好好谈。”丢下这句话，顾靖南就挂了电话。
  殷淳于将手机放回桌上，吸了吸鼻子。
  她已经在一点一点变坚强了。可顾靖南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因为褚简昭在场，她大概会忍不住哭出来。
  好吧，她的确是懦弱。有很多事情她真的没办法一下子就改变。只能慢慢来。
  “我待会儿给张律师打电话，直接起诉吧。”褚简昭搂过她的腰，将她圈到怀里，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蹭/着，“不想让你受委屈了。”
  “……别。”殷淳于躲开他的触/碰，“我再和他谈一谈吧。要是再谈不拢就起诉。”
  如果私下协商能解决，她真是不愿意闹到法院。
  毕竟这不是啥光荣的事情，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你哄哄我我就答应你。嗯？”
  他贴着她的身/体，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下，暗示道：“会吗？用手给我做出来……乖。”
  殷淳于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她下意识地就要抽手。
  那触感……她光碰一下就觉得可怕。隔着裤子她都能感觉到他那里越来越大。而且现在又是在办公室，万一待会儿有人来找他……被看到了就太丢人了。
  “你放开……我要工作了。”她急得眼睛都红了，“我不想这样……”
  “那你想怎样。嗯？”褚简昭死死地摁住她的手，“现在把你压桌子上做，还是用嘴帮我？”
  “……都不要。你快放开我。”殷淳于不停地摇头。她的经验本来就不多，这种大胆的事情她真心做不出来。
  “简昭，你在吗？”
  就在殷淳于欲哭无泪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女声响起。而且越来越近。
  殷淳于的心跳越来越快，趁着他分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
  “简昭？”徐美璇在办公室里绕了一圈都美找到褚简昭，最后她猛然想起来什么，径直朝着隔间走去。
  **
  本来都要开始的事情突然被打断，褚简昭的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徐美璇进来的时候，殷淳于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褚简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旁边。徐美璇进来之后，愣了愣，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正常。
  “你没听到我叫你吗？”徐美璇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关切道：“是在安排工作吗。”
  褚简昭看了殷淳于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淡淡地对徐美璇说：“安排完了，我们出去吧。”
  徐美璇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出去了。听到关门的声音，殷淳于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那个女人她记得的。她刚来公司的那天她也在。
  而且她和褚简昭的关系好像还挺不一般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暧/昧地坐在腿/上了。
  她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其实她应该知道的，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一辈子死守着一个女人过的。至于她……应该就是一个消遣吧。
  现在能想通也是一件好事。还好她没有动心，否则又是一次毁天灭地的伤害。
  等离婚的事情谈妥以后，她还是快些辞职吧。最近这些事情，就当作黄粱一梦了。
  ……
  徐美璇看到褚简昭冷淡的脸色时，说话的态度也越来越小心。“伯母说你好长时间没回家了，让我把这些东西带给你。”
  “嗯，麻烦你了。”褚简昭看都没看她一眼。
  “简昭，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徐美璇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腰，小声地说，“我就想关心一下你。我的心意你应该懂的。”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懂比较好。”褚简昭没有推开她，但是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还是要谢谢你平时总抽时间回去看他们。我还要工作，你先回去吧。”
  “……好。”徐美璇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很懂进退，深知这种时候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于是很识趣地走了。
  **
  殷淳于一整天工作都是心不在焉的，打文件的时候总是打出错别字。
  不过，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管接下来怎么样，之前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准备再和褚简昭这样下去了。
  她不像他，她已经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了，真的玩不起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时间，殷淳于将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以后就准备回家了。可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褚简昭正倚在墙上等她。
  殷淳于顿了顿，之后选择了无视他，继续往前走。
  “啊……”她刚迈步，就被褚简昭拽着手腕拉到了墙边。
  “又矫情什么。我惹你了？”褚简昭捏着她的下巴，贴/到她的唇边，“来，跟我说说。”
  “……我没有。”殷淳于小声地反驳。
  褚简昭却被她这副倔样子逗笑了：“嘴硬什么？不舒服了就说，无理取闹打我一通也可以。我就喜欢你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