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作者:容光    更新:2022-04-26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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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又一次躺在客房的床上,棉被上素雅的花纹和墙上那副油画对舒晴来说都再熟悉不过,说来好笑,她在顾之家里留宿的次数似乎多得有些过分了,过去从来没有多想过,如今回想起来,才惊觉一切早已超出师生的范畴。
  那个恍若做梦的亲吻结束以后,她趴在顾之怀里,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所以,这是代表你接受我了?”
  身下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不,也可能是一个禁欲已久的男老师对一个女学生的变态猥亵行为。”
  “……”
  “舒晴。”他叹口气,胸口微微起伏,“拒绝你,是因为觉得时机尚未成熟,保持距离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而接受你,是因为我发现也许我以为的最好并非最好,我自认为年长于你,经历的也比你多,却还不如你来得勇敢。我想……”微微一顿,他颇为认真的说,“也许我应该和你一样,为了自己的心意冒险一次。”
  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忽然变得意义非凡,舒晴已经受到太大的震撼,说不出话来,而顾之只是撑起身来,替她整理好了略微凌乱的衣衫,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去睡吧,明天还要回学校。”
  于是舒晴梦游一般洗漱完毕,梦游一般躺上了床,可是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却一点也没有睡意。
  像是做了一场极为真实的梦,她忽然间害怕起来,担心明天早上睁开眼时,自己仍在那个窄小密闭的寝室里,而今晚的一切都不过是来如春梦不多时,去如朝霞无觅处。
  而同样躺在床上的顾之也没有合眼,一动不动地睁眼望着门的方向,想象着在对面的房间里正躺着那个活泼生动的小姑娘。
  两人仅有一条走廊之隔,如此近的距离。
  他想到了相遇以来的很多事情,最终弯起了唇角,在深夜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走廊的距离嘛,不过一步之遥罢了,迟早拆墙破门。
  *
  隔天早上,舒晴因为睡得太晚,以至于迟迟没有醒来,顾之亲自敲门叫她起床。
  无奈屋子里的人睡得太死,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顾之在外面叫了好几声,听不见回应,只得打开了房门,亲眼目睹床上那一片狼藉的模样,忍不住失笑。
  被子乱作一团,枕头的位置也改变了,而舒晴正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像是冬眠的乌龟。
  “该起床了。”他走到床边,拉了拉她的被子。
  毫无反应。
  “舒晴。”
  动了一下,继续睡。
  顾祁看了眼手表,再睡下去铁定迟到了,于是将被子掀开了一点,露出她乱蓬蓬的小脑袋,伸手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鼻子。
  一秒,两秒,三秒……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脑袋一扭,挣脱出他的魔爪之后大口大口喘着气,等到意识回笼之后,才转过头来望着好整以暇地站在床边的人,“……顾老师?”
  “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穿衣洗漱,十分钟的时候解决早餐,超时就会迟到。当然,如果你为了避嫌,执意要在校门口下车,那么早餐这一议程可以直接取消。”顾之好心地把手表展示给她看。
  舒晴暗道糟糕,连跟他计较擅闯闺房这种事都来不及了,终于急急忙忙地开始穿衣服。
  结果洗漱超时五分钟,早餐果然只能取消了,舒晴坐上顾之的车时,打了个电话,要秦可薇替她把书直接拿去教室。
  秦可薇在那边大着嗓门吼了句:“你去哪里了,居然夜不归宿?昨晚纪检队的来查寝,搞得我这种忠厚老实的人被迫撒谎掩护你,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舒晴支支吾吾地说:“在朋友家呆了一晚上——”
  “你有什么朋友在这边?想糊弄我?”秦可薇明显不信,说话间猛地反应过来,忽然间嗓门又大了数倍,“靠,你找j□j?”
  “……”
  那声音又大又尖锐,差点响彻车内,舒晴默默地看了眼正在开车的人,见他神态自若的模样,这才稍微松口气,低低地说了句:“少乱放屁,来了再说。”
  挂断电话之后,她咳嗽两声,正襟危坐。
  顾之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的面包店旁,然后下车买了点东西,又重新坐上来。舒晴正在看他拎的袋子里装了些什么,忽然眼尖地瞟到李宣然正从小区里走出来。
  “快开车快开车!”舒晴猛地缩在座位上,“李医生朝这边来了!”
  顾之顿了顿,依言发动了油门,其间李宣然好像看见了他的车,眉头一挑,正欲走过了打招呼,却看见黑色的沃尔沃忽然发动,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舒晴坐直身子之后,终于松口气,从袋子里拿出了面包和牛奶。顾之没说话,她就自作主张地插上吸管,然后凑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喝牛奶!”
  顾之摇摇头。
  她又把面包打开,送到他嘴边,“那吃面包?”
  顾之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开车,嘴里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舒晴一头雾水。
  他若有所思地说:“以见不得光的j□j关系来说,这种亲密的举动要是被人看见的话,不太合适。”
  “……”她就知道他肯定听见秦可薇的话了!
  舒晴大口大口地啃着面包,一脸囧样地把头扭向窗外。
  刚把车停在校外,舒晴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出,头也不回地朝他挥挥手,“走了!”
  不知是怕迟到还是怕被人看见从他的车上下来,她跑得仓促,不长不短的及肩发在风里晃晃悠悠。
  顾之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他都接受她了,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恪守礼节就算了,早上起来因为时间仓促而没有对他笑眯眯地道早安也算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传说中的道别吻?
  他是有多见不得人?
  这不科学。
  *
  顾之今天没有课,调头去医院处理近期的手术案例。
  虽然他不操刀了,但是曾经的辉煌还在,去法国实习两年的经历也还在,很多手术哪怕是经由他的审核或者方案规划,成功率也有保障得多。
  和张主任打了招呼后,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换上了白大褂,然后走进办公室坐了下来。
  “今天早上第三人民医院转了一名病患到我们这来,说是在宴席上喝了杯酒,结果当场昏迷过去。送进医院照了CT,发现颅内出血,渗血的地方是主血管,颅内神经也受到压迫,因此昏迷不醒。”张主任的语气有点急,从抽屉里拿出了病情报告单和病人的CT,“四个小时之前,我们已经对他展开抢救,在家属同意的情况下实施了开颅手术,暂时控制住了颅内渗血的状况,但是手术中发现病人有脑梗阻,情况非常严重,当场再继续实施下一场一次手术耗时太长,风险极大,因此只能先止血,下了手术台再做紧急手术方案。”
  说话间,门外忽然有另一个人在敲门,张主任说了句请进,而顾之还在皱眉看着患者的CT。
  “张主任,我是三院的易听风,之前帮李兆联系你们医院的主治医生。”来人和张主任握了握手,正准备询问患者状况,忽然看见顾之抬起头来,顿时一愣,“顾之?”
  此时的顾之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拿着患者的CT,同为外科医生的易听风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李兆的CT图,忍不住问他:“你不是……不是不操刀了吗?对了,李兆这手术你打算怎么做?”
  顾之把CT放在桌上,也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来医院看看这几天的情况,张主任把李兆的情况给我看看,想听听我的意见,李兆的主治医生不是我,也不会由我操刀动手术。”
  易听风说:“这手术很棘手,又是颅内出血,又是脑梗阻严重到压迫神经,你擅长这方面,要是由你来肯定再好不过了。”
  “我说过了,我已经不拿手术刀了。”顾之的语气听不出丝毫一样,却一字一句、沉稳有力,他看了张主任一眼,“我去跟李兆的主治医生谈谈,看看颅内的具体情况如何,一会儿再回来找你商量。”
  临走前,他对易听风笑了笑,“不用担心,虽说情况严重,但不至于难得易大医生都皱眉了,这种病情还算常见,只要手术方案足够稳妥,今天下午就可以动手术,成功率不会低的。”顿了顿,他说了句玩笑话,“你要是一副我不操刀病患就必死无疑的模样,恐怕张主任会以为你小瞧了医院的其他医生,病人家属看了也会吓得六神无主的。”
  顾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易听风惊疑不定地回过头来,问张主任:“顾之真的不拿手术刀了?”
  “已经三年了。”张主任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又笑道,“虽说他不拿手术刀了,很多人都觉得遗憾,但要是他还在动手术的话,肯定在北京那边当顶梁柱啊,哪里还轮得到我们?他回来以后,虽说不再进手术室了,但是每个上了难度的外科手术方案都是经过他的审阅或者由他亲自策划才定下来的,我们也算松了口气。”
  “可是他为什么放弃手术台?”
  易听风是顾之的师兄,曾经也对这位颇有天赋、大名鼎鼎的医大天才师弟颇有耳闻,当初还和他一起参与过A市最盛大的国内医学研讨。顾之当时年纪轻轻的就代表医大进行了一起特殊案例的阐述与方案展示,获得了业内的一致认可,赢得一片赞誉声。
  对于前途一片光明的师弟忽然放弃了动手术的机会、甚至不再留在北京这件事,易听风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张主任笑了笑,“要是有机会,这事还是你亲口问他吧,我没资格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禁欲已久的男老师对一个女学生的变态猥亵行为——没错其实顾老师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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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晚开始基本还是日更,十点半放出来,偶尔会争取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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