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作者:我摆烂了    更新:2022-12-05 13:29
  长袖坊。
  后院内灯火通明,姑娘们肩贴着肩,站在长廊下。
  自打长袖坊开业以来,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杜悦溪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身后还立着杜景之那个小毛头。
  司琴坐在杜悦溪对面,手里的轻纱帕子轻轻挥动,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本该是长袖坊内最具有话语权的刘教司,此刻倒是站在两人之中,一会儿瞧瞧司琴,一会儿又看看杜悦溪。
  她可真是倒了大霉!
  本以为召了杜悦溪这么个美人胚子进长袖坊,日后只要好生调教,她早晚有一日可以出师,能够为长袖坊招揽生意。
  哪知道这小祖宗进了长袖坊没有几日,生意没见她招揽来多少,麻烦倒是没少给自己惹。
  “刘教司。”司琴扇动着帕子,嘴角扬动看似在笑,可严重却没有半分笑意,冷冽地盯着杜悦溪,“这长袖坊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这位杜姑娘说了算?深更半夜,姐妹们都该歇息了,倒是被她莫名其妙地唤起来在这里摆什么龙门阵?难道教司就没话要说嘛?”
  不待刘教司回话,杜悦溪幽幽地冷声道:“自我入长袖坊当日起,教司便告诉我,长袖坊是舞坊,打开门做的都是正经生意,绝对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教司,我说得可对?”
  杜悦溪侧过头,凝望着刘教司。
  后者急忙点头:“那是自然!长袖坊其他不敢说,所做的生意绝对没有半分见不得人。那些逼良就范的活,我长袖坊绝对不会做,也不屑做。”
  “好!”杜悦溪即刻看向司琴,“如今有人在长袖坊内下药,妄图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将旁人送入深渊,教司认为,此人该如何处置?”
  众人随着杜悦溪的视线一同望向司琴。
  她虽然没有明说下药之人到底是谁,不管瞧着架势傻子也能看得出。
  不待刘教司回话,人群中的冷月率先高声道:“自然是赶出舞坊。不管此人究竟是何等身份,对舞坊姐妹都做的出这等下作的事情,谁知道日后还会如何害人?”
  除了几个素日里与司琴不和的姑娘也纷纷附和。
  其他人却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司琴在一枝独秀多年,虽然打压了不少长袖坊的姑娘,可也有不少人都是靠着她才招揽来了生意。
  若是司琴被赶出长袖坊,她们那些恩客自然也都不来了,到时候她们便没了生意。
  做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没有常客,到时候只怕比死还不如。
  司琴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在长袖坊内与邓公子谋算此事。
  她靠在椅背上,淡然地环视众人一圈,弯动眉眼,嗤笑两声,慈爱饶有兴致地望向杜悦溪:“你说有人给你下药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自从你来了长袖坊,生了多少事情?说不定压根就是你自己想要早些有个恩主,才用了这么下流的手段。”
  “你说什么!”杜景之到底年岁小,顿时便有些压抑不住,指着司琴高声喊道,“今日分明是你手下的婢女唤了我姐姐去,后来姐姐就不见了。定是你瞧着我姐姐得了那么多好东西,心里不服,才故意害我姐姐的。”
  司琴哈哈大笑两声,笑得前仰后合,许久才停。
  她猛然望向杜景之:“你这小毛头可不要胡说。我司琴在长袖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嫉妒你姐姐的三瓜两枣?你以为谁都跟你们这些寒门小户出来的下贱胚子一样吗?”
  “你……”
  杜景之还要回话,却被杜悦溪抬手拦住。
  杜悦溪挑起眉角,只用眼角的余光随意地盯着司琴。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处,后者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司琴缓缓站起身,手里的帕子还在来回晃动,声音妩媚低沉,酥软入骨:“还是说,杜姑娘你一边想要攀附权贵,一边还想让别人替你背黑锅?你们这种出身,看到些有权有势的就想往上贴,我们都能理解。刘教司,你瞧瞧你都招来了些什么人?真是令人恶心。”
  司琴说着,右手抵在身前,侧过身子,望向刘教司。
  她还想说话,忽觉头发被人一把扯住。
  司琴疼得哎呦一声,挣扎着想要回头,却觉肩胛骨处一阵疼痛。
  不待司琴回过神来,下一秒她已经被杜悦溪拉倒在地。
  “那是什么?”冷月眼疾手快,冲上前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司琴顾不得疼痛,高声喊道:“还给我。”
  她话音未落,啪啪两巴掌,司琴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的嘴角顿时肿得老高,右边的唇角也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自己咬破了皮,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滴落。
  杜悦溪跨坐在司琴身上,冷眼盯着司琴,抬手对冷月道:“给我。”
  她接过冷月手里的东西,拆开一闻,面色骤变。
  味道甚异,与她在司琴房间闻到的那股香气一模一样!
  怒火自心田逐渐蔓延而起。
  杜悦溪居高临下,冷色盯着司琴:“司琴姑娘不屑于下药这样的下作手段,想必身上也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为了证明司琴姑娘的清白,这东西还烦请司琴姑娘自己用用试一试!”
  杜景之立即递上一根香。
  杜悦溪点燃了手里的东西。
  一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
  即便是在院中如此开阔的地方,那香味依旧浓郁得很。
  有几个姑娘已然察觉了问题,连连用帕子掩住口鼻,迅速后退两步,拧着秀眉,盯着杜悦溪手里的东西:“那是迷香!”
  长袖坊虽然是正规舞坊,可是每年想要在这些姑娘们身上揩油的也不再少数。
  这种东西,她们也熟悉得很!
  如今这东西是从司琴身上掉落得,司琴着实抵赖不得。
  杜悦溪将点燃的迷香放在司琴鼻尖前,强行扯着她的头发,让司琴自己去闻那迷香。
  起初,司琴还能反抗。
  几秒钟后,她浑身酸软,面色绯红,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来回蹭动起来,嘴里还发出嘤嘤呀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