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过来。”
  新任院长招了招手。
  方尘和方芷雪当即来到二人面前，拱手行礼。
  “我叫曹隍，她叫曹慧，是我的妹妹。”
  曹隍淡笑道。
  “见过曹院长，曹祭酒。”
  方尘二人再次行礼。
  “方芷雪，你师尊离开的时候，打算安排你进慈悲山。
  但他说要你自己做主，你怎么看？”
  曹隍道。
  方芷雪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师尊安排我去慈悲山？那可以啊。”
  “看来你是乐意去的，等下我传讯张道月，给你登记名册。”
  曹隍微微点头，随后目光落在方尘身上：
  “小子，徐浩仁走的时候，说过我们兄妹俩的来历吧？”
  方尘见状，再次拱手作揖：
  “慈悲山弟子方尘，见过两位祖师。”
  曹隍和曹慧满意的点点头。
  方芷雪有些惊讶。
  方尘见状，便小声解释了一番，方芷雪这才恍然，原来新任院长和新任祭酒都是慈悲山出身。
  “这次你们出去破限山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了。”
  曹隍道：“不过此行的结果，我们不会过问，倘若有其他人问起来，你们也不要如实相告。”
  曹慧道：“这种事，没必要传的沸沸扬扬，自己知道便可。
  破限山的存在，普通弟子也没必要知晓。”
  方尘和方芷雪心中了然，自然应是。
  “还有督查司那边的考核，我收到崔红烛的消息，大概会在这次五天战场之后开启。
  那时候你刚好也有时间。”
  曹隍冲方尘笑了笑：
  “你已是虚命了，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七阳堂应该不会安排你考核，可以直接挑战七阳堂里虚命圣位的学子。
  打到几名是几名，你自己稳着点。
  如果觉得当前修为还不够稳固，这次可以不去，等上一二百年再说也无妨。”
  曹慧却持不同意见，她沉吟道：
  “要我说，不用等，尽早拿到当前圣位的第一。
  方尘在采气圣位拿过第一。
  如果虚命圣位也拿到第一。
  加上定世圣位的第一，就能优秀结业，永久保留七阳刻印。”
  “这种事也急不来，看这小子自己决断吧。”
  曹隍随口道：“能优秀结业自然最好，不行也无妨，我们慈悲山不讲究这些。”
  接下来两人与方尘他们简单聊了半个时辰，便让他们自行离开。
  方尘带着方芷雪回了一趟慈悲山，先让张道月那边登记方芷雪的名册，然后师兄弟们小聚了一下，便回了洞府。
  内景地。
  李无道和赤炎圣者纷纷围了上来。
  这次方尘晋升，内景地也有明显变化，底蕴要比之前强了数倍不止。
  “仙主，您晋升虚命圣位了？”
  李无道一脸期待。
  赤炎圣者眼里满是感慨。
  他可是亲眼见证这位一步步走到至今。
  虚命圣位，这在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的确是晋升了。”
  方尘笑着点点头，感知着各大神通刻印。
  以及至道之河。
  内景地底蕴增强，这些存在自然也相应获得了提升。
  特别是这次圣位破限以后，至道之河的禁锢之力明显有了极大提升。
  不过距离至道上乘，应该还差一次圣位破限。
  “再来几次，兴许就是天尊级别了，不过此行倒是让我知道了不少隐秘。
  天尊之上有圣王，这内景地的级别，估计也要往上抬一抬。
  还有他们对天骄的称呼，三涅境……
  灵涅，玄涅，劫涅，也不知我是哪个级别，能到玄涅否？”
  “仙主，那您衍化了多少道虚命？”
  李无道有些紧张。
  这虚命的数量，可以最直接简单的衡量一位圣者的底蕴深浅。
  “且等我算一算。”
  方尘闭上眼睛，与冥冥之中的虚命联通。
  “一百……”
  “一百道！？”
  李无道惊呼出声。
  赤炎圣者瞥了他一眼：
  “老李，你大惊小怪什么？方阎君这等手段，衍化一百道虚命有什么问题？”
  “二百……”
  “什么！？”
  李无道一脸震惊的看着方尘，对于赤炎圣者的话，他一点都没听进去。
  “三百……”
  “四百……”
  “你们别吵，我要好好数一下，五百……”
  “一千……”
  “一千八……”
  “两千二……”
  “两千九……”
  “两千九百九十九……”
  “三千！”
  “唔，没了，三千道虚命。”
  方尘睁开眼睛，略显疲惫。
  有些虚命根本不在当世，他沟通起来挺累的，要准确无误的数完，耗费了他不少心力。
  李无道讪讪道：“仙主，您数错了吧，怎么可能存在三千道虚命呢，这不可能的……”
  赤炎圣者虽然不太了解虚命圣位，但也觉得这个数量是不是有些大了？
  “数错倒是不至于，我的确有三千道虚命，但这恐怕与我的底蕴无关，至少与我如今的底蕴无关。”
  方尘道。
  他从乱天行他们口中了解过虚命圣位的详细。
  既然连范水他们也只是在七道与九道之间。
  他的底蕴总不能直接强于他们数百倍吧？
  能强个十来倍也就顶天了。
  “以我的修为，一百道虚命是正常的，三千道虚命……
  的确不太正常，不过如此一来，我的处境倒是安全了许多……”
  念及此处，方尘心念一动，只见因果大幕瞬间落下。
  “我来看看郭言礼的虚命藏在哪里。”
  他好奇的望向大幕。
  大幕气息变幻，出现了七个画面。
  画面里，有山，有树，有房子，有蛇，有虫子……
  “仙主，他们是……？”
  赤炎圣者一脸好奇。
  方尘笑道：“大概率是郭言礼的虚命，也不知道以我如今的修为找上这些虚命，能否一一斩灭？”
  赤炎圣者心中有些骇然。
  李无道也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隐秘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被曝光了？
  “仙主，那郭言礼乃天象，他的虚命自是非凡，以您现在的修为对上，怕是会反受其害。
  倒不如等以后您晋升了天象，再登门斩灭他的虚命，谅他也反应不过来。”
  李无道建议道。
  “有道理。”
  方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取出一颗纯血菩提丢进嘴里，开始巩固当前的修为。
  若干年后，有人登门传讯，五天战场又一次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