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圣位破限？难道说破限山还会消失不成？
  方尘心念一动。
  方芷雪已经好奇道：
  “天行前辈，这破限山是会消失吗？”
  “这世上，什么东西不会消失？”
  乱天行淡笑道：“破限山也不过是一座天尊级的内景禁区而已，凭什么就不会消失。”
  “竟是天尊级内景禁区！”
  方芷雪心中暗暗骇然。
  “当初那座内景禁区出现的时候，是五天天尊共同出手所镇压。”
  “里面本已滋生出内景死灵，也被五天天尊联手所灭。”
  “现在里面已经没甚凶险了，但这个凶险指的是针对天尊的凶险。”
  “你们这些小辈进去，就按照我们所给的路线去走，别乱跑，引发凶险很麻烦的。”
  乱天行淡笑道。
  “天行天尊，这座天尊级内景禁区是否对圣位破限有奇效？”
  方尘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经历过两次圣位破限，明显第二次比第一次要艰难的多。
  第三次，肯定也要比前面两次更艰难。
  难度可能是两者的总和。
  不过他对比寻常圣者而言，圣位破限的成算，显然是极高的。
  元神上的神异，对圣位破限有特殊加持。
  如果这破限山还有特殊加持，双管齐下，那他这次圣位破限就稳了。
  “不能说奇效，但会有些许加成。”
  “如果能够自行圣位破限，也不会前往破限山。”
  “破限山如今的存在，就是给各方的天尊继位者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在里面都无法圣位破限，日后也没必要琢磨此事，乖乖晋升便是了。”
  乱天行淡笑道：“要是你们这次没有圣位破限，也许还会有下一次机会。
  但下一次若还不成功，以后就不会给你们继续提供定玄果。
  当然，如果自己非要花冤枉钱去买，也不会有谁阻拦你们。”
  方尘明白了。
  这破限山，更像是一次考核。
  考核失败，就代表学子没有继续圣位破限的天赋，也自然没必要再走这条路。
  定玄果，就留给其他更有机会的学子。
  “我们这些天尊，曾经琢磨过，留下破限山这座内景禁区的天尊，生前可能成功圣位破限过数次。”
  “所以他的内景禁区里，才会留下与圣位破限有关的东西。”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毕竟如果他曾经数次圣位破限，没理由我们查了这么多年，查不出他是谁。”
  乱天行淡笑道。
  顿了顿，“每一次有学子在破限山成功破限。
  破限山的力量就会削弱几分。
  以前它刚出现的时候，进去一百个学子，就有八十个能够圣位破限。
  后来渐渐降低到六十，四十，二十，最后可能不足五个，到最后也许一个都没有。”
  “当初那批学子，算是运气好的，在经过圣位破限以后，如今都在各自领域有所成就。”
  “比如你们人族的天尊继位者秦破甲，他要是没去过破限山，现如今能否晋升至道都是个问题。”
  “再比如你们人族的火燧天尊，年轻的时候也去过破限山，还去了好几次。”
  “后来发现破限山的力量会因为学子圣位破限而逐渐削弱，五天才决定对破限山的进入次数开始管控。”
  乱天行这番话，无意中带着许多关于人族的隐秘。
  只是对于乱天行而言，只是在陈述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但对方尘和方芷雪却非同一般。
  “破限山的存在岁月，竟比火燧祖师还久？”
  方芷雪失声惊呼。
  方尘神色有些古怪。
  既然火燧祖师去过，那曾经的仙鸿之主去过破限山吗？
  “当然比你们的火燧祖师要久了。”
  乱天行见方芷雪这般惊讶，忍不住笑道：
  “火燧的资历很浅呀，他进仲裁院成为荣誉天尊才多久？”
  “同样的，你们人族在青冥的资历也很浅，早年间还是奴兵呢。”
  方尘和方芷雪脸上均露出一抹讪讪之色。
  如此对比，人族资历的确很浅。
  破限山的存在岁月，都比人族要久的多。
  时间转眼过去数日。
  仿佛一个刹那，方尘和方芷雪便从内景门户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似有一座通体被岩石覆盖的大山伫立在虚空里。
  “到了。”
  乱天行言罢，内景门户外的景象再次一变。
  这一次，他们仿佛已经来到了山中，而非在虚空里。
  乱天行朝内景门户外走去，方尘二人见状连忙跟上。
  一走出内景门户，两人便察觉自己应该是在山脚。
  附近已经有不少身影正在静静等待。
  瞧见乱天行现身，这些存在眼中纷纷闪过一抹忌惮。
  同时他们的目光，也齐齐落在了方尘与方芷雪身上。
  方尘一眼望去，看见了五位疑似天尊的存在。
  此外，他们身后也都站着一些修为与他和方芷雪相当的圣者。
  其中倒是真有不少熟面孔。
  例如来自苍穹至高联盟，扶光学府，九命龙族商守元。
  来自碧落至高联盟，东君学府，刑鬼族殷荡，餍鬼族范水。
  来自灵穹至高联盟，金轮学府，圣灵族蒲云妃。
  来自灵耀至高联盟，丹曦与乾曜学府的藤克爽之流。
  几乎都是熟面孔，其中只有一部分方尘没什么印象，显然是之前没甚交集。
  此外，这里面倒是有不少原本应该是采气初期，采气中期的圣者。
  显然他们也为了这次的破限山之行，不再压制修为，全都选择晋升采气后期。
  方尘在打量着他们。
  他们也在打量着方尘。
  来自灵耀至高联盟的两位天尊，以及他们带来的那些学子，看向方尘的眼神充满毫不掩饰的敌意。
  “看什么看？眼珠子给你们挖下来信不信？”
  乱天行淡淡道。
  灵耀那边的学子顿时低下头。
  可两位天尊根本不怕乱天行，闻言便冷笑道：
  “乱天行，你来挖一下试试？”
  “不急啊，急什么？有的是机会。
  等下次这些小辈不在场，我就挖。
  免得你们被这些小辈看笑话。”
  乱天行淡淡道。
  那两位天尊对视一眼，刚欲开口，却见一座内景地倏然而至。
  里面走出一位中年人，身后则跟着崔天魂之流，来自丹灵学府的各族天尊继位者。
  总共有六位。
  比玄晖足足多了四位。
  “乱天行，破限山的规矩你别忘了，不要招惹来麻烦，显得我青冥不懂规矩。”
  中年人语气淡漠。
  此言一出，灵耀那两位天尊立即笑了起来：
  “还是崔兄懂礼节，明事理。”
  “姓崔？这位应该是燃灯族天尊了。”
  方尘神色一动。
  随后他和方芷雪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看见他们，一脸欣喜的方小花与方小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