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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神色一动，“他在当时就已经成就半圣？”
  方尘笑吟吟的摇摇头：
  “关键之处就在于此，他在当时别说成半圣，破限三步都没走完，更是距破限还有极其遥远的路程。”
  老李和偷听的赤炎圣者全都陷入沉默之中。
  刚刚那股虚力，充满着极致破坏气息。
  便是圣者也能伤到。
  可对方却在修为孱弱之时，便掌握了这股力量？
  这给人一种蝼蚁搬起了大山的感觉。
  “不得不说，虚力的确是一种很强大的手段，当时的邢金陀，就已经能借此力量，越阶斩杀一些比他强的多的修士。”
  方尘道。
  老李反应过来，惊愕道：
  “在你们还未施展向死而生计划时，他其实就已经接触了这股力量，仙主的意思是……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力量？”
  “可以这么理解吧，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力量，或者……这本身就是我们人族的力量，只是如今能够施展的，寥寥无几。”
  方尘道。
  赤炎圣者听迷糊了，人族的力量？
  这是什么意思？
  老李也有些茫然，一时间听不懂这句话。
  “老李，你说我们人族以前，会不会也有过神通骨？”
  方尘有些感慨。
  “……”
  结合这句话，老李渐渐懂了方尘的意思，心中掀起轩然大波，足足用了好几息时间才平复下来。
  他低声道：
  “仙主，这个可能性……真的不高啊。”
  他知道方尘想说什么。
  想说刚刚的武圣法相神通，是人族的族运神通。
  可这……可能性的确不高，不是不高，甚至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
  人族的历史，对他这样的存在几乎一眼望透。
  什么时候崛起的，什么时候没落的，在青冥之中都有详细记载。
  “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人族在青冥之中的确没拥有过神通骨，且距离那种底蕴，还有很大很大的差距。
  但是在青冥之前呢？”
  方尘笑道。
  “青冥之前？怎会有青冥之前……”
  老李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僵硬。
  “做人，得有想象力，你看啊。
  如果在五天之前，我们人族便已经存在过呢？
  或许那时候人族里，到处都是天尊圣位，我们人族的底蕴，已经强到足以衍生出神通骨。
  当然了，潮起就有潮落。
  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没落了，然后五天联盟出现，我们人族那时候就成了小角色，神通骨自然也就不显。
  而邢金陀……便是因为走对了路子，觉醒了我们人族曾经的族运神通，才让他的眉心骨多了一丝神异。”
  方尘的猜测，让老李陷入了迷茫之中，他不太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说……的确也存在着这么一丝可能。
  “仙主，你刚刚说……”
  老李突然反应过来，“他眉心骨产生了一丝神异？”
  方尘笑着点点头。
  老李喃喃道：“神通骨……的确就是眉心骨啊……”
  本来他不太相信方尘的猜测，这和他以前对五天的理解，对人族的理解，差的太大了。
  可如今……难道让他相信仅仅是因为一名后辈参悟了某种神通，就导致眉心骨产生了神异？
  要是这般简单，五天之中豪族早就遍地都是了！
  他更愿意相信，是因为人族以前就有神通骨，如今是因为那后辈觉醒了曾经的族运神通，才让神通骨重现异彩！
  这个理由，他心里更易接受。
  “不管真相如何，现今，肯定早已淹没在滚滚历史洪流之中。
  除非能有一本曾经的史仙之书传下来，或许我还有点机会探究一二。”
  方尘笑了笑，“不用多想了，这门神通在他身上出现，是好是坏，会造成何种影响，以后也就知道了。”
  “如果火燧一脉……”
  “仙鸿一脉，远不是邢金陀一人。
  如果他出现了差池，影响不到大局。
  反而他的存在，其实算是一种异数。
  或许对日后仙鸿一脉与火燧之间的争斗，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言罢，方尘便催动虚空遁，朝学府方向赶去。
  老李突然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什么叫史仙之书？
  玄晖学府，人族学院。
  慈悲山。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凌风有些感叹，目光从陈肥肥和陈恩雪两人身上扫过：
  “你们两个拜入慈悲山都要五百年了。”
  陈肥肥二人也是心中感叹，时间过的好快。
  王崇松回想起当年自己刚入学府的场景，那时候他不过是小小半圣一枚。
  现如今，却已迈入采气中期圣位……
  “方师弟，这次的新生依旧是你来带，上头吩咐的。”
  凌风看向方尘，笑道。
  “也不知道这一届学子的底蕴如何。”
  方尘笑着点点头。
  “底蕴都不会差，不过这次听说有一名学子后来居上，刚开始天赋不咋样，所以只能先去九宫之一的玉华宫修行。
  这次却在玉华宫里取得傲人的成绩，生生冒出了头，得以拜入学府，若她能进我们慈悲山，也是极好的。”
  凌风感慨道。
  “我也听说了，这位师妹的天赋的确很不错，虽然起步晚了一些，但对圣者而言，修行境界的提升速度反倒是其次了。”
  方尘笑道。
  王崇松三人顿时有些好奇，开口询问。
  方尘却转移了话题，“凌风师兄，完颜师姐有消息了吗？”
  凌风的神色凝重了几分：
  “还没消息，我问过大师兄，听说那边的线索很难找，所以这一次完颜师姐在那座内景禁区，恐怕还要再待一些年。”
  方尘轻轻颔首，他一直都有关注此事。
  因为一直没有线索，青冥至高联盟里已经有不少大人物亲至指挥。
  “时候不早了，方师弟先去接接新生。”
  凌风道。
  彼时，玄晖学府之外，一大群学子正在一个个登记入册。
  这些学子来自不同的神域，隶属不同的族群，有些学子的族群底蕴不强，有些却是青冥至高联盟里的顶流。
  如今他们都很乖巧的排着队，不敢因为自己出身有多好在此间放肆，望向玄晖学府的时候，眼中都带着一丝敬畏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