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也像十二那样让我母亲给你立个字据？”
  思思冲孙兴尧翻了个小白眼。“你都这么大了还用你娘帮你立字据？”
  “……那我自己给你写。”
  “不用。”
  “那表妹的意思是？”
  “你多大了？”！
  问他多大了干十么？“我十三了。”
  “十三啊？再过两年就能成亲了。”
  孙兴尧直觉没好事。“我不急着成亲，我想先立业，再成家。”
  思思送了孙兴尧一个甜甜的笑脸。“不错，有志气。”
  “谢表妹夸奖。”
  “谢就不用了。我交待你几件事，你要是办的好我就给你找个好媳妇，你要是办的不好我就把你捆了扔到母夜叉的床上。”
  孙兴尧都惊呆了！“六……六表妹，你……你今年几岁？”
  “六岁。”
  “那你知道把男人捆了扔到女人床上是什么意思吗？”
  思思斜了孙兴尧一眼。“我要是不知道会拿它当惩罚？”
  “……我母亲和你父亲是亲姐弟，不是堂姐弟。我是你亲表哥，不是堂表哥。”
  “所以我才说把你扔到母夜叉的床上，不是给你娶个母夜叉。”
  有区别吗？
  母夜叉会放过我吗？
  不会！
  母夜叉会逼着我娶她。
  “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还有，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开始习武了？”等我武功比你好了看你怎么把我扔到母夜叉的床上？
  思思看着孙兴尧说道：“你帮我管好你的那些姨表弟、姨表妹们。让他们记住是云家收留了他们，是云家给他们吃穿，教他们学文，教他们习武。别吃云家的，喝云家的，转头又跑去孝敬那些抛弃他们的人去了。”
  孙兴尧想问“那他们要是跑回去了怎么办？”，可是，想到他只是说了句他们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云家害的他六表妹就让他还云家半条命，孙兴尧觉得还是别问了。
  “好，我努力。六表妹，你为什么要把这事交给我？”
  思思看着他说道：“你们都是外姓人，你们天生就是一伙的。”
  “……你不是应该努力把我们和你们融成一伙吗？”
  思思斜了孙兴尧一眼。“我干嘛要费那个劲？你们只要别忘恩负义就行。我们云家又不差你们这几
  个人。”
  有时候，你越努力，对方离你越远。
  还有，凡事都得有个主次，要不然就乱套了。
  孙兴尧：“……”是他自作多情了，告辞！“六表妹，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了我就去休息去了。”
  “去吧。”
  孙兴尧走了以后，思思就抱着十二去找老黑去了。
  老黑正跟高鹏程聊天。
  高鹏程现在一点也不怕老黑了。高鹏程觉得老黑就是典型的面恶心善。高鹏程觉得，老黑的心要是跟老黑的脸一样，那老黑肯定不会看到云清莹她们被土匪围攻就去救她们去。
  高鹏程看思思抱着十二过来了就笑道：“小六姑娘，你这么喜欢小娃娃呀？”
  “嗯。你们在聊什么哪？”
  “聊去过哪些地方？”
  “那我也听听。”
  “好啊。”
  高鹏程和老黑又聊了一刻多钟才散。
  思思抱着十二跟着老黑边往回走边小声问道：“捉到活囗没？”
  “捉到了。”
  “那咱们去找我太爷爷去吧。”
  “好。”
  思思把十二给了王凝雪后就和老黑去找云老太爷去了。去的时候老黑还提了个袋子。
  大家看老黑提着袋子跟没提似的就以为里面装的是被子之类的东西。
  云老太爷跟三个儿子住一个屋。
  云老太爷看思思和老黑一起来了就知道她们有事要说，就让三个儿子出去了。
  云大老爷他们走了以后，老黑解开袋子倒出来一个人。
  “这人是？”
  “你孙女她们遇到的那伙土匪里的一个。”
  “他是真土匪还是假土匪？”
  “我还没问。”
  老黑在那人身上拍了两下那人就醒了。
  那人一醒就想自尽。
  老黑：“别费劲了，你身上的东西都被我拿走了，你现在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那人不折腾了。“你们就是对我动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思思蹲到他身边看着他说道：“你已经说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要真是土匪，那你被人抓了以后既不会自尽，也不会说‘你们就是对我动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只会求我们放了你。”
  “……”
  “还有，土匪身上也不会有让人瞬间毙命的药丸。”
  “……”
  “还有，我们如果对你严刑逼供，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了就会说是七皇子的人。”
  “你怎么……”那人刚说了三个字就不说了。
  思思笑了笑。“你想说我怎么什么都知道吧？”
  “我没那么说。”
  思思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为那样的人卖命值吗？我太爷爷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他却要对我大姑她们赶尽杀绝。”
  思思又问了一遍。“为那样的人卖命值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思思朝云老太爷看了过去。“太爷爷，我大姑她们和我大表哥他们在大皇子眼里只是个小节。”
  云老太爷不想相信。“你大姑她们说，是七皇子的人让你大姑夫他们跟你大姑她们和离的。”
  思思又朝那个杀手看了过去。“你们找到七皇子的人放火烧我大姑她们的证据了吧？”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的人一直盯着你们。你们是不是觉得七皇子的人很笨？连几个个妇人和孩子都烧不死。你要是七皇子的人，你会让邻居有机会给我大姑她们报信？”
  不会！“那些证据是你让人留下的？”
  “对。七皇子的人见我大姑她们逃出来了就知道我大姑她们有高人护着，就不敢动手了。我让人留下证据就是想看看你的主子会不会动手？会不会拿着那些证据跟天下人说是七皇子杀了我大姑她们？”
  “你……你是人还是鬼？”
  思思笑了笑。“我是人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想当大皇子的鬼？还是当我云小六的人？”
  “……”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要是想当我的人，我会像珍惜家人一样珍惜你。你要是想当大皇子的鬼，我会给你准备一顿丰盛的饯行饭，再给你买一囗好棺材，再给你找个风水宝地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说完，思思就朝老黑看了过去。“我说完了，把他拎走吧。”
  “好。”
  老黑把那人拎走后，思思看着云老太爷问道：“太爷爷，你还觉得大皇子比七皇子好吗？你还会为了大皇子不惜把整个云家都搭进去吗？”
  “太爷爷，你好好想想咱们云家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