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经过一番商讨之后，悬在空中的叶凡，把车子停到了地面上。
  车门往上掀起，叶凡从车里走了下来。
  此时凌风正反拗着搞破坏的女子的手腕，逼问幕后的非法团队，听到小妹仔的骂声，不禁一愣。
  打量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妹仔，发现这小妹仔一张清纯的脸蛋，一双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
  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干坏事的坏人，但她语出怪异，总是说一些让人听了联想翩跹的话，像是一个久经生活洗礼的老油条，又像是涉世未深的小白，总之让人感觉很怪异，产生深刻的印象。
  凌风见搞破坏的女子，在遭受他的折磨下仍是不肯回答，于是又问另外一个问题：
  “你们从防卫机器人身上，卸走的热武器，都交给了谁？是他们指使你们这样干的吗？还是你们拿去卖掉，愿意收买这些热武器的家伙，又是谁？”
  搞破坏的女子，痛得脸色铁青，却依然嘴硬道：
  “做梦，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这时，叶凡走了上来。
  目光落在这个新人类身上，小妹仔的眼睛一下子点亮了。
  这是旧人类通过分娩方式生下的新人类，不完美的相貌透出了独有的气质，这是孵化人所没有的气质。
  小妹仔的一双大眼睛，竟然一直围绕着叶凡，久久不离。
  “师父，她死不肯说，我们可以在她抹除记忆之前，让作家工作室的人员读取一下她们的记忆，一定有你需要的答案。”
  叶凡提示道。
  好主意，凌风倒是没想到可以这样操作，于是松开了搞破坏的女子的手腕，把她交给叶凡道：
  “上你的车吧，就把她送去抹除记忆，让她重新做人。”
  叶凡点点头，一把拉过搞破坏的女子，把她塞进了自已的汽车驾驶室里，然后率先在前面开路，飞向附近一所作家工作室。
  作家工作室承接记忆抹除的任务，凌风是心存疑问，刚才在联系叶凡的时候，叶凡告诉了凌风这个中原理。
  这里的人工梦境，就是作家们的出品。
  作家拥有构建虚拟世界的能力，能虚拟出一个十分完备且经得起严谨推敲的假世界，更主要的是他们构建出来的虚拟世界，带有容易进入的代入感，尤其是情绪代入，所以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
  游戏可以做到逼真的人机互动，玩家在游戏过程中，意识是清醒的。但人工梦境却不同，玩家进入梦境后，意识方面不是清醒的，而是完全由梦境引导，身不由主。
  人脑记忆是无法真正抹除的，所谓的抹除记忆，不过是淡化脑细胞神经元末梢的联结机制。每一个记忆都会对应一种联结机制，即每一个脑回路，只要让这些神经元不再产生这种联结，那么这个记忆便不会被提起。
  抹除记忆就是要彻底打碎这些联结反应，但其实打碎的只是这种联结反应而已，记忆是永远存在的，只是不被提取罢了。就跟手里有无数把钥匙，你只是暂时遗忘了这扇门对应哪把钥匙罢了。在漫长的岁月里，说不准哪一天随便拿起一把钥匙，恰好又把这门给打开了。
  人工抹除记忆，就是用一个接近现实的梦境，去代替大脑里记忆，引导大脑主人的意识不去提取原有的记忆，以达到遗忘的效果。
  看着圆刀姐坐进了叶凡的汽车，小妹仔赶紧追上前去，却被凌风一把拽住：
  “犯花痴了你？开你的摩的吧！”
  看出这小妹仔一双眼睛，没离开过叶凡，就知道这小妹仔花痴病犯了。
  凌风给小妹仔解开了一边扣带，让她开她的摩的，然后他坐在了后座上。
  这摩的造型跟赛车相似，流水线的外观，没有扶手。
  凌风坐上去后，愣是找不到扶手扶稳坐姿。结果小妹子突然启动，一下子窜了出去，慌得凌风一把揽住了小妹仔的小蛮腰。
  “啊，你不要抱我的腰，讨厌！”
  “你以为我喜欢？开好你的车，敢耍花样，小心我用针扎你。”
  “不要——”
  小妹仔见识过凌风钢针的厉害，连圆刀姐的男朋友那身铁甲衣，都能扎进去，她这副柔柔软软的身子，肯定吃不住一针，不被扎透才怪。
  当即，小妹仔一脸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只好任凭凌风抱紧她坐在后座上，也不敢耍花样，乖乖地开着摩的，跟在叶凡的汽车底下。
  “死孵化人，我咒你死女朋友。”
  小妹仔低声咒骂道。
  凌风听见，回顶一句道：
  “别骂得这么难听，小心我让你做我的女朋友，让你咒死你自已。”
  “死男友，也不要死女朋友。呸，臭美！”
  小妹仔古灵古怪地道。
  凌风懒得理会她，右手扣住了一根钢针，顶在她的小腰身上，并警告她别耍花样，不然钢针就会刺进去。
  这招最有效了，小妹仔吓得连速度都控制得稳稳的，生怕一个急刹，就会把自已给刺死，更别说想跳车逃跑了。
  在前面开路的叶凡，根据搜索到的导航路线，朝着附近的目的地驶去。
  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目的地到了。
  一栋别墅，楼顶上亮着招牌字，灯光还变着五颜六色，不停地轮换着。
  七个字映入凌风的眼睛里，这让一向严谨作风的理工男有些强迫症犯起：
  “里其坐着工作室？这么明显的错别字，还整得这么大，不嫌丑大吗？”
  摩的停在大门口，凌风收起了钢针，然后又拿出一对扣带，扣成8字形，把小妹仔的一双白藕似的小手给扣实了，押着她往别墅里走。
  别墅的安保系统，马上闪出一尊虚拟的金刚王头像。
  “此乃清静之地，请问居士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金光闪闪的头像，文绉绉地问道。
  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之后的凌晨三点多。这个钟点，是人都睡着了吧。
  “我找这里的里其。”
  凌风直截了当地道。
  他正扣着小妹仔的手腕，这小妹仔竟然反过手腕来把玩着凌风的手指，这让凌风有一种哥哥带着冥顽不灵的妹妹的错觉。
  金刚王张开金嘴，吐字道：
  “滚！”
  凌风一怔。
  什么意思，找你们老板，不见就不见，用不着这么无礼，直接叫人滚？
  “是在睡觉吗？”
  凌风忍耐一下，问道。
  “没这个人。请居士出去。”
  金刚王也是很直接地道。
  “没这个人？”
  凌风又怔住了，看了看别墅楼顶上的招牌字眼，的确是“里其坐着工作室”，这个安保系统竟然当面撒谎说没这个人？
  我看你是想被炒鱿鱼吧？凌风心里嘀咕了一句，只得再忍耐一下，转换了个借口说道：
  “我要找你家主人。”
  “有何赐教。”
  “请你家主人规范使用文字，是作者，不是坐着，请马上更正过来。”
  凌风指着那闪烁着五彩之光的招牌字眼，很较真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