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张新站在采石山山顶上，面朝大海，有感而发。
  一场空袭，让蔡亚成为苏巴诺的新任军需官；让武家住成为老狄的第一团长。
  意实之外、情理之中！
  再看山顶上这些微型堡垒，本来打算用苏巴诺或老狄检验一下它们是否可靠牢固。
  现在变成不可能，总不能自己打自己人。
  心底里，张新已经把老狄看成自己人。
  把苏巴诺看成半个自己人，未来苏巴诺死、蔡亚或阿古斯上台。
  山坡背面的采石厂两个月前停工，刘花楼也搬离了山顶石制小层，山脚下是缉私队训练营。
  山顶变成了新武器试验场。
  今天试射一款基姆和几个犹态人工程‘随手’设计制造出来的20毫米双联机关炮。
  说是随手，因为他们正在研究35及50毫米机关炮，虽然还是没有搞定体积大、射速慢、枪管不耐用的问题，但积累的经验用于制造20毫米机关炮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这是一款入门级防空武器，高2.2米、宽1.2米、最大仰角90度，当然平射也可以。
  75度射高1000米，平射2000米。
  子弹入口在上方，射击完的空弹壳从底部排出，扳机在右方，最常见的环形瞄准器。
  单管射速每分钟260发、双联就是每分钟520发，4000发需更换枪管。
  其实吧，做为入门级防空武器，20毫米炮不一定有大口径12.7口径M2机枪好用，在射速和初速上两者之间有很大差距。
  但是张新不能把M2机枪卖给叛军，怕被查到源头。
  20毫米机关炮要容易许多，因为全世界的20毫米机炮基本上都是一个‘父亲’，
  1919年还是一战时，一个日尔曼人开发出一款20毫米机关炮，后被一家瑞士公司买走设计。
  后来像开花一样，它被小本子、漂亮国、日尔曼、阴国、法锅....购买专利，有的直接仿制。
  随着时间流失，演变出各种五花八门的20毫米炮，且当代所有战机配的几乎也都是20毫米机关炮。
  包括荷栏的福克D21战斗机，挂的也是20毫米机关炮和两挺12.7口径机枪。
  车间正在研究的35、50毫米机关炮，也要参考20毫米机关炮的设计和构思。
  本来张新看不上20毫米机关炮，打算直接用35毫米炮代替它，实现一个夸代优势。
  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叛军不被殖民政府打的太惨而生产它。
  “东家，已经准备好了。”大虎躬身抱拳。
  大虎今年17岁，是第一批20名同乡同宗之一，和李鹤同一船来到三和城。
  还记得车间里仿出来的第一把M1911，也是大虎试枪。
  当时怕炸膛，张新远远躲开，差点把大虎吓死。
  时光如梳，一年后又到了实验新武器的时候，又是大虎试射。
  不同的是，大虎已经成长成一个帅小伙，且胆量早已经不像刚来的时那么胆小怕事。
  心思一闪而过，张新点头，示意他直接开始。
  ‘嘭！嘭！嘭！...’
  机关炮发射声听上去强劲有力，真有一种打炮的感觉，让人热血。
  叫‘炮’，其实也是枪，口径大一点而已。
  一口气打完供弹箱内的60发，2*11公分大小的子弹，大虎从射手位置跳下。
  表情兴奋地朝张新小跑过来，“东家，打的好过瘾，就是有点震屁股。”
  张新失笑，“给买家配张坐垫，希望他们给个好评。”
  这时一个学徒气喘吁吁地跑上山，抱拳道：“院长父亲，尼亚领事和古利特总督来了。”
  片刻后，张新见到风采依绰绰的尼亚小妞和古利特。
  还有一个身着礼服军装、头戴宽边军帽的陌生男人。
  男人约35岁左右、五官立体、身高1.8米、肤白眼蓝，就比张新帅一点点~
  再看尼亚小妞，好像又漂亮了，高跟鞋、碎花长裙、金发大波浪，有那么几分梦露的意思。
  和旁边军官站在一起，居然有丝丝相配的味道，这让张新瞬间不得劲~
  第一想法居然是杀死这个男人，太变态了~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张新朝三人抱抱拳，“总督大人好、尼亚领事好、这位将军好。”
  “你好张新，”尼亚微笑道，“这位是克里洪上校，他是这次从荷栏本土过来支援的空军指挥官，也是一名优秀的战斗机驾驶员。”
  看着尼亚小妞一撵一笑介绍其它帅哥，张新心里气死，发誓也要学会驾驶战斗机，然后让她仰慕。
  心里不爽，礼仪还得周全，“克里洪上校，欢迎。”
  “你好张老板，你的年纪让我惊讶，”说到这里克里洪不确定道，“古利特总督和尼亚领事说，你拥有中爪哇省唯一一家具备生产军工武器的企业，这确定不是玩笑吗？”
  “目前是唯一一家，未来肯定不止，在殖民政府的管理下，中爪哇省未来会越来越繁荣。”张新客气应答。
  “你能生产20毫米机关炮的子弹吗？”克里洪怀疑问。
  “是的，”张新肯定回答他，反问：“你需要什么类型弹头，采购多少？”
  “高爆弹，计划采购1000万枚。”
  张新不加思索回答，“5盾一枚。”
  三八式步枪使用的.56子弹成本是0.15~0.2盾一颗，张新卖给叛军0.5盾一颗。
  2*11厘米大小子弹成本是1.5~2盾每粒，卖5盾一粒正合适。
  其实这个价格有点小贵，毕竟子弹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加上子弹在战场上消耗快，子弹需要大量买。
  但因为叛军买不到子弹、更生产不出子弹，加上贩大烟挣钱，所以他们对价格不敏感。
  但克里洪就不同了，他第一感觉是这个价格贼贵！
  心里喊贵，表跟得蹦住，克里洪问：“有样品吗？”
  张新自信地对守在旁边的学徒吩咐，“去取10粒20毫米子弹过来。”
  供弹金属盒子长25公分、宽11公分、高12.5公分，内装子弹60粒。
  里面有弹簧，倒头插在机枪上方的供弹口就能用。
  但是！
  这种盒装子弹是给防空20毫米机炮用的，如果整盒端过来铁定出事，所以张新让学徒取10粒过来。
  “我以为需要等几天，张老板为什么储备的有20毫米机炮子弹？”克里洪问。
  张新不好意思地笑笑，“荷栏本土战机支援爪哇不是秘密，考虑到可能有机会为贵空军提供服务，我特意提前做了点准备工作，以便抓住机会成为军方供应商。”
  “张新做事情向来具有前瞻性，”尼亚小妞笑道，“这并不奇怪。”
  “不对，”克里洪用怀疑目光打量张新，“福克D21是新式飞机，你怎么知道它的主武器是20毫米机炮？而不是传统的7.7毫米或12.7毫米机枪？”
  “...”
  “...”
  尼亚小妞惊呆、古利特惊呆。
  对讶，张新是怎么知道的，这东东3月份才第一次试飞，还属于秘密武器。
  如果张新是白皮肤的西方人，他们不会用现在这种怀疑、疑惑的目光打量他。
  甚至是尼亚小妞心底深处也带着有色眼睛。
  心里叹息一声张新解释道，“在泗水城，丹尼斯总督在撤退前，送了我两架故障福克D21飞机。”
  张新这样说，尼亚小妞和古利特信了，立马可以被拆穿的慌言没必要说。
  克里洪眉头轻皱，心想福克D21是国家财产，丹尼斯凭什么送人？
  不过克里洪也没有继续纠缠，伙计很快送来10枚子弹。
  克里洪不想纠缠，张新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微微一笑又道，“如果少校先生的飞机坏了，或发动机出了故障，可以送到我这里来维修，费用从优。”
  “...”
  克里洪第一感觉是张新有失心疯，发动机你也能修，啥不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