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贾张氏，也不是这么泼辣。
  她也有秀气、不肥胖的年轻时候；也有收易中海的东西，低声弱气，口里面没有脏话的时候。
  易中海本来这十多年早把曾经的贾张氏给忘了。
  今天看到横肉消退、低声说话、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贾张氏，居然是不由自主又回忆起来往事。
  可惜……
  当初要是有个一儿半女，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易中海把秦淮茹打了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去何雨柱家里吃饭, 棒梗现在跟自己吃饭这些事都告诉贾张氏。
  贾张氏气的摩拳擦掌、咬牙切齿：“秦淮茹、傻柱！他们给我等着！”
  “我要是不收拾他们，算是我这一辈子白活了！”
  易中海微微颔首：“老嫂子，秦淮茹自从你被抓起来，就没有来看过你，说起来的确是不孝顺。”
  “现在她又打孩子，再怎么说, 我们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等你出来之后, 可一定要好好管管她。”
  “对，一定要管教管教她！这无法无天的贱女人！”贾张氏咧着嘴，低声骂了几句脏话，在警察同志的警告眼神中又匆忙闭了嘴。
  “对了，我的养老钱棒梗你带来没有？快给我交上生活费，我在这里面天天吃黑窝头，喝清水汤，都快熬死我了！”
  贾张氏一问，棒梗立刻说道：“我这里没有你的养老钱，都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偷走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两个杀千刀的！凭什么偷我的养老钱啊！”
  “秦淮茹怎么没看好我的养老钱？”
  易中海看到警察同志的眼神已经越发不善起来，连忙叫住贾张氏：“老嫂子，你先别急，听我解释！”
  “是棒梗先把你的钱藏在外面，被刘光天和刘光福找到了，这才拿了钱去花；这个钱本来二百八十七, 棒梗花了一些，不知还剩下多少, 秦淮茹去找刘海中去要, 要回来二百四十九。”
  易中海简单一说，劝告贾张氏别再叫嚷。
  警察同志可是在旁边看着呢。
  贾张氏心里面盘算一下，说道：“二百八十七块，给了我们二百四十九块钱，刘海中家欠我三十八块钱。”
  “等我回去再给他们家算账！”
  易中海刚升起一点对贾张氏记忆中的好感，立刻又给扑灭了。
  这位老嫂子，还是这么蛮不讲理——你们家棒梗花的钱也都算刘海中家里花了？
  再者说，两个小孩子拿走钱，人家肯认，还给你们家就不错了，你还得硬是逼成仇人吗？
  至于棒梗那五十块钱，棒梗不说，易中海也不说。
  等以后贾张氏跟秦淮茹掰扯去吧。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说的都说了吧？”警察同志开口说道。
  贾张氏连忙对易中海叫道：“让秦淮茹来给我交生活费！实在不行易中海你先给我交上！”
  “还有养老钱，都得给我留着！”
  “给我送止疼片来！”
  警察同志静静听着，不动声色。
  他倒是要看看，谁会给这个贾张氏送止疼片来……
  易中海听着贾张氏的话，也是深感头疼：我在街道办受教育之后，感觉自己更加有所进步, 不能再被国家的同志们抓住小辫子、破绽。
  你这个贾张氏，你这思想教育到底学了个什么？
  怎么还是沉不住气，还是受不了吃喝享用上的一点小事儿？
  无可奈何之下，易中海只好给贾张氏交上十块钱的生活费——倒不是他没钱，而是他感觉贾张氏瘦下来也挺好的。
  反正这钱贾张氏也不可能还给自己，也不会对自己念好，还不如让她瘦下来，顺便更加记恨秦淮茹。
  只要贾张氏吃不好喝不好，等她出来，秦淮茹就要更加遭罪了！
  当易中海和棒梗离去之后，警察同志向上汇报了一下，听到贾张氏依旧索要止疼片，派出所所长也是神色冷淡。
  “给她安排一下，准备续期时间吧。”
  “一定要衔接好，前前后后，一天都不能让她离开，一片止疼片都不能让她获得！”
  “还有，谁送来止疼片，一定要想办法处置！”
  谁能想到，十几年的空白区，居然会在四九城这里出现这么一个特殊的瘾君子！
  这件事要不处理好，引发了上面震动，到时候谁都收拾不了大局面。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领着棒梗对贾家叫了几声秦淮茹。
  秦淮茹从何雨柱屋里走出来：“回来了？棒梗，你奶奶怎么样？”
  棒梗叫道：“不用你管！我奶奶进去之后，你都没管过她！”
  “老嫂子瘦了一圈，让你给送生活费去，还有养老钱，你也得好好保存着。”
  易中海表情很正派，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看着秦淮茹进进出出何雨柱家，跟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心里面那个滋味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秦淮茹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我知道了！”
  “有劳您易大爷这么好心，去看孩子他奶奶。”
  “应该的，孩子孝顺，我就帮帮忙。”
  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互相讽刺一句，各自回了屋。
  初四。
  一大早，许大茂就离开四合院。
  娄晓娥和何雨柱也出了四合院，赶到娄半城的小洋楼外面。
  昔日风光整洁的小洋楼，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佣人的打理，周围地面上有枯黄的小草，墙壁上颜料不再崭新，从洁白变成灰白色。
  看着这个小洋楼，就可以看出来，昔日威风凛凛的四九城大资本家，已经是没牙的老虎，日渐没落。
  进了屋子之后，何雨柱先见到娄夫人。
  娄夫人问他去没去四九饭店学艺，滕长海是不是认真教授谭家菜。
  何雨柱便把自己年前去四九饭店跟滕长海拜年，熟了熟门路这件事告诉娄夫人。
  娄夫人十分满意：“这就好，以后咱们可亲近着呢！”
  一转头，看见娄晓娥目瞪口呆的模样，娄夫人得意地笑了一句：“怎么样？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
  娄晓娥震惊说道：“妈，何雨柱，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啊？”
  “那故事可就传奇了！”
  娄夫人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何雨柱名震丰泽园的事情，听得娄晓娥更是惊讶且怀疑。
  “真的？尝一尝味道，就能把特级名厨的饭菜都学到手？”娄晓娥毫不掩饰眼中的崇拜，两眼冒着光，“何雨柱，你这么了不起啊？赶明天做一个葱烧海参，我特别想要尝尝国宾级别的味道！”
  “是真的！”
  娄半城慢悠悠握着烟斗，从楼上走下来。
  “何雨柱，最近老是听见你的名字，小娥也说，我夫人也说，我也算是久闻大名了。”
  “快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