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骂了几句李副厂长，想了想该说的话，许大茂对娄晓娥继续开口：“蛾子，之前我的确对你撒谎了；但是这件事，我是真的没有对你撒谎！”
  “傻柱转办事员要当食堂主任的事情，的确是千真万确的。”
  “这事情你可以去轧钢厂问，也可以问傻柱本人。”
  娄晓娥仔细想了想, 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又要用钱？还得去找李副厂长活动？”
  “然后你的目标还是宣传科科长？”
  说到这里，顿时忍不住露出几分讥笑：“你直接说要钱不就完了？绕这么大圈子，口口声声不要钱，感情是不要小钱，要一次大的。”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这模样, 恨得心里咬牙。
  不下蛋的鸡, 还跟我抖起来了！
  没事，有你后悔, 哭都没地方哭的时候！
  “蛾子，钱的确是得准备一点，但是这件事也得想办法联络感情。”
  “你知道傻柱这个食堂主任怎么来的吗？”
  “他在后厨给领导做饭，把杨厂长、李副厂长都给伺候舒服了，这才让他转岗办事员，准备提到食堂主任这个干部位置上来。”
  “所以蛾子我求你帮忙就是这么一回事……大年初五的时候，你跟我去领导家里拜年串门子，到时候，你这修养学识，跟领导夫人好好谈谈；我就给领导好好表态。”
  “也不用太多钱，咱们就是拜年拉感情，然后能不能成就看天意吧。”
  许大茂说到这里，剩下的话, 倒是真心实意：“要是事情真能成，傻柱在我眼前面也得意不起来！”
  “我跟你说, 蛾子, 我这辈子就恨傻柱，这小子从小打我都是下狠手。”
  “他要是比我过的好, 我比吃不上饭、娶不上媳妇还闹心！”
  “这个劲头，我一定得跟他较下去！”
  娄晓娥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准备用多少钱跟领导拜年？”
  许大茂竖起一根手指。
  “一千？”娄晓娥脸色微变。
  “那可不行，一百就行，五十也可以。”许大茂说道，“最好咱们提的东西十块钱以内，别太碍眼。”
  “先交流感情，送钱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倒是还行。”娄晓娥说道，“我考虑考虑。”
  “坐下吃饭吧？”
  许大茂示意她坐下。
  娄晓娥摇摇头，端了两盘子带肉的菜，送去聋老太太屋里。
  “嘿，他妈的……”许大茂低声骂了一句，坐下就要自己吃饭。
  还没拿筷子，娄晓娥就又回来了。
  许大茂脸上露出笑容：“来，一起吃饭？”
  “不了。”
  娄晓娥端起另外两个荤菜，向外走去。
  许大茂呆了：“蛾子，你跟聋老太太两个人吃四盘带肉的？你们吃的了吗？”
  “你管的着吗？这钱都是我给你的，给你剩下这些菜就不错！”娄晓娥说道。
  “行，听你的, 都听你的！”许大茂有点没辙, 谁让自己这时候得讨好她呢。
  等娄晓娥走出屋门，他才骂起来：“不错个屁，四荤四素，你给我剩四个素菜？”
  “娄晓娥，你给我等着——”
  忽然听着声音不太对，急忙凑到窗户口一看，娄晓娥没有端着这两盘荤菜去聋老太太家，反而往中院走去。
  给一大爷？
  许大茂心里想着，感觉的确有可能。
  这两天一大爷挺倒霉的，尤其是昨天何雨柱笑他是寨主、贾张氏是压寨夫人，更是现在想想都挺好玩儿。
  聋老太太可能感觉一大爷太倒霉了，让娄晓娥去给他送两盘菜。
  心里面想着，许大茂还是有点多疑。
  悄悄跟出去，站在后院院口，看见娄晓娥端着菜来到何雨柱家门口。
  “何雨柱，在家吗？”
  操！
  我他妈买了饭菜，她给我死对头送去！什么意思！
  许大茂一直以来，从没想过居然会有这种可能，今天才发现，傻柱居然有可能挖自己墙角，搞自己媳妇！
  娄晓娥！傻柱！
  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许大茂险些没被气死：娄晓娥他可以送给李副厂长，但是就算是糟践烂了，也不能让傻柱碰一下！
  这是他许大茂的原则问题！
  正恨的咬牙，恨不能要把傻柱跟娄晓娥都给弄死的时候，只见何雨柱从屋里出来，说了两句话。
  娄晓娥说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说，听一听你的意见。”
  “今天许大茂回家就摆了一桌子菜——”
  我跟你说的话，你转头你告诉傻柱？
  许大茂心里当然是够狡猾聪明的，这一下子就“确定”，娄晓娥肯定跟傻柱有事儿！
  要不是有事儿，怎么也不能这样。
  自己跟娄晓娥说的话，按理说是家里的秘密，不适合告诉外人的，可娄晓娥就是来找傻柱，还都说出来。
  这里面的不对劲儿，许大茂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到底谁是你男人啊，娄晓娥！
  正想着呢，何雨柱把头一转，对着院门口喊：“许大茂，听够了没有？”
  草，属狗的是吧，这都能知道？
  许大茂吓得转身就跑，一溜烟儿跑回家里。
  娄晓娥吃了一惊，急忙跑过来，没看见人。
  “何雨柱，许大茂刚才在这儿？”
  “嗯，这小子跟着你，心里有鬼啊。”何雨柱说道，“你仔细跟我说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娄晓娥就一五一十地说起来。
  何雨柱听后，微微皱眉：“他跟你说，我当食堂主任？而且这件事，是李副厂长办的？”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何雨柱要当食堂主任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许大茂能知道这件事，这就意味着，许大茂要么跟李副厂长有联系，要么跟王宝山、刘岚有联系。
  后面两个人，都不太可能。
  许大茂说的去领导家拜年，那应该就是李副厂长家……
  得找个机会，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货，凑一起准没好事。
  尤其是李副厂长，后来到八十、九十年代，那都多大岁数了，还养着一个小蜜尤凤霞。
  “我他妈跑什么啊？”
  一口气跑回家里，许大茂扶着饭桌心有余悸，忽然嘀咕一声。
  对啊，我他妈跑什么？
  那他妈是我媳妇啊——傻柱这个丧尽天良的，他玩我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