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容绯，迟疑的问道：“......容导师也觉得我们表现很差劲吗？”
  众人的视线齐齐聚焦在容绯身上。
  在他们看来，容绯应该是最温柔的导师了，按道理来说不会打击学员的自信心。
  谁知，容绯依旧是笑着的，说的话却跟刀似的，稳稳扎进心底：“自知之明是可贵的品质。”
  噗嗤。
  四个人仿佛听见了刀子进肉的声音。
  要不怎么说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你们之中训练时间最长的也就三个月，”唐致是专业的男团出道，受过的训练不知多艰辛，他冷着脸翻了下资料：
  “如果后面的人也是练了十天半月就来表演的，还搞不清自我定位，劝你们不用上了。”
  什么玩意儿。
  众人都被吓住了。
  快快男团无一例外，评级全部是F，灰头土脸地回到各自的位置。
  张裕干笑：“......还真是快快哈。”
  他现在紧张死了，要知道下一个就是他。
  如果跟快快男团一样被终止，估计他会被公司骂死。
  秦砚没说话，手心兀自冒了点汗。
  姐姐好像很严格。
  万一他等会表现不好......
  “有请第二组学员上场表演。”唐致语气冷沉。
  碍于方才的严格，这波上台表演的五个人站姿都规规矩矩的。
  张裕吞了吞口水：“导师好，我是来自非常豌豆的张裕。”
  夏今初挑眉：“就是你说A非你莫属？”
  张裕屏息了一瞬，然后迟疑的说：“......对？”
  “哦~”夏今初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期待你的表现。”
  张裕顿时吓得腿软。
  可别期待了。
  另外四位自我介绍完之后，就开始表演节目。
  容绯翘着二郎腿，神情慵懒，自从众人见过她的批评后，一时之间摸不准容绯的态度。
  不满意也是微笑的。
  女神的心，海底针。
  张裕能自信放出那句话，实力还是在的，五位导师统一了意见，给了张裕A，剩下四人是B。
  得到了容绯一句：“还不错。”
  张裕压抑着心花怒放的情绪，直到走下舞台才一把抱住了秦砚：“啊啊啊女神夸我了！！”
  秦砚嫌弃地把他扒拉开。
  张裕没发现的是，在他抱住秦砚的那一瞬间，容绯眸光暗了下来。
  仿佛有头凶猛的野兽即将冲破牢笼，裹挟着强烈的危险。
  无论是谁，碰到秦砚都该死。
  离她最近的莫经文忽地搓了下手臂：“节目组是不是把温度调太低了？”
  突然感觉到了嗖嗖的冷意。
  容绯长睫半敛，拿起赞助商冠名的水喝了口，冰冷的水涌入口腔，克制住内心的躁郁。
  在节目里，秦砚免不了要和学员有碰触。
  后期秦砚获得了热度，节目组还会要求他和其他练习生组CP互动，为了曝光和流量。
  现在秦砚和她还没有关系。
  容绯暂时没法对他做什么。
  想到这里，容绯的面色又冷了一分。
  莫经文可怜兮兮地打了个哆嗦，拎起衣领上的麦：“导演，温度可别再调低了，怪冷的。”
  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