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很激动。
  任何人都能听出来金福语气当中的激动情绪。
  而且，荷冷月、夏河等金指门的弟子。
  听到金福的话后，也都将目光落在了石运的身上。
  他们听得很清楚。
  金福说，石运突破了。
  石运之前就是铁皮境。
  一旦突破，那是什么？
  所有人都心中一凛。
  一些人这才仔细观察石运。
  发现石运身上的皮肤，确实隐隐变成了古铜色。
  于是，他们心中一震。
  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种很大的可能性。
  “对，我突破了。”
  石运平静的说道。
  “轰”。
  随着石运的话音落下。
  所有人都感到心头剧震！
  石运轻飘飘的话，但分量却很重。
  石运一旦突破，那就是铜皮境！
  整个金指门，之前也仅仅只有金福以及前任大师兄罗金才是铜皮境。
  而且，也是靠着罗金，金指门这么多年在柳城的威势才会那么重。
  之前石运哪怕是在擂台上杀死了风天正。
  可是，大家心里总感觉石运似乎差了一点。
  终究不是铜皮境武者。
  心里不踏实。
  其他势力也一定会虎视眈眈，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发难，对金指门动手。
  虽然有金福。
  但金福也几乎都废了。
  就是个象征了。
  可是，现在石运突破了。
  金指门才算是重新有了铜皮境武者。
  这对金指门来说，太重要了！
  “铜皮境，你居然真的突破了......”
  金福张大了嘴，神色中满是愕然。
  他很清楚，石运才到金指门多长时间？
  一年？
  还是两年？
  反正就是一两年时间，不到两年。
  可是，就这不到两年时间，居然就能从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一跃而成为了铜皮境武者。
  几乎站在了外功的巅峰！
  而且，金福还很清楚的知道，石运是一名古武者，货真价实的古武者。
  那可是全身磨皮！
  外界对石运是古武者的身份有一些怀疑。
  多数都只是猜测。
  甚至，金指门内部，确切的知道石运是全身磨皮的古武者，也就是金福、夏河以及荷冷月罢了。
  其他弟子也同样不太清楚。
  或者说，不敢肯定。
  但金福是很确定。
  石运就是古武者。
  一位全身磨皮的古武者，达到了铜皮境，那不就是另一个罗金？
  哪怕石运瘸了一条腿。
  身法速度上可能不如罗金。
  可是，那也是铜皮境！
  “哈哈哈，我们金指门终于又有铜皮境武者诞生了。”
  “恭喜大师兄，贺喜大师兄！”
  “我们金指门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
  金指门的弟子，都非常兴奋。
  铜皮境，这在柳城武馆当中，那就是顶梁柱，是最顶尖的存在。
  柳城有没有武师？
  或许有，或许没有。
  谁知道？
  反正柳城这么多年，没有见过武师露过面。
  铜皮境，那就是最顶尖的存在了。
  “师傅，按照我们柳城武道圈的规矩。”
  “大师兄既然已经突破到了铜皮境，是不是应该举办庆贺会？”
  “到时候，邀请柳城武道圈众多同道，彰显大师兄以及我金指门的威势！”
  夏河上前，激动的说道。
  举办庆贺会，这个是柳城武道圈的惯例了。
  凡是有哪一家实力的武者突破到里铜皮境，都会举办庆贺会。
  也算是昭告整个柳城武道圈。
  一旦诞生了铜皮境武者，那就算是跻身柳城顶尖势力的行列了。
  金福笑眯眯的点头道：“不错，的确是应该举办庆贺会。”
  “石运，你觉得如何？”
  石运知道“庆贺会”有着特殊意义。
  对现在的金指门来说，也非常重要。
  金指门迫切的需要一个铜皮境武者，以此来巩固地位。
  因此，石运点头同意道：“我没什么意见，但凭师傅安排！”
  “好，那就定在三天后。”
  “到时候邀请诸多同道，共同参加庆贺会，彰显我金指门之盛！”
  金福也很高兴。
  这大半年了。
  别看他平时好像笑眯眯，一副惬意的样子。
  但实际上，金福并非表面上那么惬意。
  他内心深处，一直都有很大的压力。
  或者说，失落。
  罗金的背叛，令金福非常痛心。
  金指门的处境，也让金福很担心。
  而现在，随着石运突破到铜皮境，一切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
  金指门没了罗金，但还有石运！
  “师傅，这次我来找你询问铜皮境以后的事。”
  石运看到师傅似乎很高兴，于是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你终于还是想起为师了。”
  “好，跟我进来吧。”
  于是，石运跟在了金福的身后，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只有石运与金福两人。
  “师傅，铜皮境后还是磨皮吗？”
  “不错，还得磨皮。”
  “那得磨皮到什么时候才能练出罡劲？”
  石运还是知道一点。
  外功武者练出的劲，叫做罡劲。
  内家拳武者练出的劲，叫做内劲。
  名字不一样，作用或许也不太一样。
  不过，都是劲。
  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金福缓缓开口道：“铜皮境后的磨皮与之前的磨皮完全不一样。”
  “铜皮境后的磨皮，速度会很缓慢。”
  “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磨皮到极限。”
  “自然也就没办法练出罡劲。”
  “传闻，罡劲只有在磨皮极限之后，自然而然的出现。”
  “内劲也是一样。在武者的气血达到极限之后，寻找一个契机，就有可能诞生内劲。”
  “只是，外功的罡劲，太难太难了。远比内劲的诞生要难得多。”
  “为师只知道，必须磨皮，不断磨皮，一直到某个极限，忽悠才能诞生罡劲。”
  金福说的很仔细。
  可是，金福的话却有些模棱两可。
  毕竟，金福也不知道该如何诞生罡劲。
  整个柳城，都没有诞生罡劲的外功武者。
  甚至，金指门历史上，也没有诞生过罡劲。
  对，就是这么神奇。
  金指门历史上都没有诞生过罡劲武者。
  最强的就是铜皮境了。
  这也是为什么罗金会投靠魔门的原因。
  罗金觉得，继续呆在金指门，那他的武道之路就毫无希望了。
  永远也无法成就武师。
  “那要是一辈子也无法磨皮达到极限，就一辈子也无法练出罡劲？”
  石运问道。
  “的确是这样......”
  金福也很无奈的回答道。
  石运沉默了起来。
  这显然不是石运想要的答案。
  如果就这么漫无目的，一直磨皮。
  那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是磨皮进展缓慢，一辈子也无法达到极限，那石运岂不是一辈子也无法使用破境光环突破境界了？
  石运皱了皱眉头。
  “师傅，我想试试磨皮的效果。”
  “可以，为师帮你。”
  磨皮，其实如果有人帮忙，是能提高一些效率。
  石运脱掉上衣。
  露出了精悍的身躯。
  全身都呈古铜色，散发着强悍的气息。
  哪怕是金福，也为之惊叹。
  毕竟，这是全身磨皮的古武者。
  于是，在金福的帮助下，石运完成了一次全身磨皮。
  然后，石运又用了万龙膏。
  石运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体会。
  等了大概盏茶时间，石运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当中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师傅，我怎么感觉，几乎毫无进步？”
  石运问道。
  “对，这才是正确的感觉。”
  “一旦达到了铜皮境，继续磨皮，那种进步其实已经微乎其微了。”
  “哪怕是你继续使用上好的秘药，也是一样。”
  “除非是那种天赋异禀的身躯，或者有万中无一的秘药，也许才能够让皮膜更进一步。”
  金福也长叹了一声。
  因为，这才是正常。
  他磨皮了那么多年。
  日积月累，也的确有了一点提升。
  可是，他却仿佛看不到任何希望。
  要想达到极限。
  说不定得磨皮数十年甚至几百年。
  可是，谁有那么长的寿命？
  哪怕是武者，也和普通人一样，只有匆匆几十年寿命罢了。
  比寿命，外功武者是远远不如内家拳武者。
  石运终于知道，为什么外功武者很难诞生武师了。
  到了铜皮境后，继续磨皮，实际上就是撞大运。
  得靠运气，或许才能够达到铜皮境极限。
  达到极限，还得看看能不能有机会诞生罡劲。
  这太难了。
  武者自己完全无法掌控。
  石运可不想这样。
  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
  “师傅，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练出罡劲？”
  “哪怕是一些看起来不可思议，或者完全没办法达到的办法也可以。”
  石运又问道。
  “其他办法？”
  “甚至是不可思议的办法？”
  金福仔细想了想。
  “还真有。”
  金福抬起了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实，有人做过一些分析研究。”
  “提出过这样一种设想。”
  “如果没有那种天赋异禀，或者运气，或者得不到上好的秘药。”
  “那可以尝试着叠加磨皮武功。”
  “每一种磨皮武功，虽然都是磨皮，都是达到石皮境、铁皮境、铜皮境，但其实一些细节还是完全不一样。”
  “如果引起好，可以叠加一门又一门磨皮外功。那说必定就能取长补短，让自身的皮膜变得更加坚韧。”
  “这样一来，或许反而能迅速的达到铜皮境极限，从而诞生罡劲！”
  金福的话，让石运眼神一亮。
  “叠加磨皮外功？”
  石运觉得，这个办法似乎不错啊。
  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方法。
  甚至，有可行性！
  只是，金福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有道理，觉得有可行性？”
  “可事实上，一旦达到铜皮境后，再练习其他磨皮外功，很容易就达到极限。”
  “但关键是达到极限后，就没办法蜕变了啊。”
  “毕竟，都是铜皮了，还怎么蜕变成石皮、铁皮？”
  “本身就是百炼成钢了，你反而要倒退回去，让精铁变成粗铁？”
  “这只能是拍拍脑袋想出的办法，实际上没有任何可能。”
  金福摇了摇头。
  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这个荒唐办法的致命缺陷。
  铜皮境武者压根就不可能再去练习第二门磨皮武功。
  因为根本就没用，皮膜也根本就无法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