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疯狂的实验家
作者:北冥有鲸    更新:2022-03-30 09:13
  白安看着周围,幽静的气氛,叮叮咚咚的水声,还有钉子被钉进墙中,乒乒乓乓的声音。
  白安听着自己的心跳快要窒息,“小西,尤竺,师裴铭……”
  “你们能听见吗?”
  “你们还……活着对吗?”
  在屏幕后面看着的景阳:……
  最后一句问的可真是人话。
  ……
  白安手扶着墙壁,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楼梯,小心翼翼的往下走,黏糊糊的墙壁,还有凸起来的墙皮。
  白安停站在楼梯上,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劲,墙皮?这板砖墙啊,哪来的墙皮!?
  白安将自己外套的袖子在墙上蹭了蹭,墙上的血液一点点沾湿蓝色的外套,里面隐藏的竟然是一个弧形的半圆形按钮。
  要是师裴铭在这里,肯定会感叹设计者的狡猾,有钱人经常会设计这种半圆形的深陷把手,不管是从视觉还是手感上来看,都像是隐藏的一样。
  再加上一层干涸粘稠的血液,不认真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更何况正常人都会想着在走廊里寻找机关,怎么可能会想到机关在楼梯上。
  白安思索着,轻轻推了一下,心想着,这门藏的这么隐蔽,一定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里面的秘密吧,可能会带着锁,关的特别严实,一定不是他轻易可以打开的。
  门在白安的推动下,咔嚓一声,打开了。
  白安:……
  他其实不是很了解这些有病的人在想什么。
  在这个门的密室里,景阳的父母穿着洁白的白大褂,戴着一副银丝眼眶,看着被囚禁在绿色实验液里的白臧。
  眼底闪过一丝白光。
  “最有用的精神系异能者,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我们就能放心将你的脑子切成一片一片的,毕竟这个失败了,不是还有一个替代品吗?”
  白臧咬着牙,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人,汗水和绿色的溶液融为一体,狠狠的说:“……一对疯子!”
  景阳的父母完全不在乎他怎么说,进来了这么多人,那一个没有骂过他们,最后不都是变成他们的傀儡。
  ……伟大的人那一个不是在辱骂中走过来的。
  人类的秘密,早晚会被他们探索玩的。
  白臧闭上眼睛,黑色的发丝在玻璃罐中飘散,心脏被人插上了管子,看着前面白安顺着门口的走廊一点点往里面走。
  悔恨的眼泪被景阳的父母一点点收集起来,皱着眉看着晶液,“虽然没有太大用,但也不是不值得研究,还是可以看看的。”
  白臧看着自己身上插满了管子,是他的错,他的哥哥,在外面担忧的快要疯掉,他活该,活该变成这样。
  黑色的玫瑰盛开在白臧心尖,一点点腐蚀白臧的心脏,吸取他身体里的营养。
  白臧想拽住自己的胸口,想让那颗疼的窒息的心脏停下来,他不是个东西……
  李健不该救他……
  他的命连李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他就应该死在夜店,让地牢里的丧尸吃掉他。
  哥哥不应该闯进来…没有必要,为了他也变成这样,浸泡在恶心的溶液里,手术刀在他身上划破肌肤,取出他的血管,在缝进去……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像是小女孩的破娃娃一样,拿针拿线缝缝合合,灵魂一点点被抽取……
  这些是对他智障又傻逼的惩罚,可他的哥哥,这么好……
  不该进来……
  白臧的嘴被景阳的父母插进管子,黑色的液体被灌进白臧的身体里。
  景阳的父亲观察着数据,“这些东西可是很好的安眠药,不会进到你的脑子里的,等我们解刨你身体的时候,除了能感受到头颅被割开的感觉,身体是不会感到疼的哦。”
  景阳的母亲接过数据本,放到旁边,“我计时了,等到时间药业会自动停止,要不要去看看另一个实验体,研究价值可不比他小。”
  景阳的父亲看了一眼屏幕,觉得白安要走过来还要再等一会儿,没必要在这里耗费时间,“也可以,你先过去,我拿实验数据。”
  临走前。
  景阳的父亲食指敲了敲玻璃,“行了,别哭了,我们收集的眼泪已经很多了,不需要这种没用的东西了,再哭我们就把你的泪腺割掉了。”
  真是,给他灌着价值连城的药,他还哭,这里面哭出来的可都是精华。
  白臧心脏跳动速度不断加快,有些超乎景阳父亲的控制了,景阳父亲的手透过玻璃,直接按在了白臧心脏处。
  玻璃片在灯光下闪着锐利的光,“你最好冷静下来,你要是控制不了,我摘下来帮你控制。”
  感受着手下颤抖的不停的触感,景阳的父亲面部逐渐狰狞了起来。
  “我说过不让哭了!你听不懂吗!?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实验体了!”
  说着拿起实验桌上的针管,尖锐的针管扎进白臧的心脏里,那些粘稠的液体,一点点灌进白臧的血管里。
  像是水银一样,活生生的封住那些跳动的、沸腾的血液……
  白臧疼的浑身抽搐,一个管子硬生生的从跳动的躯体里甩了出来。
  白臧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胳膊,他已经不像人类了,身上被镶嵌的零件,铁的、银的、像是已经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他……也会变成没有灵魂的人了吧……
  白臧掉下最后一滴眼泪。
  已经发了疯的男人,将针管抽了出去,拿起桌上的手术刀,毫不犹豫的朝着白臧的眼睛刺了下去!
  “我跟你说了!不让哭!听不见吗!?非要让我亲自动手!?”
  另一个手狠狠的掐着白臧的脖子,窒息的痛感,看着刀尖,像是小时候他调皮,被别的小朋友报复,往他书包里扔的蛇。
  像那条蛇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他哥哥的手腕上,哥哥当时的手放在他身上,他本该被咬的地方。
  他哥哥救他了太多次了,被别的家长指着头骂,替他受不该受的苦,他的哥哥,无时无刻的守在他身边。
  直到现在,还在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