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转身，廖清明和商君辞一起来了。
  “怎么样？”聂铮拧眉，问到。
  “是。”廖清明点头。
  “查清楚了，是有几个女孩子，都是小鱼儿同学校的小朋友，那个……发生了一些龃龉。她们……”
  因为都是很小的孩子，廖清明都不太好意思开口。毕竟，用大人的思想去揣测孩子，似乎不合适。
  聂铮看了他一眼，说到。
  “她们推了小鱼儿，踩脏了她的裙子，还骂她是个笨蛋。”
  廖清明愣住，点点头。
  “哇……”商君辞夸张的惊叹，“哥，你是亲眼看见了吗？和监控里是一模一样啊。”
  “哼。”
  聂铮冷笑，这很难猜吗？
  “那几个孩子，一一联系他们的家长，告诉校方，勒令他们退学，并且这种校园霸凌，必须记录档案。”
  聂铮冷静的，吩咐廖清明。
  “这……”廖清明皱了眉，犹豫着说到，“聂先生，他们也都是小孩子，这是不是太严重了？小孩子嘛，懂什么？”
  “小孩子不懂，大人也不懂？”
  聂铮勾唇，笑意薄凉。
  “有这样的小孩，大人是干什么吃的？生了不用负责？”
  “可是，记录档案……会留下污点，会不会有阴影？”廖清明再次劝到。
  “哦？”聂铮挑眉，“那怎么了？”
  “啊？”廖清明怔愣。
  “别说了。”商君辞看不下去了，拉住廖清明，“你是怎么回事？还敢反驳聂先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廖清明一向是很少对聂铮的决定质疑的，只是这次的对象，不是有些特殊吗？
  聂先生怎么对几个孩子，这样严厉？
  “哼。”
  聂铮冷笑，眉眼一扫。
  “怎么，现在难道该在意的，不是小鱼儿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反而我还得考虑，霸凌她的孩子会怎样？这是什么道理？”
  “！”廖清明一凛，蓦地觉得聂先生的话是对的。
  廖清明点点头，“是，聂先生，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嗯。”
  聂铮微一颔首。“这件事，别让她父母知道。”
  “哎。”
  商君辞上前来，勾着聂铮的肩膀，“哥，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吧？”
  聂铮下颌紧绷，一言不发。
  “嘿嘿。”
  商君辞笑起来，凑近聂铮，“哥，你刚才保护那只小团子，是不是就像……当年「她」保护你？小心，人小团子惦记你一辈子！”
  “瞎说什么？”
  聂铮皱眉，径直往前走。
  “我说错什么了？”商君辞小跑着，跟在身后，“本来嘛，你不就记着「她」，记到现在还没忘？”
  聂铮充耳不闻，走到了贵宾观看席。
  台上，正好是小鱼儿的表演。小鱼儿和一群孩子一起，表演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小鱼儿穿着公主裙，众星捧月——就像个真正的公主。
  聂铮弯了唇角，淡淡笑着。
  在他的下方，封筱筱挥舞着荧光棒，“小鱼儿，好棒呀！加油喔！妈妈都看见啦！”
  翁千歌握着单反，拍下了小鱼儿美美的照片。
  沈明珠握着小鱼儿的小水壶，里面装了小鱼儿喜欢的鲜奶柳橙汁，一会儿就给她喝。
  同时，舞台的一侧，大鱼儿捏着手心，视线里只看到妹妹。
  谁敢说，小鱼儿不是真正的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