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
  聂铮扯了扯嘴角，笑意虚浮。“你倒是很会算账。”
  “那是当然。”
  封筱筱笑起来，勾着他的脖颈，“不会算账，怎么当聂太太？”
  他们的婚姻是白纸黑字的协议，各取所需。
  要想在这段婚姻中不迷失，当然要学会算账。
  “呵。”聂铮几不可查的轻笑，竟然问到，“这么缠着我，聂太太喜欢我吗？”
  嗯？
  封筱筱愣了下，他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协议婚姻而已，这个问题不是越界了吗？
  猜不透聂铮这么问的用意，难道是想要试探她有没有非分之想？
  “放心好啦。”
  封筱筱赶紧表明态度，“聂先生不用紧张，你知道的，我一向最懂事。”
  “是吗？”
  聂铮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
  “当初，为什么嫁给我？”
  “嗯？”
  封筱筱怔愣，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是没试探够？
  为了让他放心，封筱筱笑起来，“因为喜欢你的钱啊，聂先生可有钱……”
  “那我现在更有钱了……”
  聂铮微一颔首，从糖罐里取了颗糖果塞进她嘴里。
  “舍得吗？”
  舍得什么？舍得离婚吗？
  真是……好大一个陷阱！她才不会傻到往里跳！她没有肖想过当一辈子的聂太太。
  封筱筱笑眯眯的含了，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真甜！”
  呵。
  聂铮扯扯嘴角，把糖罐子放在了桌上，同时撂下一句话。
  “离婚协议书，已经让清明在准备。”
  “好呀。”
  封筱筱笑弯了眉眼直点头，腮帮子肉都酸了。
  封筱筱含着糖果，歪靠在聂铮怀里，“聂先生，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呀。”
  “嗯。”
  聂铮点头，纵容的样子。“问吧。”
  “就是……你和宋菲雪，认识多久了啊？”封筱筱拿手指，拨弄着聂铮胸前的项链玩。
  聂铮的这条项链，戴了很多年了。
  封筱筱记得，四年前他们结婚时，聂铮就戴着。项链没什么特别，下面挂着个坠子，似乎是可以打开，里面放照片的那种。
  聂铮看着她的小动作，微微挑眉。
  “怎么这么问？”
  封筱筱敷衍的笑着，“哈哈，随便问问，不回答也行。”
  “嗯……十几年了。”聂铮却回答了，还很认真的想了想，“我和她是中学同学。”
  “！”
  封筱筱一怔，勾着项链的手指颤了颤。
  十几年了啊，还是中学同学？那么，聂铮喜欢了十几年的那个人，不就是宋菲雪吗？
  呵呵……
  宋菲雪是什么意思？拐弯抹角的让她知难而退吗？
  身为女人，她理解宋菲雪的心情。只是，宋菲雪不明白，他们的婚姻，即使是协议……结束也是聂铮说了算啊。
  毕竟，她是靠聂铮养着的。
  见封筱筱不说话，聂铮握住她的手指，“怎么了？不高兴？”
  “哈哈。”
  封筱筱大笑，“怎么会？”
  她拨了拨项链的坠子，“聂先生，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你心上人的照片啊？”
  “呵呵。”
  聂铮笑意浅淡，漫不经心的口吻：“想看看？”
  “嘁。”
  封筱筱立即收回手，嘟嘟嘴，“我才不要！聂先生的心上人，好好放在心上吧。我去洗澡啦！”
  说完，甩开聂铮，跑上了楼。
  聂铮站在原地，片刻，捏起项坠，缓缓打开……
  看着照片上的人，嘴角扬起，荡开一抹温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