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葡萄吗？”北风从兜里摸出来一小袋子，放劳模手里头，然后忽略一边司机和安室透谴责的目光继续补充：“今出门急，只有一袋，五个葡萄不经分。”
  紫红色的葡萄很新鲜，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的，琴酒懒得剥皮，捏起一个，就往嘴里送。
  “嘶～好酸…”琴酒一下子皱起眉头，补充一句：“还涩。”
  然后，他一把提起剩下四颗葡萄，就要丢回收箱里，试毒完成，小铭没必要吃了，他琴酒，猫舌头，擅长品各种东西。
  北风伸手截过他提着的串串，并且以迅雷之势扒好皮，直接喂到琴酒嘴巴里。
  “不许丢，浪费不好。”
  他试过的，这葡萄，味道很好，甜香软糯。
  琴酒犹豫一下，还是就着递过来的手指咬下去，主要是，雪色的肤映衬着红紫色的汁液，很好看，并且，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不能一言不合就开枪。
  这一次，葡萄酸酸甜甜，很可口。
  哦…
  琴酒微微低头，想起第一次吃的时候，他没剥皮。
  应该只是这个原因。
  他的思绪猛然飘飞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大爷似的坐等投喂。
  安室透感觉自己一下子亮了，八百瓦的。
  他是知道雷小锋是“女生”的，因为他摸过，不过，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微微的不爽？
  不行，我，安室透，心系祖国，日本，是我的母亲，也是我的爱人。
  终于到了目的地，借着车身阻挡，三人熟稔地穿过大街后，在一片阴影下。闪身钻进小巷。七弯八拐打了几个转，巷子尽头。有扇破旧的木板门，门把已经腐朽的垂着，拉开门，一个暗道映入眼帘。
  “这是组织最近的站点。”琴酒目不斜视，熟练的解开锁链，打开暗门。
  北风把箱子递给安室透，示意他拿好，跟上，安室透屈辱复命，把活体春野至爱从箱子里取出来，扛肩膀上。
  他安室透，只是尊女爱幼，真的！
  暗道里很黑，没有奇怪的气味，少有尘土，有定期清理。
  等视野开扩起来，耳边已经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组织的新人，正在接受训练，一眼瞧下去，居然有几个熟悉面孔。
  小瞳，就是柯南第一集的凶手。
  间宫贵人，就是那个扛着枪把子乱打，差点误伤了小哀和绯蘼的“斯文人”。
  黑岩，月影岛一案的凶手。
  ……
  “这些，是最近从警察局续保出来的犯人，思想很激进，可以利用一二。”琴酒顺着北风的视线，介绍道。
  “组织的制度是优胜劣汰，和你的直招不同，他们要进入外层，需要完成三门测试。”
  “不合格的，有社会公信的一部分人，会送到洗脑部门清理记忆，其他人，处理掉。”安室透补充道，并且暗暗皱眉，他害怕面对这些人。
  终究还是有愧。
  虽然，他们也用偷梁换柱的方法救过不少人，不过，随着组织统治制度越来越严，用尸体换活人，已经不保险了，很大几率暴露。
  所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方法是：督促新人好好学习，让他们考出好成绩，以至于不会被当成废品处理掉。
  所以组织里底层的人越来越多。
  但是，他们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只是周旋在琐碎善后的工作。
  ……
  那么如何使组织人数趋于平衡？
  北风眸光闪动了一下。有些事琴酒懒得说，不代表他不懂。
  他们…
  绝对是被组织送去非洲搬砖了！
  组织，果然是一个以盈利为目的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非正经地儿！
  “波本，你有新任务。”琴酒打了条信息给安室透。
  “给基安蒂处理后续，不要留下尾巴。”
  “好。”
  于是波本走了。
  伏特加默默挪步小跑着走，他现在正心虚着，所以最后伏特加也溜了。
  ……
  夜风凉，暗淡无光，办公室里，只剩下琴酒和北风两人。
  琴酒挪动着步子蹲下身，在抽屉里翻找东西，没有注意到前桌的桌角凸起。
  北风用手压住凸起的铁皮，只是，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琴酒的脑袋一下子蹭过来，发和小黑帽子打在手背上，一个字：痒。
  琴酒的胸肌一下子起伏起来，他的脑袋！
  居然碰他脑袋！
  酩悦，你没了！
  琴酒准备从大衣口袋里摸枪，刚好看到前桌重新翘起来的铁片。
  ……
  气突然消了，只剩下一点闷闷的感觉，独留一小丝微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药。”琴酒把一瓶黑红色的东西推给北风。
  “多酶519，加快伤口愈合速度，提高造血能力和生物反应的药，目前还在实验期，少吃，目前知道有一个坏处：杀精。”
  “还有，最近，还要注意日本公安的动静，不要去送尸体了，晚上少出门。”琴酒看来是真的心情不错。
  挥手甩下组织的黑大衣，里头是纯黑色的毛衣，把防弹衣取下来，琴酒背对着北风眼色黯了黯。
  他很快穿戴整齐，拿起柜子上的车钥匙塞进了上衣口袋。
  “宿区8号，自己去找。”
  北风真诚地说，“谢谢。”
  琴酒看他一眼，抬手伸进敞开的夹克衫里抚上弯曲的腰线，手在枪把上，轻轻摩挲一下，眼底有兴奋。
  男人无言抬眉，眼里同样闪过一丝精光……
  月色正好。
  锋芒对外，屁股对他。
  琴酒又跳窗了……
  北风看着他走远，拿起房间钥匙，才想起自己路痴，所以为了不迷路，他只好挪用一下办公室的沙发了。
  沙发上…
  一个拉链开着的黑色小包引起了北风的注意，提起来一看，上面纹着几个烫金的字母：Gin。
  劳模掉落了彩蛋，钱包。
  想到老琴平时勤俭节约的作风，北风觉得他太不容易了，默默又从口袋里摸出他唯一的黑卡，准备写密码时发现。
  琴酒包里鼓鼓的，除了子弹，还有…
  一大把卡，各种颜色的。
  白金卡，钻石卡，国际通用黑卡……
  北风摸着自己唯一的美用黑卡，摸摸这张卑微又可怜的黑卡，他陷入了沉思……
  琴劳模，欺骗感情。
  说好的贫穷呢？
  骗子，一切都是假象。
  早该知道的，老琴工作不察卧底，搞抄家吗？
  油水这么丰厚的活儿，没道理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