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没自由。
  张龙没有离职前，白天忙碌晚上加班是常态，罗嫚虽然在银行工作相对算轻松自由，但也要经常调班。
  哪里都有老员工，银行周六日开门营业基本都会是新人往上顶。
  罗嫚是新人，跑不了。
  ……
  “抱歉让你久等了。”
  十一点，兼职结束的罗嫚走出啃嘚鸡，张龙在门口花坛处安静的等待，11月初的天气开始转凉，变冷。
  不过牵着罗嫚温热小手的张龙可没有半分凉意，只有雄性火热。
  咳咳，又到树荫下了。
  “呼，真甜。”
  某人砸了砸嘴，罗嫚有点轻喘的倚靠在张龙胸前怀抱，好羞涩。
  小情侣两日不见如隔七秋，美美互啃了一番两番三番，时间转瞬过了十二点该停止了，宿舍都关门了。
  “下个月我去找你。”
  公寓宿舍楼下，罗嫚脸红的扔下一句话后转身跑进单元大门，临拐弯消失前还回头一看，做了个鬼脸。
  张龙每周日要去驾校，而罗嫚这个月周六都要调班在银行上班。
  两人的休息暂时不重合。
  但下个月就好了，罗嫚周日调班工作周六能正常休息，不打工兼职的话就可以来找张龙，来你侬我侬。
  当然，不怕折腾的话也可以如就近两次一样，跑到南郊这幽会。
  只是一次两次三次还好挺浪漫，次数多了就难免会有点折腾，再加上入冬天气越来越冷，还是算了吧。
  “下个月么？”
  张龙轻出一口气，最后瞄了一眼罗嫚的楼层位置后，转身离去。
  好饭不怕晚，也成。
  最迟再有两个月驾照肯定能下来，到时候买辆车随时可以往返，带上罗嫚兜风与飙车咳咳，飞驰享受。
  ……
  “嗡，嗡嗡”
  天亮日上三竿，张龙以为今天周六会无人打扰，但没想到还是被从睡梦中叫醒，迷蒙接听电话，瀑汗。
  “大姐，昨天不是刚在一起吃过饭了吗，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张龙打了个哈欠，可恶。
  “你以为我愿意？”
  话筒里传出了梁雪好听清脆的声音，而且肯定在翻白眼，“张丽珍给我打电话要你联系方式，给不？”
  “其实不光张丽珍，其他也有几个想要你电话，我比你还烦。”
  “明摆着让我为难。”
  听言张龙精神一振，不是吃惊而是回笑道：“这证明我人缘好！不过联系方式就别给了，我不掺和。”
  “至少现在不能。”
  电话那头梁雪听懂了张龙的弦外之意，微微点头，“我懂了。”
  “哎对了。”
  突然张龙好似想到了什么，“今天周六按理说不是要团建吗？别说因为周四周五业绩大降，取消了？”
  “你说呢？”
  梁雪没好气呲牙，“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尤烧的全是歪风劣火，谁家月底不冲刺业绩，月初出金的。”
  “说什么这种模式是错的，业绩就要实打实，不搞虚头巴脑。”
  “我看算是废了。”
  张龙眉头一挑，尤董是做办公室太久脑子秀逗了吧，月底冲刺业绩虽然大多都是打感情牌进来的资金，但也是实打实的资金，证明客户有实力。
  后续能针对性开展维护。
  盛鑫真是越过越回去了，让两个不懂运营销售的担任领导，投资部交易部就是今天不废，迟早也是废。
  老朱有能力有头脑，就是可惜了不太会搞人情世故，孤立无援。
  一朝天子一朝臣，歇菜。
  ……
  “加油，努力。”
  第二天，张龙正在驾校吃午饭的时候，盛鑫投资部与交易部全员到岗，从今天开始每周日下午，加班。
  前端开发也好，后端维护也罢，确定隔天周一入金的意向客户。
  每月加班补助500元。
  “呼，该死。”
  暴雪队工位，梁雪目光扫过尤董的身影不禁低声咒骂，好端端的周六日双休变成了一天半，太糙淡了。
  周一至周五工作日，周六上午肯定睡懒觉，周日才是玩的时候。
  以后周日下午都要加班的话还怎么放松痛快的玩，脑残式安排。
  虽然从理论上来讲，周日下午跟客户通个电话维护感情，确认第二天的入金等等，是能提升工作效率。
  但牺牲了员工的休息时间就有点很不爽了，没几个愿意来加班。
  哪怕每月多了500块钱。
  “老大，又挂了…”
  白晓莹有点噘嘴，平时都是周六日上午睡懒觉，下午逛街游玩的，现在凭白少了半天，这感觉很别扭。
  而且大周日的客户也会有各自的安排，或游玩或参加一些聚会。
  打电话过去闲聊两句扯淡话还行，一聊明天入金之类的，拜拜。
  烦不烦，周末还催催催。
  “没事，放松心态。”
  梁雪轻出一口气，身为团队经理就算同样不满但也得憋着，不能在员工面前丧气，得要在其位谋其职。
  投资部交易部铁了心要更改以前的工作模式，那就先配合干吧。
  毕竟，冲动是魔鬼。
  最后如果实在干的不爽再考虑离职问题，盛鑫变了，物是人非。
  ……
  时间一晃而过，天亮。
  赚钱是给自己赚的，张龙没有等到平台对接人员来电话催促，就拿好了证件前往银行，开通炒股业务。
  周五在两家平台开了户，为了区分办了两张新银行卡与之对应。
  不过入金激活的话，要先在一家弄完，出金转到另一家再办理。
  毕竟手中只有350多万，看似不少但其实也不多，豪车豪宅都买不起，中产中产起码也得有房有车吧。
  存款只是数字，虚幻。
  “喂张哥…”
  汇丰金融，对接辅导张龙的是一位交易经理，长相还成不丑，声音清脆还算好听，起码比男粗音悦耳。
  张龙不需要多么辅导，能每天提供对客户的基础荐股报告就行。
  “激活吧。”
  张龙没有废话。
  当天入金激活的账户不能进行操作买卖，要到第二个工作日，明天周二才可以正常交易，赶紧麻溜的。
  “好的张哥。”
  对面女音微微一滞。
  这么干脆利索的客户很少见，不过也会很好，猴急猴急的性子肯定交易量能不少，运气真好捡到宝了。
  “喂龙哥…”
  这头汇丰刚挂断电话进入走激活程序，另一边的瑞银便打来电话，不过很可惜今天是没法入金激活了。
  “明天吧。”
  张龙没有多解释。
  电话另头瑞银的对接人员不禁有点咬牙，着急投胎吗挂那么快。
  “嗯？呵…”
  突然，张龙目光一凝。
  今天特意问梁雪要了一份荐股报告，此时一搜预知后续走势一看完蛋，包括上周四周五所推荐的也是。
  盛鑫客户如果有购买并持仓过周末的，下午收盘前将迎来跌破。
  张龙咂嘴，坐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