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霞还是忍住了。
  “这死家伙说话，还真他马有水平啊……”
  凭心而论，她觉得宋三喜这家伙，还行。
  并不在乎什么钱。
  也许吧，他是在我王霞这里赚多了，才不在乎的。
  但是，王霞还是去了一趟商场。
  这家伙，吃饭也不来，我王霞还是有原则的人。
  给他买点东西吧！
  下一次治疗，他要提钱，东西不给他，钱给他。
  他要不提钱，东西给他，钱也给他。
  转来转去，她买了只很高档的进口打火机，花了两千块。
  他喜欢抽烟，给他买了两条九五至尊，又花了三千。
  他喜欢喝茶，最贵的十年普洱，两饼，花了一万块。
  ……
  当晚，天赐大酒店，豪华包间。
  顾东带着高小玲，和红日·中海的几个高管。
  宴请秦氏父女，以及海兰国际的校长等5人。
  秦长生不喝酒，顾东也不勉强。
  整个场面上，顾东还是挺会处事的。
  但他压根儿没想到，秦香琳居然就职于海兰国际学校。
  两方介绍的时候，顾东脸都有点红。
  因为同学会，对秦香琳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这下，尴尬了。
  没想到，人家是秦董身边的近人。
  看样子，怕是小情人吧？
  顾东背靠着红日大树，很有底气，大谈着在中海和海兰国际的合作前景、计划。
  秦长生为人稳重，多年的校董，手握经济和决定大权，确实不是一般的人物。
  酒席差不多的时候，顾东喝的都有点多了。
  不过，还算稳的住。
  他举了一杯酒，敬全体海兰同仁。
  特别向秦长生请求道：“秦董，请相信，与红日·中海合作，我们将会互利、共赢。我能保证，北部新城，诸位看中了那一套房子，免费送，装修、家电，全包。另外……”
  这话，确实很有诱惑力。
  话没说完，他朝高小玲挥了挥手。
  高小玲马上行动起来，满脸含笑。
  随身的香奈尔挎包里，取了好大一坨大红包。
  她今天晚上收拾的，也是得体大方，特别迷人。
  有种总裁超级女助理的味道。
  所有的红包，都很精致，又沉。
  海兰国际一行五人，每人一个，双手放在桌上。
  看上去，太鼓了。
  秦长生眉头一皱，“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顾东微笑道：“开学第一天晚上，就这么辛苦了大家。每一位十万，顾东不成敬意。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顾东，先干为敬！”
  豪情万丈的一举杯，他自己就先闷了。
  秦长生这边，另三个家伙，都激动了，纷纷抬头把酒闷了。
  反正，这时候喝大了。
  有房子，有钱拿，合作是跑不了的。
  秦香琳，没动。
  因为，父亲也没动。
  秦长生笑笑，把茶杯放下。
  顾东拿着空杯子，愣了一下，“秦董，您这是……？”
  “顾总，非常抱歉，经过慎重考虑。我个人，代表集体，决定海兰国际，和容喜地产公司合作。”
  秦香琳一听，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但她，稳住了。
  父亲教育过她，场面上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喜形忘色。
  海兰这边，校长三个，当场惊呆了，酒都要惊醒了。
  甚至还不高兴，马的，容喜给秦老头什么好处了，居然不和红日这样的大集团合作？
  顾东一行人，目瞪口呆。
  合着这顿饭，白吃了？
  顾东手都抖了一下，杯子差点掉地上了。
  马的，这老头子一句话，不就是代表他输给宋三喜了吗？
  这，是他决不能接受的事实！
  “不是……秦董，我们还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吗？”顾东厚着脸皮，恭敬的问道。
  高小玲也替顾东急了，道：“秦董啊，在投资上，我们红日·中海，许诺的是5.5比4.5啊！”
  秦长生点头，“嗯，容喜许诺是5比5，比你们低，但我选容喜。”
  除了秦香琳稳的住，全场懵逼。
  这特么什么逻辑？
  甚至，有人暗骂他老傻·比！
  顾东内心狂躁不堪，“利润分成上，我们是4.5，贵校是5.5啊！里外里一算，秦董，红日·中海诚意满满啊！”
  秦长生点点头，“容喜在分成上，拿3，我们拿7，更加诚意满满吧？”
  “什么？”顾东特别白的脸，有点黑了，酒杯都快拿不住了。
  他的人，一个个惊呆了。
  宋三喜，他就是个疯子啊！
  这么高的让利！
  顾东一脑门儿的汗，赶紧道：“秦董，我也3，您7，完全没有问题！相比之下，我们的诚意……”
  秦长生笑笑，“这个分配，容喜报在前，你在后。凡事，咱讲个先来后到，先到先得吧！做人做生意，我还是讲规矩的。”
  顾东脑子里轰然炸响。
  就这么，输了？
  浑身都快没劲儿了。
  秦长生一脸微笑，道：“况且，海兰有个百城百校的计划。而容喜，正好今天上午和秦主壬交换意见的时候，有个百城容喜的计划，与我们海兰共进，刚好吻合。”
  “顾总今天晚上的表态，我老秦不是傻子，听出来了。您只局限于在中海这个地方，和海兰一所分校形成战略合作。显然，与我个人及学校的长期愿景是不相符的。”
  “所以，顾总，抱歉了，我选容喜。来，敬您及全体同仁一杯，感谢盛情和心意。”
  酒水，都有服务员倒满了的，刚刚也好。
  秦长生站起来，两手捧茶杯，很有气度。
  身边的秦香琳等人，也站起来陪着。
  顾东腿肚子都打着抽抽，强行起身，端着酒杯，“秦董，咱还可以再商量商量的。百城计划，我也可以……”
  “顾总，共饮一杯吧，到此为止。”
  顾东内心无比绝望，咬着牙，痛饮了一杯。
  十万一瓶的老·毛·台，喝着，却是那么苦涩。
  秦长生放下杯子，挥手示意了一下女儿，道：“秦主壬，去把账结一下。顾总荣归故里，回乡发展，建设家乡，我们家乡人应该请这一顿饭。”
  “好的！”
  秦香琳，提着包包就走。
  “哎！秦董，秦主壬，生分了，生分了，我来，我来……”
  顾东一见老班长启动，赶紧的，拿起包包就往外面追去。
  外面，过道里，顾东都快哭了。
  低下高傲的头颅，弯着腰，往人家身边凑。
  “香琳老班长，求你了啊！同学会，我不对，我太傲，我错了！”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你和秦董都姓秦，桌上坐他身边，他很看重你嘛！麻烦说说好话，劝劝他？”
  “这卡里五百万，你先拿着！回头我送你一套别墅，带装修，想怎么装，只管提啊！”
  说着，一张银行卡往秦香琳的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