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70米 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十二岁就喜欢我了吗?
作者:唐听听    更新:2022-03-26 11:13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是冬日簌簌而落的白雪,凉意沁人,势必要将她的焦躁抚平,他说,“你看,是我,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十二岁就喜欢我了吗?”
  “你记得你怎么说的吗?你说,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怎么,你这是要反悔吗?”
  用力挣扎中的女人眼角不知什么时候眼角落了泪,“薄暮沉?”
  她像是回过神来,之前毫无章法的挣扎变成了捶打,她纤细的手指攥成拳头,雨点似的落在他的肩头,用力到关节隐隐泛白,“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为什么?全都是因为你!”
  “薄暮沉,我恨你!”
  “全都是因为你!”
  “……”
  挣扎全都变成了发泄,兵荒马乱又手足无措。
  而薄暮沉根本无暇去顾忌她此时话里的含义。
  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温柔又哄慰的亲着她的脸颊,他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一般干净和清冽,“乖,慕晚茶,忘掉那一次,你看清楚,无论五年之前还是现在,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
  女人怔怔的看着贴着自己脸蛋的男人,抬起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他的轮廓,一双被眼泪洗过的杏眸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脸,视线像是无法凝聚成焦一般虚虚的落在他的脸上。
  记忆和现实重叠。
  那个漆黑寒凉的夜里,她无助的看着满室的黑暗,耳边是男人粗沉陌生的呼吸,眼前恍然被劈开一道光,而那光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深邃的眼,浓黑的眉,高挺的鼻,涔薄的唇,他神色温柔,仿若神祗从天而来。
  她被那光那眉眼刺的想流泪。
  记忆里的漆黑仿佛如潮水一般一层一层的褪去,变成浓墨重彩的斑斓。
  虚虚实实的交织成眼前的光景。
  没有肮脏,没有绝望。
  只有薄暮沉。
  清晰的印在她发红的眼底。
  她颜色寡白的唇瓣怔怔然的念着他的名字,“薄暮沉……”
  攥成拳的手指慢慢的松开,一点一点的圈上他的腰身,紧紧的攀附,她像是澎湃汹涌的大海里的一叶孤舟,而他,是她起起伏伏中唯一的浮木。
  身下是火红的喜被,她如新嫁的姑娘一般热烈绽放。
  ……
  鉴定中心。
  眉目温儒的中年男人看着手中薄薄的鉴定单,一张脸阴鸷的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那眉眼间的冷鸷浓重的像是一团黑雾,能瞬间将人吞噬,“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额头似是有冷汗逼下来,“弘……弘爷,这……这意思就是那个孩子他……他不是您的儿子……”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脖颈便被一只手扼住了,连带一同扼制住的,是他的呼吸。
  他一张脸被那力道憋的呼吸不畅,“弘……弘爷……这是结果显示的,和……和我没关系啊。”
  李修弘一双鹰隼般的眼眸里透出的彻骨的阴冷,“你确定没弄错?”
  医生脸涨的通红,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自己说不出话来。
  李修弘松了自己的手指,那医生得了自由瞬间大口呼吸起来,像是从没觉得空气是这般珍贵一般。
  但他也没敢耽误太久,缓了口气便小心的道,“弘爷,从您送来的血液样本来看,虽然那把刀上有两个人的DNA,但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我们提取了那上面的两份DNA,分别和您的血液样本做了对比鉴定,但结果是,两份都不符合父子关系。”
  他越说越小心,“而且,这两份样本都在您的眼皮底下,不曾被人动过手脚……”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样本不出错,那结果就不会出错。
  李修弘抬起阴鸷森森的双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那把刀之前被人扔在了地上,会对样本有影响吗?”
  如果是寻常人这么问他一定会嘲笑人家傻叉,但眼前这人明显不是他一个医生能够开罪的,于是他只是道,“不存在的。”
  提取DNA要用多精密的仪器先不说,光是一层一层的过滤提取就不是那小小的灰尘和细菌能影响的了的。
  李修弘没说话,眼底一片阴寒。
  好一会儿,他才阴冷无比的道,“我过两天再给你送样本过来,到时我必须看到父子关系的鉴定结果。”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除非真的是……”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这实在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啊。
  但对上李修弘那双阴鸷到极致的眸子,他真的不敢保证说下去他这颗脑袋还能不能好好的扛在肩膀上。
  等李修弘带着他的人离开,那医生只觉得后背被冷汗浸透了,一片冰冷和颤栗。
  ……
  慕晚茶累极了,这是她第一次不依靠任何药物和外物和他亲密无间。
  而薄暮沉自然是爱极了她为他火热绽放的样子,所以他一整晚像是魔怔了一般往死里折腾她。
  等到天际的墨蓝逐渐褪去的时候,薄暮沉才放过她,她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更别说洗澡了,直接就睡了过去。
  后来他打水给她擦洗的时候她甚至毫无知觉,睡的昏天黑地的。
  清晨的时候慕晚茶是被吻醒的。
  清浅的吻,伴随着男人熟悉的呼吸和味道,浅浅的落在她的脸颊耳侧。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以头顶的天花板为背景的清俊无双的脸。
  他唇侧噙着笑,嗓音低沉如同窖藏了许多年的上好女儿红,低醇诱人,“薄太太,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