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看热闹的卫元亭
作者:咚宝    更新:2022-03-25 01:50
  云华春心领神会。
  他们那里早就搞过女性运动,让他写一篇关于女性独立的文章再简单不过。
  该吹捧的还是要吹捧。
  云华春找闺女要了点儿她空间里的论文文献。
  先说了当今陛下如何贤明,慧眼识珠,觉得挑选明君才是首位,性别则次之。
  然后又说世上的男男女女都是母亲生的,女子何其伟大。
  你们在这里苛责一个女子,觉得女子不如男子,可曾想过母亲养育子女的辛苦,是如何不亲不孝。
  让有能力的女子当位,而不是以能力不及她的男子登位,哪个好?
  云华春这文章一出,便被京城不少的权贵记恨,特别是宗室那批人。
  他们觉得这文章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讽刺他们,觉得他们不如一个女子。
  这文章不是主要的问题。
  更重要的事后面朝廷直接宣布了新的规矩。
  前来抗议闹事者除开牢狱之灾外,直接剔除身上的功名,还会被剥夺九族三代参加科举的权利。
  九族三代之内都不能参加科举,无异于从士族直接往下落。
  书生成了阶下囚,当官的更不用说了。
  陛下大刀阔斧的操作,旨在为太女扫清所有的阻碍。
  世家都不敢贸然行此事,谏官也闭上了嘴巴,还在宫门口求情的人自然就成了靶子。
  陛下如今还好好的,人能正常上朝,不是临终垂危的情况,自然不容其他人质疑。
  一番操作之下,士族私底下怨言颇多。
  但是百姓们没什么意见,上面换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影响不大。
  他们最关心的是今年地里的收成以及家里的余粮。
  有余粮,有银子,风调雨顺,才是他们的好日子。
  要说近些日子这些措手不及的变化,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卫元亭本人。
  朝廷之上鸡毛蒜皮的事不少,他的梦境越发怪异。
  他梦到江远还未到京城门口,就已经听说了京城里乱成一团的消息。
  说是陛下病重了,太子摄政了许久。其他皇子派了太医一查,陛下竟然是中了毒,生命垂危。
  这嫌疑毫无疑问落在了太子身上。
  众人群起而攻之,把太子从台上拉了下来。
  至于宫里病榻那位的情况如何并没有人关心。
  他们为谁上位的问题争夺起来。
  各个皇子背后都有人站台,京城乱成了一团。
  据说菜市场的门口的血,怎么都洗不干净。
  江远这个时候班师回朝,是受了先太子的命令。
  这个时候先太子没了,剩下的人群龙无首。
  江远无奈,只能慢慢拖延了归期,准备等京城出现了能做主的人再回去。
  他还在路上时,就收到了宁王的信。
  宁王邀请江远跟他一起平定叛乱……
  最后在众人的推举下,宁王上位了,成为新的帝王。
  可是宁王膝下无子嗣,大臣开始纷纷上奏宁王册立后宫。
  宁王并不打算生子,跟大臣们说,决定从宗亲中抱些孩子养在膝下。
  这样,京城才慢慢安稳下来。
  卫元亭相信自己的梦。
  梦中重重且不提,如今的情况倒是比梦中好不少。
  陛下早一步废了太子,重新立了太女,如今的朝廷也很安稳。
  特别是太女身后,还有这么多人的帮扶。
  想必京城的情况会比梦中好不少。
  至于陛下中毒那事,卫元亭怎么觉得,当今陛下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才如此着急给太女铺路。
  想来想去,卫元亭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问题,便由他去了。
  京城安稳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抛开这些异常,卫元亭主要的注意力在云桃一家人身上。
  云桃大婚那日,卫元亭也去了,并未看出什么特殊的情况。
  云侯爷他不好接近,本以为侯爷去西北以后他能凑个热闹,如今看来,怕是更难了。
  不过,卫元亭倒是听人说苏淮手下的动作不少。
  苏淮还经常往城外跑。
  这会儿手下的人又传来消息,说是苏淮去了女子医馆。
  卫元亭皱眉细思,什么人能让苏淮带去女子医馆呢。
  “爷,我们继续去打探?”卫元亭手下的人问道。
  “不,我去瞧瞧。”
  卫元亭站了起来,“跟母亲说,我出门和朋友喝茶,便不陪她用饭了。”
  说是喝茶,骑士卫元亭独自一人去了汇香阁。
  汇香阁的菜不错,还有大份小份的区别。
  他色各色样都点上一小份,挑个靠窗的位置就行。
  听说汇香阁二楼请了些说书人讲故事,这解闷的活都有了,他能待更久。
  卫元亭来的凑巧,刚刚上了楼上雅间就瞧见江远凑到医馆门口,给里面递了不少的东西。
  那急切的模样,叫人愈发好奇帘子后的是谁。
  卫元亭悠然点了几个菜,热茶刚刚倒上。
  就医馆里出来个女子。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脸上带着伤,消瘦的肩膀和凸起的肚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女子怀孕了?
  应该不是江远的,卫元亭想着,捧着茶杯小酌了口。
  楼下。
  江远看着走出来的女子,藏在袖下的拳头紧了紧。
  “多谢公子送我来医馆。”那妇人上前行了礼,但面上不大开心。
  “你……没事就好。”江远说道,“若是他再欺负你,你只管找我便是了。”
  听得这话,那妇人猛烈摇摇头,“我夫君很好,公子……多虑了。”
  江远的眼眸微动,努力平复胸腔中的怒气,扯了扯嘴角。
  “好,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前来寻我,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公子,我自己会回去。”
  那妇人惶恐道了声谢,拿着大夫开的药自己往人堆里走。
  而江远还站在原地,痴痴望着。
  卫元亭磕着瓜子看着楼下这一对,感觉有点意思。
  招招手,喊来手下的人,“去帮我查查,这女子的身份。”
  从这女子的年纪和江远来西北的时间算,这女子不可能是他爱慕之人。
  江远身边一直未曾出现过女子,应当是亲眷什么的。
  江远的户籍上说他是西北人,因为西北出了乱子,已无处查询。他父母都是死在胡人手里的,大家便听由他说的话,把他当西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