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
  “我看看是哪位姑娘这么放的开！”
  “这哪是献舞，分明就是，嘿嘿……”
  包厢里，立刻发出了淫贱的笑声。
  在坐的七个男人里，除了黑汉子略显忐忑外。
  其他人的眼睛立刻直了。
  “那就进来吧。”
  钱邵第一时间就听出是碧瑶的声音。
  他本来是打算拒绝的。
  可是，美色当前……
  能拒绝的了吗？
  “奴家谢过钱公子。”
  碧瑶在门外答应一声。
  包厢门全部打开。
  身穿藕荷色薄纱衣的碧瑶，俏脸含春地走了进来。
  “奴家新近学了一段舞蹈，现在就表演给钱公子，献丑了。”
  也不管钱邵愿不愿意。
  碧瑶直接开始了表演。
  “风入松。”
  在开始表演前，碧瑶悄声嘀咕了一句。
  王烈赶忙点点头。
  像在前世弹吉它一样，拨弄起了丝弦。
  《风入松》这首古曲并没有失传。
  在后世也是十分的常见。
  虽然很少有人用吉它去弹奏。
  但是，作为古筝名曲，王烈可是没少听。
  他凭着记忆，专心地弹奏着。
  忽然间，他就有些后怕……
  万一刚才碧瑶说的是《十八摸》呢？
  《十八摸》他只在《鹿鼎记》那本书里听韦小宝说过。
  可是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支曲子，可就不得而知了。
  “好，碧瑶姑娘果然是花魁娘子！”
  一曲跳完。
  钱邵带头喊起好来。
  “让钱公子见笑了。”
  碧瑶低垂着脑袋，羞答答地说。
  灯光照射下。
  她身上若隐若现……
  多看一秒，眼睛就拔不出来了。
  “跟我客气什么啊，来，到我这里坐！”
  钱邵一把推开了正打算给他喂菜的女子，拍了拍空出来的位子。
  “这，不好吧……”
  碧瑶欲拒还迎。
  “有什么不好的，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身上那股骚劲……哈哈！”
  钱邵挤眉弄眼，浪笑了起来。
  “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碧瑶摇晃着婀娜的身段，坐在了钱邵身边。
  “那个乐师，这五百两，是本公子赏你的！”
  在碧瑶身上摸了几把后。
  钱邵把一袋银子扔给了王烈。
  在充当碧瑶的乐师之前，他已经化过妆了。
  他把自己化成了王老爷那样的干巴瘦老头。
  并且一只眼睛还是瞎的。
  因此，钱邵只要不是面对面盯着他细看。
  根本没办法认出他来。
  “谢钱公子打赏，小人无以为报，再弹两首曲子，聊表谢意。”
  王烈说。
  按说钱邵赏给他银子。
  那就是让他拿着钱，赶紧滚蛋的意思。
  没想到他还要留下来。
  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钱邵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个老瞎子能坏什么事！
  “兄弟们，吃，吃，继续吃……”
  钱邵不再搭理王烈，招呼起了酒桌上的人。
  “钱少爷，您这招高明啊，您想想看，他王家凭什么在咱们柳林镇横，还不是仗着这六个金疙瘩嘛，现在您直接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要我看，以后这柳林镇可就要彻底姓钱了，哈哈。”
  泼皮无赖们越说越起劲。
  纷纷给钱邵敬起了酒。
  “这才哪里到哪里啊，王家不是还有别的生意吗，老子照样让他关门大吉！”
  钱邵被人这么一阵恭维，早就飘到天上去了。
  他直接把碧瑶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边在她身上贪婪地揩着油，边得意地说：“布店、粮店，你们知道最怕什么吗？当然是火了，老子要找几个人，给他们放几把火，把那几家看着碍眼的破店烧的干干净净！”
  “高，钱公子果然高明！”
  一名泼皮端着酒杯，望着钱邵竖起了大拇指。
  “绿林道上讲究的就是斩草除根，你不把王家彻底踩死，难道要等着他们缓过来吗？”
  “说的没错，烧他妈的干干净净，让王家在柳林镇永世不得翻身！”
  说着话，钱邵等人又是一阵狂笑。
  听着这些人的笑声，再看他们愈发狰狞的面孔。
  王烈实在忍无可忍。
  他本来是在弹《梅花三弄》。
  曲风突然一转，成了周杰伦的《东风破》……
  “这是？”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自然是碧瑶。
  作为怡红院的头牌。
  她从小就被人用竹板打手心，强迫学习各种乐曲。
  可是，这一首却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曲风悠扬婉转，又带着挥之不去的哀愁。
  “不对，你不是怡红院的乐师，你到底是谁？”
  碧瑶猛然间站了起来。
  钱邵等人见状同时看向了她。
  “我还能是谁，当然是他们此时此刻最不想看到的王烈了。”
  说着话，王烈轻扣丝弦，把琵琶往凳子边一放。
  从腰里拿出了木制手枪。
  “啊，妖术！”
  黑汉子面如死灰，第一个溜到了桌子底下。
  “不就是根木棍吗，有什么好怕的。”
  钱邵醉醺醺地说。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见过手枪。
  根本就不知道手枪的厉害。
  “是吗？那我要让你长长见识了！”
  说着话，王烈扣动扳机。
  桌上的酒壶立刻碎裂，无数瓷片飞了出去。
  “啊……”
  碧瑶等怡红院的女子同时发出尖叫。
  跑的跑，藏的藏。
  “还不怕？”
  王烈用手枪指着钱邵问。
  “没有，怕，非常怕……”
  钱邵早就被吓傻了。
  “那你告诉我柳荫堂的事情该怎么办？”
  王烈眯了眯眼睛，幽幽地说。
  “当然赔你们钱了，你要多少，我赔给你多少，只要你……”
  “柳荫堂开了一百多年，今天因为你被迫关门，你告诉，这种声誉上的污点该怎么擦干净？”
  王烈稍稍把枪口偏了偏。
  “啊……”
  紧挨着钱邵的一名泼皮，实在承受不住压力。
  翻个白眼，溜到了桌子底下。
  “唱三天大戏，不，五天！足足五天大戏，我钱邵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们赔礼道歉，你看这样行吗？”
  钱邵脑袋嗡嗡地响。
  看到枪口又指向自己的那一刻。
  他发现自己的裤裆，猛然间涌出一股温热。
  “我不贪心，除了唱五天大戏和当众赔礼道歉，我还想要钱家一间钱庄，而且还要最好的那家，可以吗？”
  王烈冷声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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