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大师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还真别说，夏老板这搓澡功夫确实了得。
  带着搓澡手套，大力往上一推，啥玩意都下来了。
  真不是什么幻觉，刚才方寒上了一下体重秤，这比昨天少了足足一公斤。
  听到方寒在房间里窸窸窣窣，盛夏也睁开了眼睛。
  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都怪方寒这畜生，这么漂亮的老婆，这么带劲的老婆，你用来搓澡……
  “甄浪那边查到什么了吗？”放下手机后，盛夏问了一句。
  昨晚搓澡的时候，方寒把自己的怀疑以及甄浪那边查到的疑点，都跟她说了一遍。
  所以，如果甄浪真的能查到那两个过世的女孩子不是自杀，而是吴签签在背后动手的话，那吴签签肯定是得吃枪子的。
  “暂时还不清楚，说是派了人去了两个女孩家附近查探。”
  “毕竟时间有点久了，不太好查。”
  “而且就算查到，证据方面也很难固定下来。”方寒也是眉头微皱。
  两个女孩都是在两个多月前过世的，遗体也火化了。
  就是想重新尸检都不可能。
  只能一点点去抽丝剥茧。
  “不过我等会要去秀一波操作。”
  “说不定，会有收获。”方寒又说了一句。
  盛夏歪着脑袋看着方寒，秀操作？
  你又憋着什么坏心思呢？
  “你多休息会吧，放心，我肯定帮老婆把这事办得明明白白的。”
  说完，方寒挥挥手，开门就跑了。
  盛夏也没多想，既然方寒说会办好，那他大概是有了把握的。
  对于方寒，她还是了解的，这家伙虽说总是闹得天翻地覆，但是细心一点就能发现，每件事在做之前，方寒都会经过细致的考虑。
  从酒店大厅出来，没走两步，方寒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邢开。
  “邢律师。”方寒立即跑了过去，喊了邢开一句。
  邢开看着方寒这鸭舌帽墨镜加口罩，愣了两秒才从声音里听出了是方寒。
  “乖乖，这可真够严实的。”邢开笑着说道。
  “没有办法，这要不搞这么一套，我估计酒店大堂都不一定能出的来。”方寒耸了耸肩。
  人太红，粉丝太多，只要被一个人堵住，就会被一群人堵住。
  “行，上车吧。”邢开也没多说什么，指了指身后的奔驰车说道。
  半小时后，方寒和邢开到了盛京西区看守所。
  “方先生，你确定这样可行吗？”看守所门口，邢开多少有点没信心。
  “行不行，得办完了才知道啊。”
  “手续你都弄好了吧？”方寒笑着问道。
  “都弄好了，直接进去，做一下登记就好，你身份证带了吧？”邢开问道。
  “带了。”
  几分钟后，方寒和邢开迅速办完了手续。
  然后，以律师和律师助理的身份，见到了吴签签的经纪人：乔平。
  乔平第一眼就看到了邢开，然后整个人都兴奋和激动了起来。
  邢开他当然认识，华国律师行业的顶尖人才传奇人物，之前他还联系过邢开所在的事务所，想让他们负责给吴签签提供法律咨询。
  但对方拒绝了，至于为什么，也没给理由。
  “邢律师，你是要当我的辩护律师吗？”乔平问道。
  如果是邢开给他辩护的话，那他希望很大。
  毕竟，他可没有抱着那些姑娘滚床单。
  那都是吴签签他们那几个干的。
  “不是啊。”邢开直接否认。
  开玩笑，你们这档子破事有多严重你不清楚吗？造成的社会影响有多恶劣你不知道吗？
  我给你当辩护律师，我疯啦……
  赢了被人骂死，输了也被人诟病。
  我有啥想不开的。
  “啊？”乔平也有点懵。
  不是，你这既然不当我律师，你跑来见我干啥？
  怎么的，你一个顶级大律师，难不倒还要嘲讽我？
  做人不能这样的吧！
  “要不，我给你当律师呗。”边上，方寒突然说了一句。
  乔平这才注意到边上这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家伙，感觉，有点眼熟。
  方寒也没废话，直接将帽子和墨镜摘了下来。
  乔平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抽。
  方寒！
  紧接着，乔平眼里甚至弥漫出了一丝雾气。
  这是干啥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我都已经进来了，我都要接受法律的审判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其实，我挺替你感到可惜的。”方寒看着乔平，轻声说道。
  乔平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我想，吴签签干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大概也曾有过挣扎的吧？”方寒继续问道。
  乔平身体微颤，我当然挣扎，挣扎了很久很久。
  可是那又怎么样？
  要么去举报吴签签，要么继续替吴签签工作，每个月拿到十来万，给老婆治病。
  我没得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