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婆婆的手笔
作者:清蒸茶茶    更新:2022-03-23 03:52
  热情的天后留莒溪吃晚饭,还要亲手做一桌美食,莒溪要帮忙也被她拦住了。
  “子染,你带小溪去你房间休息会,我自己能搞定。”天后信心满满的说。
  御子染很给老妈面子,带莒溪去了他在之前在天宫里住时的房间。
  虽然他早就自立门户了,至少偶尔才回来住一次,天后还是把他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原来简单的红木雕花座椅上加了大红色的云锦软垫,桌上还摆着小零食,玻璃上贴了明纸,明亮而温暖,衬得博古架上的玉器愈发透亮,书架上的书也摆得整整齐齐。
  有时莒溪很羡慕御子染,这样热烈、贴心的母爱是她不曾拥有的。
  崭新的大红色床单上的金闪闪的礼盒惹人注目,老妈口嫌体正直,竟还给他准备惊喜了!
  御子染有些激动,快步过去拆礼盒。
  随着灵活的手指解开蝴蝶结,拿开金闪闪的盖子,修长的手指挑起来黑色蕾丝短吊带,御子染原本兴冲冲勾起的嘴角僵住了。
  莒溪也羡慕的眼神也变成了看好戏了。
  挑起来吊带,露出了各类情趣玩具。
  真是个体贴的好妈咪啊!以为她自己在厨房做饭,这两人还得在房间里发生点啥吗?御子染默默又把东西都塞回去。
  莒溪笑得很张狂“哈哈哈哈,御子染你也又有尴尬的时候啊!”这么比起来刚才天庭上她闹出来的笑话也算不上尴尬了。
  “闭嘴,再笑就物尽其用了!”御子染威胁道。
  莒溪笑不出来了,在别人的地盘还是收敛点好,随后很正经的说:“没事,多看看书,涨涨知识。”
  御子染点点头。
  莒溪走到书架旁随手拿了本书,刚翻开看了两眼,“这不是要涨知识,这是要涨姿势啊!”莒溪拼命憋住笑,装的很正经的说。
  御子染:“嗯?”
  随后他也走过去看,脸瞬间黑了。
  他原先的百科全书、旅游杂志、美食鉴赏在天后第一次见到莒溪的时候就换掉了,现在是满满一书架的“婚前教育书”。
  “哈哈哈哈哈哈”莒溪再不嘲笑他就要被憋死了。
  “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从来没见过,算是让我开了眼!”莒溪变本加厉,不仅笑,还唱起来了。
  御子染“痛苦无奈”的捂脸,不行,他不能笑,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御子染没笑,只是捂住的嘴在抽搐,面部肌肉在颤抖而已。
  傍晚……
  “饭好了”,懂事的天后轻轻敲门,生怕坏了他们的好事。
  房门很快被打开,御子染和莒溪等这句话很久了,天后虽不满意他们这么利落就开了门,但撇撇嘴,也没说什么,来日方长、细水长流嘛!
  天后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就天帝、天后、御子染、莒溪四人一起吃。
  不知道是不是莒溪的错觉,天帝和御子染神情怪怪的。
  天帝:“辛苦了,做的这么丰盛!”
  御子染:“谢谢老妈,你可好些年没下过厨了!这菜颜色真好!”
  莒溪:“阿姨辛苦啦!”
  天后笑得合不拢嘴,“你们都多吃点。”
  嘴上恭维着,但父子俩谁也没有下筷子天后给莒溪夹了块鸡蛋,自己加了个茄子。
  莒溪:“嘎嘣,嘎嘣……”
  说好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这是鸡蛋该有的动静嘛?
  嚼蛋壳是声音格外清脆,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聚向莒溪。
  莒溪脸都憋红了。
  这是天后一番心意,人家辛辛苦苦忙了一下午的成果,吐出来就太不礼貌了,可接着嚼的这么大声也怪尴尬的,莒溪一用力直接像吞药片那样吞下去了。
  “还挺好吃的,脆脆的。”莒溪很给面子的对天后说,然后甜甜一笑。
  天帝很满意莒溪的顾全大局,御子染也佩服莒溪的嘴,这也能咽的下去。
  天后是个直肠子的,又给莒溪夹菜,把她面前的小碗堆得满满的“别客气,小溪,多吃点。”
  莒溪居然都吃了,还能全程保持微笑,让天帝和御子染都解放了。
  其实对于莒溪来说,天后实在是个好妈妈,虽然鱼烧焦了、鸡蛋带蛋壳、菜咸了、虾仁炒缩了、汤稠了,但她的用心莒溪都能感受到,大家吃的每一口她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吃完饭,御子染就带莒溪回去了,天后给他们带来很多东西,大包小包,满满当当;幸好御子染用仙术能带走,要是用手掂还真拿不完呢!
  天后送到大门外看他们飞远了才肯回去。
  看见天后,莒溪想起了孟尝的母亲,第一次跟孟尝哥哥回家,她买了礼物还亲手做了甜品,但孟母神情淡淡的,接过去把东西都堆在地上也没说什么,随后没留饭、没回礼,简单聊了几句就完了。
  莒溪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孟尝哥哥说:“我妈就是这个性格,挺喜欢你的,就是待人冷淡惯了。”
  莒溪淡淡一笑,表示不介意的。
  后来有次莒溪去厨房,不小心听见母子俩的对话。
  “这姑娘单亲家庭就算了,她爸还不来和我们见面,比何琪差远了,何琪爸爸是你上司,家里条件也好,真不知道你图什么,找这么个拿不出手的。”
  “妈你别说了,这话你可别当着小溪面乱说。”
  “以后有你后悔的,莒溪就是个做零嘴的,能有什么前途,你真是的,就是小玉也比她强。”
  孟母刚想再说什么,余光看见了门口的莒溪,孟母“诶”了一声。
  莒溪装作刚过来,什么都没来得及听到的样子,“阿姨,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孟尝看莒溪神色正常还是那般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才放心下来。
  其实莒溪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装糊涂,连承认听到的勇气也没有,大抵是用情过深了。
  她原不知道,人心可以如此刻薄,在说起她家事时,孟母鄙夷的神情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莒溪心里。
  孟母说到的名字她不认识,但她相信孟尝哥哥,他们熬过异地,在一起快六年了,很多事情不必言说也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