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乳房的秘密
作者:平萍    更新:2021-11-05 17:52
  日子很快过去了,春去夏来。
  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一个女孩闯入刑警大队。她气喘吁吁的,有点羞涩,说:“我被人非法拘禁三天三夜,好不容易刚逃了出来。”
  肖芃对她说:“请去派出所或者分局刑警队报案吧。”
  女孩有点惊诧,说:“你们……不就是刑警大队吗?”
  肖芃告诉她部门分工的区别,并告知她,这样的案子应该由派出所或分局刑警队来负责,他们这里只接手特大的凶杀和恶性案件。
  女孩起先是迷惑、茫然,继而一下子变得激动、悲愤和恼怒了,全无了一点点羞涩,不仅展示给肖芃看她胳膊上和脚脖上的淤血与伤痕,竟然还当着刑警小伙子们的面,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裸露出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在公共场合全然裸露的地方。让肖芃震惊并怜悯的是:娇小洁白的Rx房上,居然有数十个烂紫、淤青的烟头熏烫的痕迹,实在触目惊心!
  女孩歇斯底里地喊叫:“我是郝昊的学生,我就是……就是要到你们……你们这里告他,他不仅剥夺……剥夺了我的自由,还强xx……强暴……侮辱了我。我……我知道……霍芫的秘密,叫你们的大队长平炜来,我只要……见他。”
  突然听到平炜的名字从女孩嘴里呼叫出来,真吓了肖芃一大跳。难道平炜也有点什么?
  她的哭闹,很快引来了众刑警,也招来了平大队。女孩泪眼婆娑地直盯着平大队,只剩下抽泣了,似乎是想强忍住悲愤和哭泣。
  阴沉着脸的平大队将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叫上肖芃,共同在他的办公室里密谈。
  女孩冷静地开始了述说——
  我叫杨惠,今年大三了,在警官大学读书,是郝昊的学生。过去,我感觉到郝院长对我特别照顾,我以为他怜悯我是从贫困农家出来的女大学生,才会对我这么好。有时候我实在太困难了,他就会硬塞给我点钱,说是让我补充营养。我发自内心地感激他。最近一段时间,尤其是霍芫老师去世后,他待我更好了。那天,他说叫我去帮他誊抄同学们的考试分数,我一点疑虑都没有就去了。路上,他说,他这段时间一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为了给女儿留出空间学习,因为她要考英国博士了。我随他到了都市村庄一家有二层楼的小院。在一楼,黑黑的狭小的走道尽头,就是郝院长租的房。我很可怜他,一个警官大学的院长,居然住这种房子!看来,一个男人真是不能没有女人呀。当时,我决心要好好对待我的这个恩师,哪怕仅仅是给他当个保姆呢。
  我很高兴地进了他的房间。一进屋,他一个转身,就死死地抱住了我。吓了我一大跳,但是,我没有反抗。因为我愿意和他好。他很疯狂,一下子横抱起来我的身体,把我往大床上一丢,猛扑上来,狠狠地挤压住我。然后,开始撕扯我的连衣裙,亲我的嘴唇,摸我的Rx房,甚至……一开始,我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反抗。但是,后来我很痛很痛,我才恍然大悟了。他什么都没有说,要和我做那种事吗?那怎么行呢?我是农家孩子不假,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女大学生呀。我开始阻止他,我不要现在就和他突破那道界限。我的抗争,居然惹恼了他。郝院长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凶煞恶毒至极。他跳起来,一把拽过来一块毛巾,硬塞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把我的双手和双脚绑在了床沿的木框上。他根本不管赤裸裸的我是否哭泣,是否乐意,他只顾自己发泄、发泄。我还是个姑娘啊,之前,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孩子拉过一次手,更不用说干这事了。我大哭,可是我发不出声音来;我乱踹,可是我被这个禽兽捆住了,一动也动不得。我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答呀。呜呜……呜呜……那时候,我真是恨死我自己了,我怎么会对这个衣冠禽兽的人有了一些情感呢?呜呜……呜呜……他的精力真的太旺盛了,一夜强暴了我好多次,我昏过去又醒过来。直到第二天中午,他醒过来。他一拿掉我嘴里的毛巾,我就大喊:我要告你。他一下子将我的嘴巴又堵上了,说,胆敢告我?借你个胆子吧!霍芫比你有本事吧?她老公还是刑警大队长呢,更比你有能力吧?哈哈!哈哈哈!他们都奈何不了我,就凭你?还想整倒我?没门!我这才知道,原来霍芫也曾经被凌辱过!然后,那个禽兽就走了。到深夜,他才回来。告诉我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同学老师都知道我家里人出事了,我请假回老家了,要十天后才能回来。他游说我,说只要我像霍芫一样老老实实跟定他,他会好好待我的,会给我一个城市里的家,会留我在学院工作,前提是跟定他五年,更不准告发他。我坚决摇头,不肯答应他。他用烟头熏我的Rx房,我还不答应。他用燃烧着的烟头深深地烫我的Rx房,痛得我呀,但是我就是不答应!他又强暴我,又烫熏我的Rx房,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昨夜,他再回来,我变乖了,我说我可以不告他了,但是他得答应我,和我结婚。没想到这个坏家伙狂笑起来,说我连霍芫都不给予婚姻的承诺,凭什么给你?本来,我只是想借机逃离他,又不想让他感觉出来我的伎俩。却不料,他居然是一个如此恶毒的无赖。我改嘴说那我被你搞成这样了,将来也嫁不出去了,怎么办?他说,正好供我享用呀!呜呜……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崇拜的偶像,竟然就是个这样的禽兽。我真是昏了头、瞎了眼呀!呜呜……后来,我说你别再绑我了,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知道我也告不倒你的。我跟你算了,五年就五年吧,只要你帮我留校工作。所以,今天早晨,他去上课的时候,解开了绑我在床上的手脚,让我能够在床头处歪坐着,可以略微活动活动。但他并不放心我会真的不告他,也不准我离开房间,把我的双手和床腿反绑在了一起。之前,我一直都是在床上拉屎撒尿的,搞得一屋子的恶臭。他一回来,就是恶骂和揭床单,走的时候,他把那些脏东西都带走。就这样,我被他赤裸裸地限制在那个不足十八平方米的空间里,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
  肖芃问她:“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女孩抹了一把泪水,说:“他一走,我琢磨如何把绳子解开。我先是想翻动床,可它纹丝不动;我用床腿的棱子上下磨呀磨,至少三个多小时呀,我居然成功了。我立刻从嘴里拽出破毛巾,解掉腿上的绳子,穿上已经被撕破的连衣裙,拉开房门就想跑。可是,我拉不开门,才发现原来禽兽锁了门。我跑到窗口,打开玻璃窗,但是,那些个铁条护栏挡住了我的头,我知道头过不去,我的身子也就出不去。我在屋子里找工具,倒是有把菜刀帮了我的忙。我把菜刀先斜着放进两根铁条之间,然后我用力往下压、压、压!直到铁条弯曲了,我再用手往两边拉铁条,我再次伸头一试,成功了!我穿过铁栅栏窗户,沿着细长窄道,一路小跑,四处询问,终于找到了你们刑警大队。我知道,要想告倒他,得找到平炜大队长。那个禽兽能量太大,不能轻举妄动的,否则,肯定前功尽弃。所以我根本没有声张,那个出租房人家也未必知道呢。禽兽今天下午有课,但我不敢保证他中午会不会回去一趟。”
  一听这话,平大队立即站起来,愤怒地说:“我们送你去报案!”然后,他走出来,铁青着脸开上车,和肖芃一起,将女大学生送到了邙河分局的刑警队。
  一路上,平炜一声不吭,只是黑着脸。到了刑警队,平大队找到队长,详细介绍了有关情况,要求:一定要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并且提醒说快去女孩被拘禁、被强xx的现场,提取有关物证、人证;还提醒说郝昊身为法学院院长,社会上有很多错综复杂的上层关系和司法部门的学术关系,一切都要从速从快。
  从分局回大队的路上,肖芃小心翼翼地注意到平大队的眼圈是红色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整个身体散发出一股冷得出奇的、似乎是从腐朽躯体里才能散出的冰寒之气。而此时正值六月的酷暑天。
  肖芃很想关心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啦,但是不敢,觉得平大队肯定不会理睬她的。肖芃决定还是别说话了。
  他们一路沉默。
  快到大队的时候,平炜冷冰冰地说话了:“我说肖芃,别做话唠子。”
  肖芃慌忙点头,却不料,一串泪水落下来。
  据女孩控诉,平大队的娇妻霍芫早已和郝昊有染。平大队说不定一直以为他俩之间是两情相悦呢,虽说痛苦万分,但为了两个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一直啥也不说,忍辱负重地要将婚姻进行到底。却不料,今日才知道,娇妻是被强xx后才不得不与恶魔好上的。一个法学女教授,怎么就这样屈服于一个恶魔了呢?肖芃实在不能理解。霍芫并非是个软弱的女人呀!这也难怪当初,霍芫殴打郝嫣然啦,恐怕还不准平炜触碰自己的身体吧?因为自觉身体和心灵早已是遍体鳞伤而不堪入目了吧?可说不定平炜还以为霍芫是为了保持她爱情的纯洁性,不准自己的丈夫与她亲热呢。要不然,夫妻俩怎么可能总是冷冷冰冰、客客气气的,明显是缺乏一份沟通的。
  也许,他俩之间太缺乏沟通了。也许,恶魔有什么把柄握在手里,使霍芫不得不始终就范。简直难以想象,一个刑警大队长多年来该是忍受了怎样的孤独、凄凉和屈辱,死寂般地保持着沉默的滋味。这是需要怎样的一种精神来支撑的啊!难怪平大队天天都要吃住在大队里了。
  肖芃更加怜悯平炜。
  不久,肖芃听说郝昊被刑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