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马特早早开车来到公寓前，按照昨天约好的，接罗南去往克莱尔与摄影师情人幽会的私人艺术馆，准备拍摄下关键的证据。
  今天，安德伍德很忙，克莱尔有时间幽会。
  罗南上了车，说道：“走吧！”
  马特开车前往城市东边，期间还跟罗南聊了几句，比如克莱尔男女通吃一类的，政客真肮脏什么的。
  来到幽静的艺术馆，车子停在隐蔽处。
  不远处，杰丝开车驶过，引发这几天种下去的意识之种。
  最少能保证半天内起作用。
  马特短暂失神。
  杰丝的铁杆小弟大卫来到车前，代替罗南坐在副驾驶上。
  罗南坐上杰丝开来的车，离开这里。
  马特回过神来，将大卫当成杜克，继续闲聊等待。
  汽车朝着宾夕法尼亚大道开去，罗南问道：“机票订好？”
  “订好了。”杰丝车速很快：“我一定要离开？”
  罗南叮嘱道：“你先去欧洲，再回北美，一旦罗素被人盯上，你不走会很麻烦。”
  杰丝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想去欧洲，感觉隔着一个大西洋，距离很遥远：“我到欧洲，接着再回来。”
  车子转进小巷，停下。
  罗南取出吉普赛之书，随手丢给杰丝：“里面应该有你后续晋升的方法，有些文字我看不懂。”
  杰丝瞪大眼睛：“吉普赛文字！这是……罪犯体系到五阶的所有晋升仪式和注意事项！”
  她手抖起来，难以相信：“你……就这么送给我。”
  罗南没好气：“对我有用？”
  杰丝这次没有半点委屈，反而有股说不出来的勇气，收好书，说道：“我再回来后去纽约，你这边完事，去趟纽约好不好？”
  罗南迅速换过外套鞋子，换过伪装，开门下车，只留下一句话：“再说。”
  杰丝开车离去，看眼左边后视镜，有了决定：“他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他！”
  半路通过罗南的安全屋换了车，回去的时候顺路买了早餐，进屋后罗素已经起来了。
  杰丝一副好女儿模样：“我要走了，本来想给你做早餐，手艺太差，只能给你买点。”
  罗素心情非常不好：“一定要回去？”
  杰丝仿佛不想走：“我喜欢这里，还想跟你去白屋长见识，但妈妈摔断腿，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抱歉。”
  罗素没办法：“你是个好孩子，等你妈妈伤好，一定要回来！”
  吃完早饭，杰丝拿上行李，罗素先送她去机场。
  …………
  来到宾夕法尼亚大道附近，罗南查看准备好的车辆，又抛到墙上一条烤肉。
  渡鸦一口接住，吞咽下去，展翅高飞。
  罗南转进一个院子，通过后门进入临街商铺。
  看了眼手表，从戒指空间取出武器，开始准备起来。
  脱掉外套收起，穿上防弹背心，插入复合插板，手雷和震撼弹一一挂在身上，腿式枪袋绑好，两把格洛克插上。
  遥控器塞进口袋，随时能摸出来。
  匕首插进刀鞘。
  然后取出耳麦和无线电戴上。
  暂时保持静默，要等行动开始再使用。
  罗南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我已上线！”
  很快有回信：“收到。”
  手机装好，取出自动步枪，检查一番。
  最后，取出产地、口径完全不同于以前的火神炮和弹药箱。
  背上弹药箱，一手提起火神炮，另一手抓着RPG29火箭筒！
  绚丽的烟火已经准备好，静等贵客上门。
  …………
  白屋南面，国家广场北端。
  早起锻炼的人像往常一样在广场上来回穿梭，丝毫没把不远处拉起的警戒线放在眼里。
  陆陆续续有人穿过广场，从南边过来，这些人越聚越多，很快就有近百人。
  领头的是来自宾州的麦克-绍特，他与另外几个环保和动物保护组织的负责人简单商议过后，立即让人把携带的抗议标语和海报打起来！
  为了凑够支持方要求的最低100人规模，麦克-绍特特地去中介公司，雇了些临时工过来。
  在美利坚，但凡有点市场，就能做成生意。
  华盛顿的抗议也不例外，有社会组织要搞抗议，可以提前联系华盛顿的专业公司，从申请到标语再到人员，能提供一条龙服务。
  麦克的抗议路并不独行，过了没太长时间，一个同性恋组织和一个黑人组织赶了过来。
  其中的黑人很有经验：“这样盛大的活动，不早点来，晚了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不远处，白屋子的南草坪上，穿着黑西装的特勤人员，脸上的黑墨镜对着这边。
  至于墨镜下的眼睛，是不是早已习惯到麻木，就没人知道了。
  安全主管约翰的声音在这边的特勤头目耳边响起：“南边情况如何？”
  特勤主管很自然的说道：“一切正常。”
  …………
  “白屋！白屋！我是雄鹰！”
  安德鲁训练基地，装甲车组成的车队即将出发，带队的士官强尼联络白宫安全办公室：“雄鹰即将离开鹰巢！”
  办公室里，约翰头戴耳麦，站在联络平台前，看着电子地图上标记绿色的道路：“天空辽阔，雄鹰可以翱翔！”
  强尼坐上副驾驶，下达指令：“出发！”
  九辆装甲悍马，保护着一辆轮式装甲车，驶出安德鲁训练基地。
  装甲悍马的车顶上，全部装有装甲护板，架设着M2重机枪或者M60机枪。
  最新的轮式装甲车上，还配有MK44机关炮！
  这支车队武装到了牙齿！
  虽然装甲车里有一名来自敏感地区的敏感人物，但从指挥官到士兵都很放松，只当是例行公事。
  毕竟这里是华盛顿，美利坚的腹地。
  强尼随时保持与白屋的联络，又拿起车载对讲，问道：“山姆，一切正常？”
  轮式装甲车的运兵车厢里，有个白人壮汉说道：“除了我们的贵宾有点激动，其他都很正常。”
  车厢里坐着四个人，三人穿着迷彩服，分别是养鹰人酋长，守卫官快脚和山姆。
  还有一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来自乌克兰的犹太裔亚历山大。
  从出发到现在，亚历山大都非常激动。
  今天的会面过后，他将会得到美国和法国，乃至整个北约的支持，回到家乡乌克兰，做出一番事业。
  甚至问鼎乌克兰最高的宝座！
  “吱嘤！吱嘤——”
  车厢里的真正贵客，那只象征美国的白头鹰，突然叫了起来。
  酋长赶紧安抚！
  山姆问道：“它怎么了？”
  酋长喂了白头鹰一块肉，说道：“有些不安。”
  快脚笑起来：“它想找老公了！”
  白头鹰又叫了两声。
  酋长说道：“等这次事毕，我向上面申请，带着它去寻找配偶，要为下一代做准备。”
  山姆问道：“还能找到野生的魔化白头鹰？”
  “很难，总要试试。”酋长轻声说道。
  豢养的普通白头鹰，能活50年以上，这一只白头鹰活过百年，看起来还能活很久，却要做些准备。
  车队进入城市，白头鹰又不安的叫起来。
  酋长打开腰间的皮袋，取出两块图腾石握在手里。
  山姆摸了下放在一侧的M249机枪，说道：“放松点。”
  快脚调戏亚历山大：“我倒希望刺杀你的人出现，为平淡无奇的生活添点乐子。”他对两名同伴说道：“特事局的人去了阿富汗，搞士兵特训，杀阿富汗恐怖分子。同样都是特事局的，感觉我们像领养的，只能无聊的待在华盛顿。”
  车载对讲机突然响起，强尼的声音传了过来：“前面就是宾夕法尼亚大道，马上就到目的地。”
  …………
  宾夕法尼亚大道东北段，洒水车用完水，跟往常一样，停在路边，准备通过消防水栓加水。
  时间还早，路上车很少。
  通往白屋的方向，一个大路口边停着很多辆警车，其中还有SWAT的特勤车。
  上面，例行有全副武装的小队在备勤。
  虽然隔着稍微有点远，但车子冲过来很快。
  奥洛夫从车上下来，掏出个手机，拨打起一个手机号。
  那边很快接通，伊芙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这里是……”
  奥洛夫直接说道：“2004年！华盛顿！林荫大道！”
  说完，他挂掉电话。
  另一边，伊芙琳突然僵直，几天前的记忆突然涌出来！
  有人要袭击白屋！有人要刺杀法国总统！有人要挑起美法争斗！
  就在今天！
  那些人在国家广场上，混进了抗议人群，还携带着爆炸物！
  他们要炸白屋！
  “我是一名CIA特工。”伊芙琳内心深处，充满对自由国度的向往，所以做出必然的选择：“我必须阻止他们！”
  拿起手机，拨通直属上司电话。
  兰利，中央情报局，那栋著名的建筑里。
  助理副局长特林康接通电话：“你不该这个时候联系我！”
  伊芙琳急急说道：“有紧急情况！我刚得到情报，有人要袭击白屋，刺杀法国总统，他们携带了爆炸物，就在白屋南侧广场上的抗议人群中！”
  特林康不自觉提高声音：“确定？”
  “确定！”伊芙琳斩钉截铁：“我丈夫在广场上！”
  她快速描述了一遍。
  特林康挂断电话，急得来回走了一圈，立即联系相关人员，又专门给幕僚长打了电话。
  这种事，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也不能让它发生！
  幕僚长直接赶到安全办公室，约翰和卡罗尔已经得到消息。
  “我需要你们马上拿出方案！”幕僚长不容有失。
  卡罗尔对着麦克问了几句，说道：“南边目前有几百名抗议者，我们抽不出足够的人手，法国的专机即将降落，特勤局在机场和沿途布防，还要保证白屋安全……”
  “特事局的那群混蛋，这时候去了阿富汗！”约翰先给看不顺眼的霍克将军背后添堵，又说道：“抗议人群就在南门外面，从其他地方调人来不及！”
  他选了最合适的办法：“从各路口执勤的警察中抽调人手，配合南面的特勤，把抗议人群驱散，他们可能携带爆炸物……”
  约翰皱眉，却立即拿出方案：“联系华盛顿警局，将布置在关键路口的警察和SWAT调过来，由他们控场！”
  卡罗尔应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幕僚长毫不迟疑，立即联系特区警局。
  …………
  年老的工人，干活速度较慢，奥洛夫拖来水管，接在消防水栓上，拧开开关放水。
  路上车少，前面路口一有动静，他就注意到了。
  四辆警车和SWAT的特勤车突然启动，从路边转弯，朝着白宫方向疾奔。
  转眼间，这里只剩下两个巡警和一辆警车。
  水咕嘟咕嘟进入车里，奥洛夫像个普通工人那样，站在路边等待。
  视线尽头的路口转弯处，长长的军用车队转了过来。
  比预计的来得稍微早了一点。
  不过问题不大。
  无线电静默解除，伊戈尔的声音响起：“就位！”
  斜对面餐厅，埋伏的顶楼的人员，立即拿起组装好的武器，来到楼顶上，两个人架设好火神炮，其余人最后检查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
  背光的酒店窗口，狙击手架起长枪，摘下镜盖，眼睛凑了上去。
  写字楼顶楼进口处，六个携带重武器的人员，快速跑到楼顶，蹲在围栏后面，静等攻击指令。
  临近的商铺一楼，罗南一手提着火神炮，一手拿着RPG29，来到卷帘门边，做好踹门而出的准备。
  悍马车队保护着轮式装甲车，在街头快速穿梭，才刚刚六点钟，路上车少人少，偶尔遇到汽车，也是疾驰而过。
  强尼坐在头车副驾驶上，枪没有抱着，反而竖在脚边。
  从心理上，他不认为会出问题。
  车子从一个小路口经过，侧方向有清扫车在工作。
  再往前走，不远处停着一辆洒水车，正在通过消防水栓加水，旁边还站着个穿戴工作服工作帽的老头。
  老头年纪比较大，似乎被沉重的生活压弯了背。
  强尼不是第一次执行去白屋的任务，类似的情况遇到过不止一次。
  仍然只是保持基本的警戒。
  轮式装甲车里，白头鹰突然焦躁不安，张开鹰嘴叫起来：“吱嘤，吱嘤……”
  “不太对！”酋长边安抚白头鹰，边对山姆说道：“呼叫强尼！”
  虽然不认为有事，但山姆选择相信队友：“雄鹰……”
  强尼拿起车载对讲机，就准备说话，忽然发现路边老头正灼灼的盯着自己这边，那双眼睛比刚升起的太阳还要明亮！
  不对，盯着的不是他，是驾驶位！
  “前面的洒水车挡了路！”穿着迷彩服的大兵司机突然窜起个念头：“我要停车，让他先走！”
  想到就去做，大兵一脚踩死刹车！
  咯吱刹车声响起！
  巨大的惯性带着强尼猛地往前冲了一下，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老人躲进洒水车后面，斜前方卷帘门被人一脚踹飞，有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罗南的耳麦里，响起伊戈尔向全部人下达的指令：“攻击！”
  就在强尼瞄到他的同时，罗南单手扛起的火箭筒里，有火光串了出来！
  “RPG！”
  这话强尼永远都喊不出来了！
  隔着实在太近，他连安全带都来不及解开，火箭弹一头撞在车门边！
  轰隆！
  只有轻薄装甲的悍马军车，哪经得住如此威力的火箭弹！
  汽车猛烈爆炸，车里包括强尼这名士官在内，四名上过阿富汗战场的精锐，去见了他们的上帝！
  就在罗南发射的时候，其他早已准备好的种子们，同时发动了进攻！
  餐厅楼顶，六个人齐齐现身，火箭弹和无后坐力炮几乎同时发射。
  斜对面写字楼上，有五个人现身，火箭弹拖着尾焰飞向路中间！
  多人齐射，目标难免重合。
  这些人中，有人属于近几天匆忙培训，没有经过实弹训练，打空在所难免。
  即便如此，仍然打趴下六辆悍马车！
  稍微远一些的制高点上，伊戈尔蹲在楼顶，扛着的标枪反坦克导弹锁定轮式装甲车，按下发射按钮！
  与此同时，装甲车内响起被锁定后的报警声！
  山姆大声喊道：“冲出去！”
  快脚却朝身边喊道：“酋长！”
  此时此刻，只有这位原住民后裔能救他们！
  酋长也知道，生死只在顷刻间，从皮袋里掏出巴掌大的图腾石，用力砸在车厢上！
  这是家族先辈传下来的东西，到他这一代仅剩最后一块！
  印第安语同时吐出：“大地守护！”
  空气中有波纹散开，装甲车周围的柏油马路瞬间沙化，车体周围多了一层灰蒙蒙的能量！
  几乎在同一时刻，飞出百米后加速的标枪导弹捕捉到目标，一头撞了上来！
  轰隆！
  猛烈的爆炸响起，灰蒙蒙的能量层四分五裂，像灰尘一样漫天飞舞。
  轮式装甲车的前侧方，被反坦克导弹撕开一个大口子，副驾驶员半个脑袋被破片削掉，死的不能再死。
  驾驶员胸口插入破片，脖子呼呼喷血。
  亚历山大摔在车厢底板上，头破血流，没了知觉。
  快脚和山姆同样震的口鼻流血，头晕脑胀。
  情况唯一好些的就是酋长，酋长除了面无血色，并无其他异常，甚至环抱住硕大的白头鹰，以后背帮它抵消冲击力！
  经历过严苛训练，又有阿富汗或者伊拉克实战经历的美国大兵们，在第一时间的错愕之后，立即展开反击！
  仅剩的两辆装甲悍马上，列兵莱昂架起车载M2，对准一侧楼顶猛烈射击！
  副驾驶上的人拿起对讲机狂呼：“雄鹰遇袭！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两挺M2扫射之下，立即有种子中弹！
  司机想要倒车，以想脱离这处死亡之地。
  一辆扫地车从侧后方冲来，横在了路上，堵住退路！
  酒店窗户前，狙击手转移枪口，砰的一枪，列兵莱昂戴着头盔的脑袋爆掉！
  悍马车上的人想要下来，继续待在车上就是活靶子！
  商铺前面，罗南打完一发火箭弹，扔掉发射筒，提起火神炮，对着仅剩的两辆装甲车猛烈扫射！
  楼顶上，种子们悍不畏死，以自动步枪和火神炮射击，交叉火力将车打得像马蜂窝。
  …………
  同一时刻。
  装甲车内，山姆第一个爬起来，捡起M249就打开后仓门：“冲出去！我掩护！”
  刚才是酋长家族压箱底的图腾石，没有第二块！
  再留在车上，只能等着挨炸！
  酋长拍了下白头鹰，指向导弹炸出来的缺口：“飞上天去！”
  只有飞起来，它才有活路！
  这是美利坚的国运，国运不能断！
  白头鹰挣扎着朝缺口那边扑棱！
  山姆这时窜出车舱，端起机枪就要对楼上扫射！
  但扳机尚未抠下，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两边全是美国平民，我不能开枪！”
  作为二阶士官，他只愣了不到三秒，就清楚的听到了嗡嗡的电机声！
  “达尼！”有援助罗南当然不会放着不用，对着麦克喊出的声音还未落下，就捕捉到对面人有一瞬间僵硬，火神炮枪口转了过去。
  然后，弹雨倾盆！
  哒哒哒——
  这驱魔利器，名不虚传！
  山姆上半身都被打没了！
  吱嘤！吱嘤——
  罗南捕捉到了白头鹰的叫声！
  这声音，在网上和电视上听过好多次！
  一只白头海雕从装甲车破口挣扎出来，展开翅膀！
  体长超过一米，翼展超过两米！
  就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罗南的胃抽抽起来，从未有过的强烈食欲，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
  白头鹰王！
  它身上有白头鹰王的眼睛！
  晋升掠夺者最后的一项，就落在它身上！
  象征着美利坚的白头鹰展开双翅，就要飞上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显示它霸主的风采！
  罗南的胃在抽，手却稳，火神炮枪口移动。
  白头鹰刚刚煽动翅膀，即便飞起来速度再快，也需要一个短暂的加速过程。
  罗南抠下扳机！
  砰砰砰——
  子弹一射即停！
  白头鹰身上的白毛褐毛伴随着血花一起绽放！
  这只魔化鸟确实非同一般，大口径子弹竟然没有撕碎它的身体。
  但近距离的火神炮终究不是它能抵挡的！
  硕大的鸟身刚飞起，就一头栽下来，砸在装甲车车顶，又滑落到了地上。
  罗南的这次行动，已然成功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