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丝盯着针头看，现代科技制造的药物，真的可怕。
  要是给她来这么一针，估计连内裤颜色都会交代出去。
  这个末法时代，谁敢忽视科技的力量？
  “注射多少？”杰丝问道。
  “先来一剂，不行继续。”罗南的风格，向来是威力不足，当量来凑：“这针全部注射。”
  他有药物杀手的能力，堪称这方面的专家：“她受过针对性的对抗训练，摩萨德具体怎么训练的，我不是很清楚，但她的潜意识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或者说在大脑不清醒的情况下，优先给出训练的答案。”
  杰丝问道：“还有这种训练？”
  罗南简单说道：“要经历很多非人的折磨，经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她是摩萨德短剑小组的头目，经历过的东西，难以想象。”
  杰丝听说过短剑小组：“以渗透、色诱和刺杀闻名的小组？怪不得这么漂亮，好方便色诱。”
  “对。”罗南说道：“这个小组的人，把身体当做武器和工具，为了达到目的，不介意与任何人上床。”
  杰丝接了一句：“以色列的女兵，不都是公开的？我看过一份报道，以色列女兵中，每五到六人，就有一个。据说摩萨德招募女特工，首选女兵，因为她们实战经验丰富。”
  可能是罗南同意进来，让她多了点勇气，话稍微有点多：“当然，比起美国差远了，我在网上看过，美国女兵都爱胡搞。”
  罗南点点头，继续盘问吉赛尔，但不管怎么问，吉赛尔的答案只有一个！
  杰丝一针全部打进去，问道：“有没有副作用？”
  罗南想到对门莫迪教授：“有，剂量用多了，会对大脑神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人可能记忆受损，严重的会变成白痴。”
  杰丝看了下吉赛尔，眼中并无同情，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所在的体系更是以罪犯命名。
  这是摩萨德短剑小组负责人，死在吉赛尔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罗南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习惯性的继续把杰丝当免费劳力：“搜她身，仔细搜。”
  杰丝仔仔细细搜了吉赛尔的身，连隐私部位都没放过，没有任何身份类的证明，只是从战术背心的一个包里，翻出几小瓶药水。
  她对这些没研究，交给罗南：“毒药？”
  罗南接过来，药瓶上有最简单的标注，分别是蓖麻毒素、氰化钠和情毒！
  蓖麻毒素由蓖麻子提炼，中毒症状伪装性较强，是特工间谍常用的毒素武器。
  氰化物的大名就不用说了，但其隐蔽性不强。
  情毒，这玩意罗南见过一次！
  伊尔莎从俄罗斯女杀手那里搜出来过，涂抹于女性关键部位，专门针对男性目标的要命毒素！
  这玩意平时没毒，与前列腺液和大量雄性激素产生化学反应后，会变成剧毒，要人性命！
  看着这瓶毒药，罗南只想说当男人真不容易，见过这玩意的男人，有几个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对，莫迪教授可能死在这种毒手里！
  果然，美色是要命的刀。
  罗南转头看向吉赛尔，这娇媚的女特工，让人瞬间索然无味。
  杰丝好奇问道：“这些有什么效用？”
  罗南收起药瓶，冷冷说道：“不该问的少问。”
  杰丝哑然，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罗南耐心等待新注射的迷幻药发挥作用，心里却在琢磨，等以后有钱了，专门聘请个科研团队，研发针对女人的药物。
  到时配合色诱，能刺杀女性高手。
  一棍子捅下去，杀人于无形！
  比如贞德。
  法国圣女早晚会醒过来，不说巴黎的事，贞德之盾就死在他手里，贞德会放过他？
  相貌出众，天赋异禀，这些都是优势……
  罗南突然醒悟，我在想什么？色诱这种能力，绝不能乱用。
  不对！不对！
  这不是我想的，这是钉子怪客墨菲想的，与罗南无关，因为要符合墨菲的人设，我有点入戏太深。
  第二针强力迷幻药没起作用，罗南再问问题，吉赛尔仍然数数。
  杰丝看向罗南：“继续？”
  罗南又掏出一剂，交给杰丝：“继续。”
  “醒来会不会变成白痴？”杰丝嘴上这么说，手上一点都不慢，立即给吉赛尔注射进去。
  这一针似乎突破了临界点，等到发挥作用，罗南再提问时，吉赛尔不数1了。
  当然，也没有数2。
  罗南尝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谁工作，来自哪里。”
  俄罗斯人研发的药物，就像他们的武器一样霸道，迷幻剂超过了吉赛尔训练承受的极限。
  女特工反弓着身体，说道：“我叫吉赛尔-盖尔，摩萨德短剑小组主管特工，来自以色列特拉维夫。”
  罗南倾听心跳，吉赛尔心跳平稳。
  倒是旁边的杰丝，心跳扑通扑通响个不停，像打鼓一样，似乎带着什么情绪。
  罗南转头看了眼杰丝，杰丝见到凶相毕露的眼神，心说我没插嘴没多问，赶紧往后退几步，转到罗南后面去。
  让他眼不见为净。
  罗南循序渐进，问了些吉赛尔的经历，吉赛尔的特工生涯做下众多大案。
  比如乔装成酒店服务员，于迪拜刺杀哈马斯军事领导人胡赫，策划并且亲自指挥谢丽尔在伦敦色诱抓获叛逃核专家，用路边汽车炸弹干掉巴解组织安全局局长等等。
  莫迪教授之死，同样源于她的计划。
  她让携带情毒的谢丽尔勾引莫迪教授，通过男欢女爱，轻易要了一个二阶法师的命！
  罗南开始进入正题，问道：“是你让人在猎人酒吧悬赏一本羊皮书？”
  吉赛尔回答：“我委托哈维-温斯坦做的，摩萨德得到羊皮书在洛杉矶拍卖的消息，派我过来取回，我赶过来时，拍卖已然结束，羊皮书被一个墨西哥人得到，摩萨德顾忌美国与以色列关系，那时不想太过张扬……”
  罗南问道：“摩萨德为什么要得到羊皮书？”
  吉赛尔立即回答：“上级命令，必须取回！”
  “下命令的是谁？”
  “我不知道，我级别不够，命令直接下到摩萨德局长办公室。”
  “以色列得到羊皮书，想用来做什么？”罗南继续问。
  大剂量药物作用下，吉赛尔知道的事情全部往外倒：“上级告诉我，羊皮书关系到以色列国家安全和国家利益，与所罗门有关，但具体用来做什么，我不清楚。”
  羊皮书与所罗门有关？
  罗南倒不意外。
  先是加西亚说羊皮书出土于中东，后有理查德-欧康诺委托合同上“所罗门的羊皮书”的名字。
  罗南又问道：“你知道与羊皮书同时被发现的金书册吗？”
  “没听说过。”
  “理查德-欧康诺这个人呢？”
  “来自英国的小偷和盗墓贼，摩萨德一直在找他，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到现在都没找到。”
  听到这话，罗南大致明白为什么找不到理查德-欧康诺了，这人可能察觉到摩萨德想抓他，专门藏了起来。
  “为什么毒害莫迪教授？”
  “莫迪曾经去耶路撒冷周边考察，陪同他的人反应，莫迪找到关于所罗门圣殿的线索资料，以色列一直在寻找所罗门圣殿，上级要求我取回线索资料，清除莫迪灭口，所罗门圣殿掩藏着巨大的秘密和古老的传承，能让希伯来人再次伟大，绝不能外泄！”
  放在原世界，罗南一定说这些都是胡扯。
  但这个世界的事，不能用原世界来衡量。
  魔力正特酿的在复苏！
  罗南忽然有个猜测，统御之书会不会是所罗门圣殿所谓古老传承中的一种？
  羊皮书是理查德-欧康诺在中东发现的，加西亚一度抓住欧康诺，逼问得到的消息，欧康诺取出羊皮书，回头再想找金书册的时候，就找不到那处遗迹了！
  加西亚数次前往中东，就是想找那处遗迹，结果一直没找到，还跟莫名其妙的力量牵扯上关系。
  罗南还记得加西亚死后凭空出现的血色头颅，貌似与白头巾们有关。
  根据这些，大胆假设。
  理查德-欧康诺进入的遗迹，与所罗门圣殿有关？或许说，所谓的古墓就是圣殿的一部分？
  罗南想起上次的假设，圣殿骑士团可能从成立起，就在寻找所罗门圣殿。
  当即问道：“你知道圣殿骑士团吗？他们与羊皮书有关系？”
  吉赛尔回答：“圣殿骑士团一直探寻所罗门圣殿的秘密，据说一度非常接近，但后来被腓力四世剿灭，所有线索灰飞烟灭。”
  罗南问前些天的假设：“你们以色列是不是与圣殿骑士团有关？大陆酒店背后，是不是以色列？”
  “圣殿骑士团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吉赛尔说出的是历史书上的标准答案：“大陆酒店？那个杀手组织？据我所知，他们与以色列无关。”
  罗南追问：“你确定？”
  吉赛尔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大陆酒店与以色列有联系。”
  罗南微微点头，要么猜错了，要么吉赛尔级别太低。
  又问了几句，吉赛尔直接向摩萨德局长负责，对摩萨德其他特工小组并不了解。
  这是正常现象。
  罗南皱眉，难道去抓摩萨德的局长？或者沙龙和内塔尼亚胡？
  这念头一闪而过，罗南想到另一个关键人物——理查德-欧康诺！
  未来，他必然要去趟混乱的中东。
  等实力再强一些。
  不说别的，加西亚死时出现的那个血色头颅，就不好惹。
  中东那地方，也不是美国和欧洲。
  路边炸弹和人体炸弹都是小意思，搞不好直接给你来导弹。
  罗南又问道：“摩萨德在洛杉矶还有特工？”
  “除了领事馆的联络武官，没有了。”吉赛尔说出的都是真实想法：“有个卑鄙无耻的人向FBI举报了我们，美国官方施加压力，摩萨德暂时没有后援。”
  罗南微微点头，又问了花旗银行保险柜的事。
  幸好对短剑小组有顾虑，暂时没去取保险柜中的东西，否则可能落到美国人手里。
  短剑小组全灭，又问明联络暗号，现在就没后顾之忧了。
  一直盘问到天亮，吉赛尔撑不住，彻底昏过去，罗南才结束审问，离开地下室。
  杰丝跟着出来，自言自语：“摩萨德一向大胆激进。”
  罗南问道：“害怕了？”
  杰丝明显心虚：“没有。”她看向罗南：“摩萨德报复我……”
  罗南直接说道：“有时间就通知我，没时间赶紧跑路，保住命才有未来。”他找到沙发坐下：“我休息一会，她醒了叫我。”
  杰丝应了一声。
  罗南倚在厚实的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
  这里始终只有杰丝一人，非常安静。
  虽然不可能像信任伊尔莎那样，但罗南对杰丝多少也算放心。
  很快睡着。
  浅睡中，罗南听到动静，立即摸枪
  刚从地下室过来的杰丝赶紧说道：“是我。”
  罗南放下枪，睁开眼：“有事？”
  杰丝轻声说道：“吉赛尔醒了。”
  罗南起身朝地下室走去。
  杰丝跟上来：“她情况不太对，脑袋……好像出了点问题。”
  罗南进入地下室，就见到吉赛尔仍然反弓着身体躺在水泥地板上，眼神苍白而又空洞，没有一丝一毫精气神。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吉赛尔讷讷问道：“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做什么？”
  罗南停下来，仔细倾听吉赛尔心跳：“你不记得了？”
  吉赛尔茫茫然看向罗南：“为什么捆住我？我好难过，手好疼。”她眉头深皱，大声吼叫：“我是谁？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她情绪非常激烈，用力挣扎起来，碰到手掌伤口，发出几声惨叫。
  杰丝在罗南身后问道：“副作用？”
  罗南无法确认：“不好说，可能装的。”
  杰丝问道：“怎么办？”
  罗南本想等她醒了，再盘问，这种状况？麻烦！
  干脆直接：“杀了她，尸体烧掉或者扔海里。”
  吉赛尔听到，大声质问：“为什么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做了什么？你竟然要杀我……”
  罗南懒得啰嗦，就要去摸钉子。
  “别杀她！”杰丝想拉住罗南胳膊，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留着她，我……我应该能用上！”
  罗南转头看向后面。
  可能关系到摩萨德的报复，杰丝没有退缩，指了指门外：“我们单独说？”
  罗南点头，跟着杰丝出地下室，回到上面。
  杰丝解释道：“我晋升到二阶，说服能力会有质的变化，她真要失忆，我很容易就能控制她。就算是装出来的，只要布置得当，也能改变她的想法，为我……不是，是为我们所用。”
  她冲罗南笑出两个酒窝：“以色列和摩萨德好像在图谋你的东西，还针对你行动，已经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如果能说服吉赛尔，她回去以后，我们在摩萨德不就有了双眼睛？”
  罗南首要考虑的，是杀了干净，不留后患，问道：“你有把握？”
  杰丝收起笑，重重点头：“只要我晋升二阶。”
  罗南跟杰丝合作了几次，虽然觉得她胆子小，但做事非常靠谱，无论收集情报，还是分析情报，头头是道。
  略微考虑，说道：“吉赛尔交给你，情况不对，立即杀掉。”
  杰丝说道：“我不会留手。”
  罗南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晋升二阶，我记得你上次说，二阶叫欺诈？需要一场公开的大型欺诈活动？”
  杰丝毫不隐瞒：“我在做准备了，很快就能推入实施阶段，但我……”
  罗南皱眉：“有话直说。”
  杰丝提醒道：“我缺乏启动资金，你上次说要投资。”
  罗南记得这事：“100万美元？”
  杰丝应道：“我有点存款，再加100万美元够了。”
  罗南干脆利落，打开徽章空间，取出100万美元现金，堆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我投资要回报。”
  杰丝本来想说银行转账，100万美元现金洗白会有折损，但看了一眼罗南，终究忍住了。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罗南考虑的是，早晚要去一趟中东，耶路撒冷目前控制在以色列手中，如果在摩萨德中有个内应，未来去中东做事肯定会方便很多。
  叮嘱杰丝几句，罗南离开了这里。
  …………
  劳瑞尔山谷，那座独栋房屋中。
  杰克-威尔斯看着大厅中的满地狼藉，戴上手套，捡起枚弹壳。
  弗兰克从一个卧室出来，对杰克说道：“黑人是个毒贩子，运毒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晕，醒来后就被捆在了这里，只记得有什么东西扔进来爆炸，他又晕了过去，什么人都没见到。”
  “缺脑子的玩意。”杰克看眼现场痕迹：“警用M84震撼弹，一般人弄不到。”
  他从技术勘查人员手里要来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几枚铁钉：“熟悉吗？”
  弗兰克一看到钉子，头比锅大：“又是钉子怪客！他有完没完！每天晚上都搞事，不能休息一晚？”
  杰克也犯愁：“一个人，把洛杉矶折腾的不得安宁。”
  弗兰克仔细打量另外几具尸体，联系到海边别墅案：“他们是摩萨德特工？”
  “很有可能。”杰克做出推论：“应该是摩萨德特工发现了钉子怪客的踪迹，想要除掉他，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钉子怪客有所准备，反而杀掉了摩萨德的人，然后成功逃离。”
  弗兰克面色严肃起来：“钉子怪客实力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强大。”
  杰克提醒：“如果发现钉子怪客踪迹，记得第一时间上报，千万不要动手，会死人。”
  弗兰克摸了摸眼眶，那是钉子怪客最喜欢扎钉子的部位，说道：“我还没活够。”
  杰克摸着下巴说道：“钉子怪客一个独行侠，竟然猎杀摩萨德的特工，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们忽略了？”
  弗兰克赞同：“找到双方的争夺点，这案子一目了然。”
  …………
  离开旧中国城，罗南开车回到侦探所，掏口袋的时候，摸出莫迪的法师徽章。
  这东西用处很大。
  开门后计算一下时差，拨通伊尔莎电话：“是我。”
  电话那边的伊尔莎声音一贯的清冷，说话仍旧简练：“可好？”
  罗南说道：“我很好，就是……怎么说呢，最近遇到些事。”他说的是情毒：“让人头疼，感觉这世界对男人充满恶意。”
  伊尔莎应道：“嗯。”
  罗南直接说道：“我想你了。”
  伊尔莎先是沉默，接着又说道：“你有变化。”
  罗南明白：“话多了？最近一直在用另一个身份做事，我是通缉犯，需要改变处事方式，以免新身份过快崩掉，多少受了些影响。”
  伊尔莎却说道：“挺好。”
  罗南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伊尔莎说道：“老样子。”
  罗南翻转着手上的徽章：“你什么时候有空？送你件礼物。”
  伊尔莎回道：“我在莫斯科，等这边完事，我去找你。”
  罗南关心问一句：“弗拉基米尔？”
  伊尔莎说道：“弗拉基米尔。”
  罗南说道：“小心。”
  伊尔莎回道：“你也是。”
  挂断电话，罗南打开莫迪的徽章空间，先取出花旗银行保险柜钥匙，又把书籍之类的转到自己的徽章里面。
  记得伊尔莎提过，圆桌骑士的晋升，到二阶骑士她能简单运用魔力，应该可以使用这类装备。
  别的不说，装东西很方便。
  罗南想着吉赛尔交待的内容，唤出统御之书，从封面开始，仔细看到掠夺者一页，没有找到任何与所罗门有关的内容。
  书上的文字，他曾单独拿出来问过查过，没人认识。
  在侦探所待了一上午，没有生意上门，吃过午饭休息片刻，罗南又一次关门外出。
  听力太好，出去后听到隔壁开便利店的夫妻在嘀咕。
  “他生意很差，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换新邻居。”
  “这个店好像有问题，前任心理医生，结果自己进了疯人院。前前一任，好像突然消失没再回来……”
  罗南上了车，回头看一眼，难道门店风水不好？
  他开启灵视，店铺很正常，没有发现灵体类的存在。
  罗南开车离开，在安全屋换个路人甲身份，辗转来到花旗银行。
  前次过来，好像是抢劫？
  花旗银行安保明显加强了。
  罗南指明找负责保险柜业务的一位副经理，见到人之后，说出吉赛尔交待的暗语，出示保险柜钥匙，进入独立贵宾接待室，顺利拿到莫迪的保险箱。
  拿钥匙打开，保险箱里只有一样东西。
  这是本古旧的书，摸起来有种特殊的感觉，类似于法师印记。
  罗南猜测，可能是魔法制品。
  暗色的书皮上，有颗金色的六芒星，让人看了立即会想到以色列国旗上的大卫之星。
  翻开，书里记载的内容有限，以希伯来文书写。
  罗南有希伯来文精通，能够看懂。
  这本书是中世纪的一个术士所写，主要记载了一件事，所罗门修建神殿，以自身灵魂为代价，与魔王贝利尔签订契约，召唤并统御七十二个恶魔，在命不久矣之际，将毕生所学与部分天赋神通注入《所罗门之钥》一书中。
  但几千年下来，真正《所罗门之钥》不知所踪，只有很多假冒的赝品书流传下来。
  术士参加过十字军远征，根据所得的各种信息和资料推断，《所罗门之钥》是找到所罗门圣殿的关键，书中还有所罗门毕生所学！
  当年的以色列王国，被巴比伦人覆灭，《所罗门之钥》极可能被巴比伦人带到了两河流域，极有可能在伊拉克！
  罗南立即想到统御之书，接着否决这个猜测，术士的记载非常明确，那本书就叫《所罗门之钥》，而不是其他名字。
  这才是真正的所罗门之书。
  金书册有没有关系？罗南只能胡乱猜测。
  古书最后，是一副手绘地图，术士通过观星术和占卜术推测的《所罗门之钥》的藏匿之处。
  几百年前的手绘简易地图，想看懂具体位置，真的是太难了。
  找测绘方面的专业人士过来，估计都会傻眼。
  罗南合上古书，记下关键的线索，《所罗门之钥》的名字不会忘记。
  暂时不会去中东，他准备先把古书收起来，等实力再强一些。
  塞徽章空间，罗南这才发现，古书塞不进去！
  换成戒指空间，同样不行！
  罗南仔细观察古书，上面施加过特殊魔法？或者有别的禁制？
  本身就感应不到魔力，对此一窍不通。
  罗南明白莫迪教授为什么不带着这本书了。
  收不到徽章空间里。
  罗南不可能随身带着，因为马甲身份、公寓住处和安全屋等等，随时都可能放弃。
  略微思考一会，罗南从徽章空间掏出莫迪教授一本云山雾绕的拉丁文考古书籍和古埃及地形图研究，放进117号保险柜里。
  如果有人凭借特殊渠道找过来，这些所谓的古代“地形图”就够他们研究的。
  古书装进随身携带的包里，罗南还回保险箱，离开花旗银行，辗转回到安全屋，重新更换伪装，找到美国银行，开了个保险箱，把古书存放在里面。
  罗南想过直接毁掉，但上面有魔法禁止，担心万一有其他隐藏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