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见面
作者:上官冰瑜    更新:2022-10-05 15:25
  陶正立驾着摄政王府的马车,一路带着陆振东往家赶。
  陆振东因为着急,马车赶得飞快,恨不得马上就能到达。
  紧赶慢赶,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到达了陶家村。
  陆振东心情有些激动的跟着外甥,去认门。
  “阿爹,我回来了。”陶正立伸手敲了敲门。
  “回来了,大哥,怎么这么快?姐姐呢?”陶正元听到了自己大哥的声音,放下碗筷,飞快地往外跑。
  “小妹在摄政王府呢,小四阿娘呢?”陶正立进了院子,看了看堂屋没人,转头问弟弟。
  “在饭厅呢,大哥这位大叔是谁啊?”陶正元看到了,跟在他的身后的大叔,有点愣,大哥这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是个怎么回事?
  “阿娘……”陶正元朝饭厅喊了一声。
  陆珍珍以为儿子有什么大事,放下碗筷就出来了。刚到院子就愣住了,眼泪刷的就往下掉。
  “哥……”陆珍珍颤抖着声音,半天才喊出一个哥。捌戒仲文网
  “珍儿,是我家的珍儿回来了。”陆振东的眼泪也不受控制了,这是他的妹妹,他生死不知了十八年的妹妹。
  “大哥,我回来了。”陆珍珍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似的扑进自己哥哥怀,放声大哭。
  陶一海跟陶阿云还有陶正兴,听到她的哭声,都从饭厅里跑出来。
  陶一海看到自己媳妇抱着别的男人哭,瞬间脸都黑了,正准备上前把自己媳妇抢回来,就被大儿子眼明手快的抓住了。
  “干啥?”
  “爹,那是我舅舅。”陶正立小声的在他爹耳边说。
  “珍儿乖,不哭了,我们回家,爹娘都在家里等着你呢,走。”陆振东给妹妹擦了眼泪,拉着人就往外走。
  陆珍珍赶紧拉住大哥,转头看向陶一海,招招手让他过来。
  “大哥,这是我相公,陶一海,这是我公爹,跟你一起回来的是我大儿子陶正立,这是老二陶正兴,他俩是双胞胎,来开门的是老小正元,他跟囡囡是龙凤胎。元宝快来,叫舅舅。”陆珍珍拉着大哥一一介绍。
  “好好好,舅舅来得急,没带见面礼,都跟我走,亲家公好,我是珍珍的大哥,我叫陆振东。”陆振东在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发现他出来的比较着急,根本什么都没带,所幸这一次要把他们全部都带回家,等到了家再给。
  又看到了老人家,赶紧快走两步过来打招呼。
  “好好好,终于找到正立娘的亲人了。”陶阿云一听到他是儿媳妇的亲哥哥,欣慰的点点头。
  这么多年,终于知道他家儿媳妇的来历了。
  “走走走,我们现在走,在路上,你告诉我,你这十八年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陆振东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拉着外甥,开始往外走。
  陶一海无奈,只好拉着老爹带着儿子,连饭桌都没收拾就出门了,跟隔壁的,发小说了一声之后,锁了门就走了。
  陶正立赶车,带着弟弟和阿公,陆珍珍带着陶一海就跟陆振东坐一辆车。
  刚上车,陆珍珍就忍不住了:“哥哥,当年严家耀回来是怎么说的?”
  “那畜牲,他说因为你贪玩,自己失足跌落山谷,他派人找不到你,回到京都之后,他就不再派人找了。又不告诉我们具体路段,我们把从这里到江南的这一段路全部都找遍了,也没有任何你的消息。”陆振东一说起严家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哥哥,我们现在能扳得动严家吗?”陆珍珍太多年没有回来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经常的格局怎么样。
  “能,只要你开口,扳不动,我也跟他拼了,你忘了,大姐可是皇后,她现在的地位稳稳的,你放心说吧!不管多困难,大哥都一定会给你撑腰。”陆振东一听妹妹这话就肯定这其中有蹊跷了,他们家现在虽然低调了一些,但是也不是没实力的。
  “当年,我是撞破了严家耀跟他表妹的女干情,才会被推下山谷的,我跌下去的时候还抓走了严家耀手里的戒指,和她表妹偷偷带着的手镯,御赐的。”陆珍珍特别强调,那戒指和玉镯都是御赐的。
  “这畜牲,我就知道他肯定瞒着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一看到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不会让我打了好几年,他爹才去皇上那里参我,我就该当时把他第三条腿都打折了。”陆振东听完妹妹的讲述,气的差点没把马车的车厢梁子给掰断了。
  “有了这证据,我可以去大理寺那里告他的吧!”陆珍珍最后这一段的情节还是那一天遭贼了之后才想起来的。
  “可以,这御赐的东西宫都是有档案的,一查就能知道。”陆振东恨不得立马就去大理寺那边告他们。
  “那我们过个安稳年之后再去告他们,我想好好陪父亲,母亲过个安稳的年。十八年了,是我不孝,让你们担心了。”陆珍珍想着明天就过年了,想陪父母过个安稳年。
  “可以,到时候我给姐姐递个信息,看看她能不能找个时间来跟我们团聚一下或者是我们进宫去看看她。”陆振东想让姐姐知道小妹回来了。
  “大哥,我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进宫。”陆珍珍有些无奈的看着哥哥,皇宫可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
  除非有传召,不然就得有品阶的才能进宫。
  她现在只是个农妇,什么品阶都没有,怎么可能进得了皇宫?
  “哥哥当年若不是我相公上山捡到了我,我可能那个时候就死了。醒来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叫陆珍珍,其他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的。
  我那个时候伤的是真的很重,是相公一点点给我喂的汤药,不顾危险上山采药来给我用,我那个时候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因为身上多处骨折,根本动弹不得,擦身换衣服事情的大宏媳妇帮忙,村长家的婶子偶尔也会过来帮一下。
  当时他还说了,如果我记得自己家在哪里?那他就送我回来,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是哪里的,父母是谁?是他没有嫌弃我浑身伤疤,不顾家里反对给了我一个家,虽然有苦又累,但是我很幸福。”陆珍珍伸手握住自己相公的手,轻声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