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把她的雪藏给解禁了，不过她让泰森转告了沈清照一句话：离贺斯白远一些，否则威廉也帮不上她。
  泰森把这话转告给沈清照的时候，表情极其鄙夷。
  泰森吐槽道：“听听，这话是一个董事长太太该说的吗？说她是黑帮老大妈我都信。”
  沈清照笑而不语。过了会儿，她小声问泰森：“方家大少爷，方程去哪了？我很久没听见有关他的消息了。”
  “国外呢。”泰森说，“据说还在拉斯维加斯花天酒地。”
  沈清照挑了下眉，回忆起方董事长的疗养别墅内，那股浓重的药味：“怎么，方程和方董事长关系不好吗？”
  泰森嗤笑一声：“你会跟一个会移动的人型钱库过不去？”
  沈清照说：“也是。”
  泰森看她一眼，语重心长：“所以你应该明白了，为什么现在老大妈会肆无忌惮。”
  沈清照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若有所思。
  如果她没有猜错，方程应该被方太太控制住了。
  所以方家的‘嫡系’少爷，目前在国内的只有一个贺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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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周末。
  贺斯白刚结束数学研讨会，就看到手机屏幕上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全都是来自方太太的司机，李叔的。
  他蹙着眉，本来不想管，没想到李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斯白沉默几秒，还是接了起来：“怎么了？”
  “您快来看看吧，”李叔声音带着颤抖，“方董事长正在吸氧，情况不是很好。”
  贺斯白没应声：“方太太呢？”
  李叔显得很为难：“方太太她……在公司开会。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呀。”
  贺斯白皱眉：“方程呢？方太太上次跟我说他快回来了。”
  李叔叹气：“小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大少爷的事，我无权管啊。”
  贺斯白声音浅淡：“那你凭什么管我？”
  少年语气里的狠戾若隐若现，李叔吓得不敢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应道：“小少爷，我是求您，您过来看一眼吧，我只能联系到您了，万一方董事长有个好歹，您总不能看着方董事长孤零零一个人走吧？”
  贺斯白皱着眉，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松了口：“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李叔忙不迭地应道：“哎，那我等您。”
  挂了电话，李叔朝坐在一旁慢慢品茶的女人恭敬颔首：“太太，小少爷马上来。”
  明明该在公司开会的女人，此时正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旁。
  方太太眯了下眼，心情很好地微笑起来：“好，备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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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照把贺斯白完全剔除了自己的生活。完全屏蔽了他的消息。
  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流光》的工作上，每天睁开眼就是看剧本，或者跟威廉一起外出参与各种《流光》的前期准备工作的核对。
  沈清照觉得威廉的业务范围过于广泛，简直都把制片人和导演的工作给承包了。
  威廉振振有词，说他这是敬业。
  他说着话时，沈清照正跟他一起翻看首批从工厂送来的演员制服。
  沈清照无奈地提起一只衣袖，问：“你一个演员，管起服化道的审批，这跟敬业有什么关系？”
  威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在这里，我的身份可不是一名演员。”
  沈清照愣了两秒，才恍然大悟——
  是了，威廉还是《流光》这部剧的投资商。
  他是以投资商的身份来检查工作的。
  好吧，这也算敬业。
  只是沈清照越想越不忿——
  有很多个马甲的有钱人，太讨厌了。
  检查完服装，威廉和沈清照还有管理服化道的老师一起喝了下午茶。
  最近江城新开了一家游轮咖啡厅，他们在海上一边看风景，一边聊了会儿天。
  管理服化道的老师晚上还有工作，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没了外人，沈清照也松懈了下来，独自走出船舱，看风景去了。
  没过一会儿，威廉也吊儿郎当地跟了过来。
  他吹了声口哨：“晚上有空吗？”
  沈清照没看他，依旧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平静地开口：“怎么了？”
  威廉也是个敏锐的性格，自然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他也学着沈清照的样子，趴在船的栏杆上，望着海面看了一会儿，才试探地开口：“怎么，不开心吗？”
  沈清照转头望了威廉一眼，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只是工作有点多，累到了。”
  私事和公事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她和贺斯白的事总不能吐槽给威廉听。索性随便找个借口遮过去。
  没想到威廉居然信以为真，他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片刻，突然很欢快地打了个响指：“要不我们去旅游吧。”
  “什么？”沈清照愣了。
  “《流光》的取景地有一部分在德国柏林，要不我带你去柏林？也算是让你先体验一下柏林的风土人情。”
  沈清照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女主有德国柏林的留学背景，德语非常流畅。”
  见威廉点了点头。沈清照说：“那我决定了，我先去报一个德语课。”
  威廉：“……”
  他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离开机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用功。可以适当休息一下。”
  “不休息了，”沈清照从栏杆上直起身，似乎下定决心似的，“我听说德语很难，我得尽早开始练习。”
  威廉劝道：“没关系，有后期配音的。”
  “就算有配音，在镜头下我的口型对不上也很尴尬，”沈清照说，“总不能念数字蒙混过关，那也太不敬业了。”
  “好吧，”威廉拗不过沈清照，无奈地点点头，“那我一个人去柏林了。”
  “旅途愉快。”沈清照笑笑。
  “谢谢，”威廉笑得很灿烂，“对了，你在德语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我的德语很棒的。”
  “好。”沈清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