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什么事呢。”王轩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柳清茜侧头望向了他，非常认真道：“要不我们再多一个合作吧？关于我这边的。”
  “什么合作，说来听听。”看柳清茜挺认真的样子，王轩也没开玩笑了。
  柳清茜快速眨巴了几下眼睛，思索着开口：
  “随着越来越有人气了，我这边登台表演，还有其他方面的业务的, 应该也会陆续有的。
  感觉你比我更擅长处理这些事情，要不往后你帮我做这些台下的工作吧？”
  没等王轩说什么，她又立即说到了合作之中最敏感的事情：
  “获得了收益……咱们对半分，你看怎么样？”
  “对半分？这我来说也太多了吧……”王轩下意识道。
  虽然说娱乐圈里面，很多艺人和公司的分配，艺人都达不到五五开。
  但那些公司给艺人提供的东西是很多的。
  培养业务水平，给作品, 到处牵线搭桥代言广告, 各方面联系综艺影视……相比艺人自己的付出, 并不少。
  他现在，除了作品，其他方面也没法给柳清茜提供什么。
  而且往后应该也提供不了什么……因为他是想做游戏，又不是想开娱乐公司。
  更何况柳清茜帮忙唱歌，对于她的人品性格王轩非常放心，基本上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可以预见歌曲以后带来的收益会越来越高……
  看到王轩的反应，柳清茜脸上多了一些笑容，声音柔和了些许：
  “对半分，我也是有自己的要求的。
  我怕等我说出来之后，你可能还觉得会亏了……”
  “那你说说看。”王轩好奇。
  柳清茜微微歪了歪头，眨眼道：
  “我比较需要自由，不想去的你不能强迫我去。
  而且业务这方面我可能会比较咸鱼，因为还要考研，经营哔站什么的，也不能那么频繁的去……
  你不能像那些娱乐公司压榨他们的艺人一样对我。”
  王轩被她这番话逗笑了：
  “咱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有强迫你做什么事情吗？
  就算是几首歌比较忙的时候, 也是充分照顾你的感受和时间啊。”
  听着他这段如实的倾诉, 柳清茜眼眉微微了起来，没说什么，但能看得出来挺开心的。
  王轩继续道：
  “所以你说你需要自由，比较咸鱼，怕被压榨……对我来说完全不是事。”
  “清茜，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等柳清茜询问，王轩自问自答：
  “你担心被我压榨，想自由咸鱼。
  我还怕因为我更咸鱼，给你带不来什么业务呢……
  毕竟我只是搞创作，又没涉及娱乐圈，并没有什么人脉资源。
  而且将来大概率也不会去踏入……你要不怕被耽搁了未来，那咱们就合作呗。”
  说到最后，王轩脸上多了一些滑稽和好笑。
  柳清茜被他这话弄笑了：“这么看来，我们还挺般配的。”
  话一说出口，她立即感觉到这话好像有点歧义。
  正准备出言解释一番，柳清茜心头一动改变了主意，不想去解释了。
  要是王轩因为她无意间的话语想到那方面去，也没什么了。
  甚至她突然有点希望：王轩因为这句话来撩自己，然后自己又可以顺理成章的捶他几下，羞恼并快乐着。
  虽然不知道柳清茜怎么想的，不过她这句很有歧义的话，让王轩实在忍不住想去调戏一下：
  “说的对，我们是挺般配的。
  不仅仅是说合作上的般配，还有——”王轩故意停住了，用一脸微妙的表情看着柳清茜笑。
  “你又去想歪……”
  见王轩真这么说了，柳清茜立即握成小拳拳轻轻给他肩膀来了几下，像拍灰一样差不多，雷声大雨点小，甚至直接都快没雨了。
  捶王轩的同时，她心头美滋滋，表情也没多少羞恼，被别人看到只会认为非常开心，遇到了高兴的事情。
  象征性表达一下女孩子的矜持后，她神色恢复了正常，继续说了正事：
  “既然你也咸鱼我也咸鱼，那就一起咸鱼吧。
  对于这一点，我这边没问题。”
  “只是这个分配……”王轩面色有些犹豫。
  柳清茜看着他一脸坚定：“没什么好只是的。
  你要是觉得你那边少了，那可以提。
  要是觉得你那边多了，那就别说了，人家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看着这女孩子脸上的，在他看来有些可爱的倔强，王轩想了想，也没再坚持了：“清茜你既然这么……好吧，那依你了。”
  见王轩答应了，柳清茜眼眉月牙般弯了起来。
  忽地想到了什么，她有些好笑道：
  “感觉娱乐圈应该找不到我们这么奇葩的组合吧？
  一个比一个咸鱼，都不太把业务当回事。”
  “用奇葩来形容，不太好啊少女。
  你应该用浪漫来形容。
  试想一下，可以靠名声赚钱，但两个人都不完全被名利所控制，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挺浪漫的吗？”王轩看着她眨眼笑。
  柳清茜的美目轻轻白了过来，嘴角弯曲的弧度更大了些：
  “就你讲究，在大多数外人看起来，这就是奇葩呀，甚至还有点傻。”
  “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在我看来，这算是种浪漫……”
  “你这……”
  柳清茜表面有些无奈，心头却是挺喜欢他这个说法的。
  正常情况来讲，合作敲定了之后，是需要白纸黑字写个协议，双方签订的。
  柳清茜是因为没经历过这种合作，上次三个月也只是口头协议，第一时间没想到这件事。
  王轩是想到了，但不太想主动提。
  要是换个一般的路人，就算关系还算好的朋友，他就先提协议了。
  柳清茜这个，下一次业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而且，王轩还是信得过的她的——至少现在的她。
  等她想起来了主动提，或者以后相处变味了，再去说吧。
  两人聊这些的时候，中途是陆续有顾客打扰的。
  再送走了一个顾客，想着现在比前两天明显轻松一截了，王轩道：
  “清茜，上次想带你去游乐园放松一下，刚好有些不太凑巧……
  过两天应该也不是很忙了，那要不我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轩忽地神色一动，没再继续说下去。
  而是连忙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