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果果哄睡下后，杨帆离开，回自己屋。
  看了看时间，他觉得柳芊芊应该还没睡。
  大人没小孩睡得那么早。
  十三姨睡得早，大多是因为果果得早睡。
  现在的年轻人，早睡的越来越少。
  在微信通讯录里，杨帆找到柳芊芊的账号。
  两人又好些天没联系了。
  她的账号旁边，躺的是柳月月的账号，一样更久没联系了。
  两姐妹的头像一模一样，是她们小时候的一张合影。
  看背景，是某著名景点打卡拍的。
  虽然头像一模一样，但杨帆有备注，不会认错，拨通柳芊芊的语音电话。
  好一会儿，那边的柳芊芊才接通语音电话：“这么晚，什么事啊？”
  “你还没睡觉吧？”杨帆松了口气，柳芊芊没发火，只是有些不耐烦，听声音不像是刚醒的样子，这就放心了。
  “没，在泡澡呢，泡完就……”柳芊芊说道，还没说完，“嘟”的一声，那边没声音了。
  什么情况？
  柳芊芊把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看：通话中断。
  正准备把手机放一旁继续舒舒服服泡澡，微信又响起。
  这一次，是视频通话申请。
  柳芊芊大怒，第一时间掐断，然后亲自把语音通话拨过去。
  “你想干什么？”微信电话一被杨帆接通，柳芊芊气呼呼质问道。
  “怎么了？WiFi信号不好，电话中断，我给你打过去你为什么掐断了？”杨帆问道。
  柳芊芊眨巴眼睛，这家伙无辜的样子，不像是假的，难道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或是他打的是视频通话他自己都没注意？
  “你刚才想干嘛你不知道？”柳芊芊继续质问杨帆。
  “我想干嘛了？”杨帆无辜道。
  柳芊芊语塞，总不能自己说你个流氓，想看我泡澡！
  幸亏我眼尖，反应快。
  要是接通了，那就太便宜你了。
  “哼！”柳芊芊不说话，采用女孩子一招制万招的技能。
  杨帆叹气，每次跟柳芊芊谈正事之前，都要先毫无意义地吵上一顿再说。
  这姑娘，婚姻大事确实是个问题。
  虽然她这样的性子，由于外在形象太好，家里太有钱，想娶她的男人数不胜数。
  但真没几个能受得了她这样的脾气一辈子。
  而仅有的那么些个，想碰到，实在太难了。
  再有钱，在缘分面前，一样众生平等。
  缘，妙不可言。
  “你姐姐的代言谈得怎么样了？那个游戏代言。”杨帆问道。
  两姐妹衣服都不分彼此，真正的穿同一个裤衩长大，代言《怪兽世界》这种大事，进展情况，柳月月肯定会随时跟柳芊芊说。
  毕竟听说不在一起的时候，她们几乎每一两天就会打个电话聊会儿天。
  “凉了呗。”柳芊芊有些忿忿不平。
  当初她不赞成姐姐代言游戏，现在态度好像转变了。
  杨帆好奇问道：“怎么凉的？”
  柳芊芊的话一下多了起来：“还不是她东家恩威并施，建议她把这等好事让出来？说真的，我姐姐能接到这样的大单子，在整个娱乐圈史上都难得一见。能见到的，都是因为有背景原因。我姐姐不是，是她一个粉丝给她争取来的这次机会。这个好粉丝厉害，也不知道多大了，长得帅不帅……”
  杨帆一头黑线，看柳芊芊这样子，好像人家如果是个长得好看的富二代，即便是小富二代，这么对她，她也愿意给对方个机会。
  “你放下心来，人家不会看上你的。”杨帆好心提醒道。
  柳芊芊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别人看不上我，你就是嫉妒，见不得我好！”
  杨帆懒得跟她多说，询问她姐姐东家怎么逼迫她姐姐的。
  柳芊芊不太喜欢游戏这个东西，但姐姐是以这样的方式退场，她心里很不爽，把自己所知告诉了杨帆。
  “一亿啊。”杨帆不得不惊叹暴风互娱的大气。
  这样一来，这个代言，柳月月就更不能放弃了。
  她实在太善良了。
  她放弃了不要紧，有我呢！
  杨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虽然现在一无所有。
  没钱没人脉，但没事，他又不是要跟国家跟世界对着干，一个暴风互娱而已。
  清通这样的小公司，觉得暴风互娱是庞然大物。
  可杨帆并不觉得暴风互娱有资格站在世界的巅峰，俯瞰众山小。
  “这钱，咱要赚，叫你姐姐别放弃。”杨帆跟柳芊芊说道。
  柳芊芊是想让姐姐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跟杨帆，她又总忍不住跟他对着干：“你就这么见钱眼开吗？来追我啊，追到了，将来一亿只是零花钱。”
  杨帆一副教训的口吻跟柳芊芊说道：“钱，就像内裤，你得有，但不必逢人就证明你有。你能低调点吗？以后干事业不要像你现在这性子，干事业就像怀孕，得够月，着急了就容易流产。记住了，你若成功，说什么都能自圆其说。你若失败，再有道理都被晾在一边。”
  柳芊芊瞪起眼睛：“你能不能别那么俗气，动不动就内裤内裤的，文雅点不行吗？”
  “我看你说内裤也说得也挺自然的。”杨帆说道。
  “有吗？”柳芊芊学会了杨帆的厚脸皮：“我说的是小裤裤，你肯定听错了。”
  “不说这个。”杨帆转移话题：“说说你自恋的事，你以后别太自以为是。还想大家继续愉快地玩耍的话，就别再说我追你的事，追你姐姐还差不多。”
  “狼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就说你一直想泡我姐姐，是不是？”柳芊芊质问杨帆。
  杨帆眉头一皱：“别说泡那么难听，她是你姐姐。”
  “好吧。”柳芊芊一下老实下来。
  自从确定等风吹帆就是杨帆本人，这段时间，她看得出来，姐姐对杨帆的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
  大概，姐姐已经自己脑补，把等风吹帆和杨帆完美对接完毕。
  而姐姐这几个月对等风吹帆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是爱恋，柳芊芊一直看在眼里。
  或许，姐姐的爱情真的来了。
  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柳芊芊对杨帆态度不说一百八十度转变，至少也比以前温和了许多。
  跟柳芊芊挂点电话，杨帆登录《怪兽世界》。
  这一登，他眉毛立起，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