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根烟。”
  江洋低头看着资料，朝着板寸伸出右手。
  板寸犹豫了一下，指着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这不让抽烟。”
  江洋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我站在这抽。”
  板寸这才掏出了烟，直接塞进江洋嘴里，又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见江洋看的认真，板寸好奇的道：“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江洋道：“菲力集团今年的战略规划，以及二线市场的相关产品调整。”
  “我靠。”
  板寸微微一怔：“老徐那小子良心发现了？”
  江洋没有抬头，叼着烟道：“他一直都挺有良心的。”
  板寸疑惑：“啥意思？”
  三秒钟后，板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我知道了，老徐是卧底！！！”
  声音很大，如同平地一声雷。
  江洋拿着资料在板寸的脑瓜子上一顿的劈头盖脸：“你他娘的能不能小点声？显着你有声带是不是？”
  板寸抱头求饶，见江洋停手，又凑了上来，轻声道：“哥，那老徐真是卧底？”
  江洋看着上面的资料点头：“从这份资料上看，八成是了。”
  “八成？”
  板寸好奇：“哥，那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老徐到底是不是卧底吗？”
  江洋微微摇头，抽着烟道：“不知道，这家伙离开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而且跟我吵了一架。后来托老白给我带了一句话，我感觉应该是在暗示我一些什么东西。之前我只有五分把握，毕竟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直到今天看到这个东西，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有八成的把握。”
  板寸看着这份资料，摸着下巴道：“万一这老徐是另外那两成，学咱们对付菲力集团那一套，搞一份假的战略情报怎么办？”
  江洋赞赏的看了板寸一眼，坐回了椅子上，把资料摊开放在桌子上道：“你看这里，这些资料上详细的标注着菲力集团在二线市场涉及了哪些领域，拥有哪些品牌，这些品牌会在什么时间推出什么样的产品，产品的内容有哪些。”
  板寸听的认真，连连点头。
  江洋继续道：“二级市场跟快消品市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尤其是电子产品这一块，老百姓一旦认准了一个牌子，对同行的打击会非常的大。比如电视机，冰箱，空调，手机这类产品，一旦购买了，那么就是好几年甚至上十年的寿命。而拥有购买力的客户，更是用一个就少一个。”
  “这份详细的战略规划，可以让我提前针对市场做出调整。”
  “比如这里。”
  江洋把手指指向一张资料：“菲力集团在6月中旬会集中渠道力量去做手机市场，顺便把他们的菲力手机推出市场、而菲力手机的所有产品系数资料都在这里，它们这款手机的优势是什么，特点是什么，主打的内容是什么，我们都提前知道的清清楚楚。”
  “比如菲力一代的手机，主打的是300万像素，那么我们便立刻调整战略，做500万像素的摄像头。比如它们的手机电池续航是20个小时，那么我们便推出30个小时，在所有的参数上都压它一头，这样一旦产品流通到市场里，我们处处都占领先机，菲力集团会非常的难受。”
  板寸点头：“原来如此。可是……这跟老徐有没有可能是另外两成有什么关系？”
  显然，对于这份资料有什么作用，蓝鲸能不能打赢菲力集团，这些在板寸的心里，都没有老徐到底是不是卧底更重要。
  这关乎着他以后见到老徐到底要不要动手揍他。
  江洋看着满脸求知欲的板寸，笑着指向资料：“之所以跟你说那么多，是想让你明白这份资料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这里写着季度表三个字。”
  板寸看的认真，随后点了点头。
  江洋道：“菲力集团的战略分的很散，也就是说，从6月份开始，一直到9月份，菲力集团每天都会有新的动作。如果我们想知道徐志高到底是不是咱们的人，那么就看这份资料跟菲力集团的动作能不能对上号就可以了。”
  “就比如今天，明天，后天，资料上写的是菲力集团会在华北地区储存的家用电器品牌进行清仓，引起一批岛国的新产品投放市场。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到底菲力集团会不会做出这些反应。”
  “当然，这只是我们参考的一种方式。无论这份资料是真是假，最起码我们知道老徐是已经表明了态度，更是直接告诉了我他此时的立场。”
  板寸听的眉头蹙起：“哥，感觉你们做事情太累了，弯弯绕绕，一点都不痛快。就像那个老徐，要是去菲力集团做卧底，直接告诉咱们不就行了吗，非得让咱猜，真是费劲。不行，就算他是卧底，等他回来了，我一样得揍他。”
  江洋微微一笑，收起了资料，看着板寸道：“行了，你也不必埋怨。老徐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把那几个水果拿上，咱们走。”
  板寸点头，拿起几个苹果道：“哥，你不住院了？”
  江洋活动了下筋骨，随意跳了两下：“我身体没什么毛病，住在这干什么？咱们得抓紧时间去几个地方，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然后……”
  板寸咬了一口苹果，跟在江洋身后：“然后干啥？”
  江洋转身看向板寸，突然笑了。
  板寸微微一怔，后退半步：“哥，你咋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
  江洋看着板寸道：“寸，去过国外吗？”
  板寸点头：“当然去过，你忘了上次你在纽约的时候，是我跟东哥一起把你接回来的。”
  “只不过上次没来得及溜达，可惜了。”
  板寸一边啃苹果一边道。
  江洋摸了摸鼻尖：“我这次要出国干一件大事，要不要跟哥去？”
  板寸微微一怔，随后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不去不去，你每回这么跟我说的时候，准没有啥好事。不是挨饿就是挨打，我不去……”
  板寸一边摇头，一边准备逃离。
  江洋伸手勾住板寸的肩膀，笑眯眯的道：“胡说，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告诉你啊，这回咱要去的地方要委内瑞拉，是个相当漂亮的国家，美女如云，特别好。”
  板寸眼皮挑了挑：“真的？”
  “那还能骗你不成！”
  江洋认真的道：“我跟你说喔，这个国家的女孩子从小就要学会怎么打扮，选美是可以为国家者争光的！你想想，这样一个国家，可不是到处都是大美女。到时候你给你妈娶一个外国媳妇回来，那她以后在石山可就真的扬眉吐气了！”
  “你好好想想。”
  板寸一听美女如云，外国媳妇，以及老妈的扬眉吐气，站住了脚步。
  他有些心动了。
  摸摸下巴，看看江洋。
  低头又想想，又看看江洋。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你好好想想，全是大高个，长的漂亮，身材又好，个顶个的都是模特。这要是带回石山老家，那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我跟你说啊板寸，听说这个国家的姑娘，就喜欢你这种身材魁梧的华夏爷们儿，你到了那，姑娘们肯定眼睛都直了。”
  江洋一边走一边道，煽动性十足。
  电梯门口，板寸听到这些话后再也忍不住，右手重重砸在左掌心：“去！”
  抬头看向江洋：“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我去了！”
  江洋微微点头：“行，开车去，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咱们准备点东西。半个月以后，咱哥俩去会会那些大美女！”
  板寸嗷嗷欢呼：“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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