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经理也不爽了，他深夜赶来，是为了业绩，为了这几个高质量的女孩。
  说实在的，章念雪几女如果加入墨墨公司搞直播，绝对火，而且由公司掌控后，以后更有大用。
  结果她们要追求梦想，追求个屁！
  章念雪几女又惊又气，没想到钱经理说出陪睡的那种话来！
  虽然这是业内不成文的规矩了，你没有背景，要想出头，不接受潜规则能行吗？
  但钱经理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她们，实在让她们愤怒。
  韩远亮也怒了，他是恼羞成怒，怎么也没想到钱经理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钱经理，你嘴巴干净点！”韩远亮呵斥了起来，想着自己身价过亿，怎么着也有点威慑力的。
  钱经理没有反驳，只是把合同往前一推：“你们自己看吧，当主播火了之后，就有话语权了，到时候再当歌手不迟，而且也有粉丝基础了啊，一举两得。”
  “绝对不当！”章念雪一口咬定，不可能妥协的。
  钱经理就不耐烦了，喝口果汁略带嘲讽道：“你们真是太年轻了，真以为歌手那么好当吗？你们不会以为你们学校出了一个楚芊，就人人都是楚芊了吧？”
  “楚芊那是自己有权有势，不然你看看她能不能混得开？真是搞笑，一个个傲得很，嫌这嫌那的，你们有什么本事啊？”
  钱经理火力全开了。
  他大深夜赶来，结果被怼了，自然不爽。
  反正是几个学生，自己骂一骂怎么了？
  章念雪气哭了，不仅白期待了一场，还被人指着鼻子羞辱。
  韩远亮猛地拍桌：“钱浪，你他妈什么意思！”
  钱经理吓了一跳，也火大：“韩远亮，以前都是你爸跟我说话的，你去问问你爸，他敢不敢拍桌子！”
  韩远亮脸色铁青，不敢怼了。
  钱经理冷哼，直接收合同，再瞄几眼章念雪她们：“你们自己考虑一下，我还会给你们机会，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当女主播的话，我还可以介绍你们去艺人公司。”
  他突然又变好了。
  几女都一愣，章念雪眼睛通红道：“哪个艺人公司？”
  “明晚八点，我在枫树酒店等你们，你们必须全部到，到时候我跟你们详谈。”钱经理色眯眯地笑了一下，扔下了一张名片。
  傻子都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不是突然变好了，而是要潜规则了！
  不当女主播可以啊，陪他睡觉，他也可以帮个忙。
  而且是整个乐队得一起陪睡。
  章念雪几人脸色青白，气得发抖。
  韩远亮也气炸了，这他妈可是自己的终极梦想，让钱经理抢先了？
  而且这波自己丢大脸了，以后还怎么在章念雪面前抬头？
  但韩远亮不敢出声了。
  “你怎么那么坏，恶心！”忽地，林浅浅开口，她呵斥钱经理。
  钱经理本来要走了，看见林浅浅不由眼睛都直了。
  这小妹太靓了，跟白雪公主一样，刚才自己竟然没有留意。
  “她也是你们乐队的？”钱经理止步，询问章念雪几人。
  章念雪不情不愿地点头。
  钱经理就笑出了两排大黄牙：“不错不错，你们这个乐队很有前途啊，我给你们介绍月华艺人公司吧，月华的总经理跟我认识。”
  “月华？”几女都惊了，月华可是国内知名艺人公司，旗下培养出过多位国内巨星。
  楚芊目前就是挂名在月华公司的！
  “真的？”虽然很恶心钱经理，但几女还是忍不住再次期待。
  “真的真的，今天很晚了，明晚枫树酒店谈啊，你们五位都要去。”钱经理特意看了看林浅浅，笑得见牙不见眼。
  众女又是脸色一变。
  李风抬头，盯着钱经理：“死胖子，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钱经理一愣，笑了。
  “现在的学生仔怎么拽吗？你姬八谁啊？”钱经理被逗乐了，自己出来混的时候，学生仔估计还在喝奶呢。
  “我很好奇，你区区一个网红公司的经理，怎么敢这么横，你们老板知道吗？”李风目光阴沉。
  “我们老板知道啊，因为他是我二伯啊。”钱经理再次大笑，一身匪气，“对了，我是新上任的，之前一直在牢里关着，没办法，酒驾撞死了人，不坐牢不行啊。”
  “但是呢，经过社会主义的改造，我重新做人了，你看我现在多勤快，大半夜还来给你们指路，你们不感谢我？”
  钱经理露出了真面目，跟个土匪似的。
  众人都惊了，韩远亮也没想到钱经理是这样的人，莫名紧张了。
  学生面对社会人士，天然就紧张。
  林浅浅也紧张了，不敢看钱经理。
  李风则起身，猛地一脚踹去。
  钱经理虽然胖，但虚，被李风一脚踹翻了，脑袋都砸在了桌子上，飙出了一片血。
  所有人都惊呆了。
  钱经理也惊呆了，没想到李风这个学生仔突然就动手。
  “你他妈的找死！”钱经理勃然大怒，爬起身就冲向李风，激发了土匪斗殴的本性。
  李风抓起凳子，照头就砸了下去！
  钱经理被砸蒙了，一头血。
  李风高高大大的，力气也大，而且特别狠。
  他以前是老实人，但自从杀了廖毅之后，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就觉得只是小意思。
  弄死钱经理又如何？
  “你他妈的狗东西，你给我等着！”钱经理破口大骂，一手捂头一手抓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叫道：“二伯，我被打了，让人来艺术学院明日餐厅！”
  他直接叫墨墨公司的老板了。
  李风啧了啧，这个墨墨公司真是不咋地啊，从上到下都这个鸟样？
  不会老板还要带人来收拾自己吧？
  为了安全起见，李风也打了个电话给冯墨，冯墨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主，这事儿他在行。
  双方都打了电话，等着就是了。
  钱经理还指着李风发狠：“小逼崽子，你他妈给我等着，老子弄死你！”
  李风猛地又一脚，正好踹在钱经理的手指上，他手指咔地一声断了。
  嚎叫响彻整个餐厅，早已混乱的餐厅更加混乱了，老板急匆匆过来，都不太敢靠近。
  “老板不要报警，这是私事，他会赔偿你一百万的。”李风指了指惨叫的钱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