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日。
  府上的人都跟了一起出来。
  由于城阳没怎么骑过马，带着她一个人跟以前李雪雁那样肯定是不行了。
  不过……
  在试了试每个公主出嫁以后，李二都免费送的公主的马车后。
  魏砚觉得这马车应该还行，便改成了用马车出行。
  主要是做什么事都方便。
  之后再点了十几个内侍，七八个宫女，这才出发。
  城阳心里可高兴得不得了。
  毕竟这一趟至少都要走一个月。
  那也就是说，接下来她可以有一个月独占魏砚的机会。
  这不！
  一上车, 魏砚就抱着她。
  以前她都觉得魏砚好像不太喜欢她。
  其实……
  不尽然。
  表面上魏砚好像对她是比新兴、高阳没那么有热情。
  这一方面是数量太多了，他的确照顾不过来。
  第二个。
  城阳至少也得有一些不好的，这样，他才好关注。
  可城阳就是太过于完美了。
  完美地就像是个小透明一样。
  不过这种完美。
  不是那种真的完美。
  魏砚倒更觉得，城阳有点像是后世说的咸鱼。
  她对世事的态度，其实跟他有一点像。
  或者说，跟后世的很多年轻人都像。
  一个是无所谓。
  活着就好。
  另一个，就是不惹事。
  不过你也别惹我。
  所以每次当高阳惹她的时候, 她都会很主动地反击。
  可魏砚不可能主动去惹她。
  魏砚又不跟高阳一样地幼稚。
  ……
  “你去洛阳是做什么？”
  她尝试着问魏砚工作上的事。
  魏砚便道：“我们不聊这些。”
  在她皱着眉，一脸的不解，那我们聊什么的时候。
  魏砚又道：“我给你讲冷笑话。”
  “什么是冷笑话？”
  魏砚：“就是听完了，能让人觉得很冷的笑话。”
  魏砚那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所以笑话对魏砚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是城阳肯定没听说过。
  “那你说。”
  城阳便双手圈着魏砚的脖子，在他怀里道。
  魏砚：“那我说了。那年……他背井离乡……”
  前面都很感人，似乎是个很感人的故事呢。
  但是后半句，魏砚便说道：“从此村里人再也没能喝上一口井水。”
  城阳一开始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可过了两三秒后。
  等她反应过来，那嘴角的笑意似乎就开始止不住了。虽说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因为城阳根本就不是走魅惑路线。
  可她的笑，却清爽、让人觉得纯洁得很。
  才第一个，就笑得止不住了。
  那接下来他还准备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得笑到什么时候。
  然后……
  魏砚便给她强行止笑，直接啄了上去。
  感觉到小嘴被偷袭了，城阳也是一脸的娇羞。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像一棵弱小的花朵一样弱弱地看着他。
  不过魏砚知道。
  这根本不弱。
  要说弱, 新兴那才叫弱。
  城阳这是在装弱。
  好给他机会。
  就好比, 女人你得自己装作喝醉，这样才能给男人机会。
  说起来……
  他对李雪雁、新兴、高阳, 包括武才人，好像都是直接用强的。
  为什么偏偏到了城阳这里，却无效了？
  大概是城阳性格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太过于咸鱼。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他以往的那种强势手段，反倒是无处可使？
  毕竟，他总不能强迫着城阳，你以后不能当咸鱼吧？
  一瞬间。
  魏砚便仿佛明白了症结所在。不过这问题其实还是不太好解决。
  因为当一个人躺平得够快，别人就割不到她的韭菜了。
  他必须知道，城阳到底对什么是特别在乎的。
  吃的？
  喝的？
  只能说，那些都不过是身外之物。
  高阳？
  平常解乏的工具而已。
  想了一圈，魏砚便道：“城阳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但是却得不到的？”
  这问题问得。
  城阳当然会说，“没有。”
  魏砚：“不一定是某一样物品，还可以是某一件事，又或者说，什么没有达成的心愿。”
  然后她便一边看着他，一边想了起来。
  魏砚心说，你盯着我的脸做什么？
  而且，我总感觉你的眼神不对。
  城阳：“没有。”
  魏砚知道，这肯定是假的。
  因为这前后的没有，对比起来，不管是语气、情感，都完全不一样。
  魏砚：“骗人。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城阳只能说，那种东西，怎么能说出来。
  城阳：“那就……生一个孩子？”
  这个回答还算是正常。
  不过魏砚知道，真正的答案往往被掩藏在虚假的答案之后。
  所以……
  魏砚仿佛瞬间就懂了。
  魏砚：“嗯……那以后我们生一窝，一窝十八只。”
  城阳听了双腿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不行！
  那她肯定要死的。
  而且……
  到底是一次生十八个，还是分开十八次生？
  城阳：“人怎么可能一窝生十八个？”
  魏砚：“押韵，主要是为了押韵。不过有的鸳鸯的确可以一窝生十八只小鸳鸯。”
  城阳立刻一脸，虽说我读书少，可你别骗我的表情。
  那小鸳鸯，竟然能一口气生十八只？
  城阳：“你骗人。”
  魏砚：“这有什么好骗的，不信以后有机会，找一窝给你看看。”
  ……
  十天后。
  一行人便来到了三门峡，也是大唐漕运最关键的节点。
  当夜。
  方圆十多里的百姓都仿佛在夜里听到咻咻咻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天上飞过的声音。
  以及还有一阵阵的爆鸣。
  等到第二天，有人去寻根问底的时候，便发现，原本水流最为湍急，而且不好走的地方，现在河水竟然是静静地流淌着。
  这一幕，似乎就连当地的大唐官员，都被惊动了。
  当即给长安写了一份奏报，说三门出现了祥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三门河中间的两座小岛给平了。
  另外……
  他们还在岸上，发现了不少的碎石。
  像是人为，又不像是人为。
  因为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力量。
  当年大禹治水留下的两座小岛竟然不见了，一时间，大唐百姓也是众说纷纭。
  城阳：“他们都好像在议论什么。”
  魏砚：“神神鬼鬼的东西，最不可信，要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