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走吧，这家店的店主好像就不想做我们的生意。”
  站在苏明身后的叶如歌拉了拉苏明的衣服。
  苏明转头看着叶如歌：“这里是古玩店，人少才是正常的，人多那还叫古玩店吗？”
  苏明本来是不确定的，因为在这条街道上取这种名字的店铺还是很多的，苏明只是单纯觉得这字儿有点儿意思罢了。
  不过当苏明走进房屋中的时候，便确定了这家店为什么如此冷清的原因。
  苏明看着自己一旁的木架上的一方砚台，那是一块端砚，并且还是最顶级的端砚，苏明在上面看到了鱼脑冻！
  鱼脑冻是端砚石钟质地最细腻，最为幼嫩，最为纯净的地方，因为其形状宛如鱼脑而得名，其色泽是白中有黄略带青色，而最为顶尖的鱼脑冻则是洁白如云，略带淡色。
  而放在木架上的那方端砚，色泽迷人，而在砚堂的地方一抹十分清晰的鱼脑冻如同棉絮一般漂浮在砚台上，颜色居然还是最为顶级的洁白如云，在中央的位置有着一抹淡淡的紫云之气。
  这方砚台无论是选料，还是雕工都是上上之选，哪怕不是传世之物，那也是出自现在的某位名家之手！
  苏明走上前一步想要用手端起来，仔细看看。
  “不买就不要动！”
  老人虽然看着有些迟暮之色，但是声音却显得中气十足，苏明刚伸出手想要去将那块儿端砚取下来看看，就被老人喝住了。
  “你这老板是什么意思啊！买东西还不让人看看了？”
  叶如歌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算是古玩店这架子也太大了吧？
  “要买就付钱，不买就走。”
  老人根本没有理会叶如歌，躺在竹椅上，灌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那口气就是一个意思——爱买不买！
  “你....”
  叶如歌也算是好脾气了，但是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上去理论一番，但是却被苏明拦住了。
  “老爷子，那你总得说过价儿吧，鱼脑冻的端砚确实少见，我想要了！”
  苏明既然见到了自然是要将其收入囊中的，光是这材料就价值不少钱呢！
  “一百二十万！不还价。”
  苏明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果然和他猜得一样，这块儿砚台应该不是传世之物，应该是现在某位大师的作品，苏明虽然知道这是端砚，并且能够看出这是鱼脑冻。但是鉴定一件儿物品到底是不是古董还是不太行的。
  不过这老板也是实诚，价格一出，苏明心里就已经了然，这应该是一件儿现在的作品，若是清三代的东西，那价格就该超过五百万朝上了。
  其实想来也是正常的，毕竟谁家的古董放在外面的木架上展示呢？哪怕是古董店里，也是将好东XZ起来的。
  “我要了！”
  苏明拿出一张银行卡，正是当初周子彦给自己的那张有一千万的银行卡。
  老爷子见苏明不像是开玩笑，随即从竹椅上坐了起来，他以为苏明是不懂行的，随口说了一百二十万，但这可是最顶级的端砚啊！如果碰见喜欢的人，卖一百五十万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啊！
  “那个...买东西送家里老人啊？这个砚台不错！这可是最顶级的歙砚，我看你面相不错，便宜点儿卖给你怎么样？”
  老爷子想要阻止苏明买这件儿东西，但是又不好拉下脸来直说，只好拐弯抹角的暗示起来。
  苏明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既没有金星，也没有罗纹，砚堂的地方石眼也没有，这也能叫顶级歙砚？”
  老爷子手里拿着那方歙砚，满头的黑线，此时的他略显尴尬的站在原地。老爷子也算是知道了，这回是遇到懂行的人了。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身为卖家已经出价，买家也不还价，这桩买卖就算是成了，再变更价格，传了出去，自己还怎么在这琉璃厂混啊？
  “行了，臭小子！卖给你了！”
  说着接了苏明手里的银行卡，准备帮苏明刷卡。
  不过在这之前，老头子却冲着叶如歌抱了一拳：“小姑娘，刚才的事儿别往心里去啊。”
  待老爷子往里屋走去拿POS机的时候，苏明笑了一下。
  “干嘛笑啊？”
  叶如歌不由地好奇了。
  “那老爷子应该是以为我在为你出气，所以才买下这块儿砚台的。”
  叶如歌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哎，对了，这砚台真的值那么多钱吗？会不会太贵了？”
  显然叶如歌并不知道苏明有多少钱，以为苏明是把自己娶老婆的钱都拿出来了呢。
  “正常，这可是顶级的端砚，价值那是没得说的！”
  而就在苏明想要给叶如歌细细说说这端砚鱼脑冻的时候，老爷子拿着POS机出来了。
  没一会儿，苏明就将这块儿砚台收入囊中了，并且只花费了一百万二十万的价格，也算是运气好了。
  就在叶如歌以为苏明要离开的时候，苏明居然又要买东西。
  “老板，你这门匾上挂着四宝轩，可是我怎么没见到这最后一宝啊？”
  苏明说的正是纸张！在店铺里木架上零星摆放着笔、墨、砚，但是唯独不见纸。
  “纸张放在这里人流比较大，容易破坏品相，自然有专门的地方保管，就是不知道你要什么纸了？”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些许自傲的表情，同时也向苏明释放了一个信号，这里的古纸可是非常全面的，你在外面找不到纸，这里可是能够找到的。
  苏明闻言也是面露喜色，要知道，古代的好纸放在现在那是用一张少一张啊。
  现在流传于世的古纸就那么多，完全就是不可再生资源！
  “那你这儿有澄心堂纸吗？”
  “我这儿……”
  苏明看着老爷子问了一句，差点儿把老爷子给噎死了。
  澄心堂纸！那可是南唐后主时期的名贵纸张，在中国纸张的历史上也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的！
  光是纸张本身就是一件儿文物了！别说他四宝轩没有了，整个华夏都不一定能找出五张出来。
  这上来就问你这儿有没有澄心堂纸的，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开玩笑的，我要清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