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阴棺(37)
作者:陈八仙    更新:2022-03-01 06:00
  那温雪见我看着她,尴尬的笑了笑,说:“别看我,我跟他们家是表亲,平常很少来往!”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冷声道:“很少来往,还掺合这事?”
  “我还是为了你这负心汉么?”她怪异的瞥了我一眼,继续道:“要不是你掺合这事,你觉得我会跑到这乡下来?”
  听着这话,我特么真心醉了,既然她不愿说,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双眼无神地盯着门口,怎么办?接下来的事怎么办?是继续找尸,还是找傅金龙?
  说实话,我想过放弃这次的事,直接回湖北算了。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既然接了这次找尸,就必须找下去,我能做的是,跟着信念,问心无愧。有人说,凄凉是诗,悲壮是歌,在生命的现实中,唯有耐住挫折,才能一如既往走下去。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她们说:“我们先出去找找傅金龙,看能不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另外…”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按照我的想法是将梨花妹叫出来,我们一行人去寻找,但是,考虑到梨花妹有嫌疑,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说:“算了,我们自己出去找。”
  说完,我率先出了门,那乔伊丝跟温雪,捣鼓了一些衣物,也跟着走了过来,临出门的时候,我问温雪要了一百块钱放在那房间,一行三人趁着夜色在村内开始寻找起来。
  令我失望的是,在村内找了老半天,压根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眼瞧就要天亮了,那乔伊丝提议我们去村子的后山看看。
  我想了一下,进村的时候就发现那地方的风水有问题,若是直接去了后山,估计傅金龙的事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我罢了罢手,说:“再找找吧,那些个绑架犯没人性的,一旦傅浩不愿救,那傅金龙算是彻底完蛋了。”
  刚说完这话,电话响了起来,不用想,肯定是郎高的电话,掏出手机一看,果真是他,匆匆地说了几句,挂断电话,继续寻找起来。
  很快,东边逐渐浮现鱼肚白,将整座村子照的亮了起来,我们三人蹲在村口的位置,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那温雪说,“陈九,咱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事,报警吧,让那些警察去找!”
  我想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110,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110那边很干脆,一共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你与失踪者什么关系?一个是,有没有24小时?
  面对这两个问题,我哑口无言,只好挂断电话,打算再找一会儿,实在不行,等明天再报警。
  随后,我们三人在村子周边又找了一会儿,结果跟先前一样,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回到村口,那乔伊丝问我回到村口干吗,我说等人,她问我等谁,我告诉她,等翻译。
  约摸等了十来分钟,不远处走过来一道人影,那人约摸二十**岁的年龄,手里提着黑色的公文袋,方形脸,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脚下是一双蹭亮蹭亮的皮鞋。
  一看到来人,我立马凑了过去,就问他:“你可是翻译?”
  他微微一愣,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眉头皱了起来,问我:“你是?”
  “陈九!”我跟他握个手,简单的说了一下,是我请他来这边当翻译。
  那人并没有跟我握手,而是那人再次盯着我,疑惑道:“你请我?”
  我点了点头,这人咋回事,难道我就不能请他?这特么叫什么事。
  “陈九先生,我是受傅金龙先生的邀请来仙蛤村当翻译,抱歉了,若是你需要翻译的话,我劝您随便找一个人就行了,我这样的人,你恐怕请不起。”那人彬彬有礼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他。
  “一天一千,您舍得么?”说着,他饶过我,就准备进村。
  玛德,这特么是狗眼看人低啊,我怎么了?我特么就不能请翻译了?我特么就给不起一千块钱了是吧?
  当下,我立马叫住他,语气有点冲,“你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子请不起你?”
  他停住身形,扭头憋了我一眼,也没生气,就说:“陈九先生,从您的穿扮来看,您并不是有钱人,一天一千的工资,您开不出来。当然,就算您开的出来,我也没空,抱歉了!”
  玛德,我火了,彻底火了,本来心情就不好,在这苦等半天,总算把翻译给等来了,没想到居然等来一番粉刺。说白点,这人就是先敬罗衫后敬人。
  没有任何犹豫,我掏出手机,给傅浩打了一个电话,就说:“我需要一名懂布努语的翻译!”
  “好!”电话那头立马应承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那翻译的手机响了起来,紧接着,他脸色变了,再无先前那股彬彬而立,而是掐媚地对着电话不停地说,好好好。
  待挂断电话后,那人连忙走到我面前,“陈九先生,抱歉了,没想到大龙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当真是抱歉了!”
  说着,他从公文袋掏出一张名片朝我递了过来,我一看,国际云空翻译有限公司,卢自坤经理。
  玛德,难怪狗眼看人低,捣鼓半天,这家伙居然是经理。
  考虑到他先前的态度,我对他自然没好语气,就说:“跟我来!”
  说着,我领着他朝盘二爷的房子径直走了过去,那乔伊丝跟温雪跟在后面。
  由于是大清早的缘故,这仙蛤村外面没什么人,偶有几个五岁大的小孩,在自家门口玩弹珠,见我们进村,那些个小孩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也没说话。
  很快,我们找到盘二爷的房子,房门紧闭,我敲了敲门,喊道:“盘二爷在家么?”
  那卢翻译在边上,用布努语跟着说了一声。
  “盘二爷,我是昨天的陈九,您老在家么?”我又喊了一声。
  失望的是,喊了半天,房门没丝毫动静,反倒是村内的犬叫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