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回 嫌弃连伊
作者:飘渺雪儿    更新:2022-03-01 05:48
  夜七寂双目圆瞪,紧盯的眸子快滴出血来,整个就是一做爹的看到女儿被人侮辱时的表情。被他这一凶,连伊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是往后退一步指了指红棂:“爷你问她吧!”好久没有看到他如此的表情了,还真是有些发怵。
  没有问红棂,夜七寂只是转身出手朝着林昊的胸口袭去:“混账!”一听到红棂有孕,他竟然有一种感觉,仿佛一直在心头的那个小丫头,就这样渐渐远离了一般。
  而林昊,早就因为适才听到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住了,夜七寂这一拳袭来,他自然没有躲过,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想躲。紧接着的几拳,都朝着他的胸口袭去,一次比一次猛烈。
  连伊吓一大跳,这男人怎么还是如此:“爷,你快住手,等下要出人命的!”瞧他这架势,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
  双目赤红的看着林昊,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只是一个欺负了女儿的登徒子:“别拉我!”手一个扬起,将连伊推出好远。
  红棂被连伊飞起的身子惊过神来,跃起抱住她落地:“连伊,你没事吧,真是不好意思。”看着发狠的师兄,她竟然也不敢上前,师兄的脾气她很清楚,没发泄完,谁也不敢惹他。
  “快别这么说。”眸光看到药炉旁边有一桶水,许是适才红棂煎药剩的,提起那桶水,连伊便朝着那疯了的男人泼去:“爷,你再打下去,林公子就没命了!”
  被水淋得一个激灵,夜七寂看着提着水桶的连伊:“怎么,我教训他有错么?”如今的夜七寂,看着有些过于孩子气,与那气吞山河的夜大帅是不沾一点边。
  瞪了他一眼,连伊开口:“那爷当年比林公子还过分,我找谁去评理了?”想起当年的事,不觉有些好笑。受尽那么多的耻笑怒骂,兜了一大圈,如今还是成了他的人。
  “呃……”
  “爷,你也该让林公子说句话才是,光这样打又解决不了问题。”而后心疼的拍了拍他身上的水珠,大冬天的,定是很冷才是:“瞧你都把红棂吓坏了!”
  恍然回神,夜七寂笑看着连伊,整个世间,也只有这个女人能在说自己被糟蹋的时候,还能如此平静了;也只有她,能够在自己盛怒的时候,让他不得不住手:“好了,没事,稍候回去换便是了!”而后隔开些距离,免得弄她一身。
  “好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若让这个男人换了衣衫再说,断然是不可能的。
  夜七寂没好气的点了点头:“嗯!”率先朝大厅步去。
  见他消气了,连伊拉住红棂的手,一行人在药房的大厅坐下,这里是攻下洹城时,林昊专门为红棂准备的药房,因此房子比较齐全。
  “林昊,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坐下,夜七寂便开始发问了:“为什么红棂会有身孕了,你详详细细的说一下!”
  比夜七寂大好几岁的林昊,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林昊看着满脸羞红的红棂:“我说就是了,其实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也不过是凑巧,你们听着便是。”
  林昊番外篇(孩子的由来)
  自七寂因为连伊去了凤凰城后,林昊心里一直顺不过气来,凭什么他夜七寂做什么他都是一路的支持,一直也在暗里为他的伊人天下扫平一切对手,如今倒好,他说走就走,放下几十万的大军就奔着梦里的女人去了,而自己还要在这里为他守着。越想越气,便也趁夜收拾了一些行礼,准备一走了之。
  可是一路上,他却频频回头,不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舍不得七寂辛辛苦苦走了这么些年的路,就这样没了,想想就觉着心里难受,却也不好意思留下,本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当着七寂的面说了不管就不管。
  可是马儿刚走出不到一里路,便看到静寂的夜里,仿佛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当下也没在意,后来感觉那声音是一名女人的声音,林昊当下便寻上前去,前去一看,便见一名女子侧着身子,满脸赤红的坐在溪水里。
  满头青丝垂下,随着溪水的流动而不断的往下流去,白皙的脸迎着皎洁的月光,带着一层薄晕,那是一种处子的羞涩;一双水润的眼眸,因为某些原因而染上了欲望,享受着溪水的冰冷的流过,她仰起头来,长长的呼了一声;那性感的红唇,煞是迷人,红得仿佛玫瑰一般鲜艳欲滴;一身薄若蝉羽的衣衫,此刻凌乱的披挂在身,流水经过,轻轻的煽动,煞是妖魅动人,重重的吞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欲望仿佛要爆发了。
  他林昊本就是风流之人,自然不懂非礼勿视这一套说法,足下反倒是向前走了几步,想要一探佳人的真面目。
  在看到是红棂的时候,林昊呆住了,这个傻丫头,天天和自己作对,当下转头欲走,却因为红棂喉间酝酿出的一声叹息,让林昊整个人崩溃了。想一探究竟,再怎么样,她也是七寂的师妹。
  待到他在一旁观望了许久,她似乎都不曾发现自己,更或者说是她故意只是紧紧的盯着月亮,从而降低自己的痛苦。
  “臭丫头,你在练功么?这水也不够凉,又不能将你冻成冰,估计作用不大!”
  并没反应,林昊不得不下水碰她,却触上一片滚烫滚烫,自己足边流过的水差点没有冒烟:“红棂,你这练的什么功?”惊讶于她的反应,林昊担心的看着她额角的细汗:“我的神哪,看来你真要用冰降温了,在水里还冒汗!”
  “你……滚……”仿佛是隐忍后强挤出来的句子,却仍然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林昊顿时可以确认,红棂她中了媚药,而且是极强的那种:“呃,红棂,你这里有没有解药?我帮你……”傻了不是,她若有解药,也就无需坐在溪水里了。
  “你走……”
  “没事,我在这里守着你吧!”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他还真怕自己兽性大发,要了红棂这朵小雏菊。
  不想他的手再一次碰上红棂的身子,红棂便发出一声长叹,身子不由得在他的掌心微微摩挲了一下。那触感真的不错,比以往在妓院的时候要好上很多倍:“红棂,你这样能不能解毒啊?”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林昊更是不舍离去。
  而早已中毒多时的红棂,已算是憋到了一个极致,林昊热呼呼的气息在耳畔萦绕,浑身微微一颤,所有的坚持都完了,狠狠瞪着明亮的双眸,火热的转过来看着林昊,只在瞬间便扑入了他的怀抱。
  林昊没站稳,被她一扑,整个人倒在水里,激起一朵大大的水花,他的唇,亦搜寻着红棂的樱唇,太多的热情,即便是如此的溪水亦难以让他们释放。
  他的唇,紧紧的吸附着红棂的,不深的溪水,轻轻的没过两人相拥着的身子,凌乱的青丝,妖魅的浮在水中,轻轻的飘舞着,挡住了两人在溪水中的习习逐闹。相吻着着的两人,只是一个吻自然难以得到满足,林昊的手,急切的剥脱了红棂身上本就薄弱的衣衫,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着。
  “呜呜……”红棂分外享受的声音,激起了林昊一丝丝的理智,不觉稍稍露出水面,离开她的唇:“红棂,我给你一次机会,届时可别……”话还没说完,便被红棂缠上脖颈的手击退了所有的理智。
  低吼一声,他接住她的唇,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底下,唇间亦慢慢的为她度着真气。
  初次的疼痛,痛得红棂呼叫出声,不得不稍稍清醒,而堵在唇间的舌,却轻轻的安抚着她的不安和疼痛。经过最初的适应,她慢慢的感觉到了一种快感,渐渐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翻腾着的溪水,激扬起一朵朵的水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银亮银亮的闪出点点莹光,淡淡的薄晕,悄悄的染上整个世间,美妙的夜晚,始终让人难以忘怀。
  绚丽的是交缠的身子,迷人的是那亘古的旋律,无关爱与情,却与风和月脱不了干系。
  辗转悱恻,绮丽多姿,林昊抱起红棂的身子往岸上走去。
  本欲让她好好歇息,却因叫嚣着的欲望,他再一次覆上她的身子,而她,亦容纳着他的所有。
  被溪水缓缓冲走的衣衫,一片一片的栖息在溪畔,如此破碎的布帛,能证明的只是两人的急切,而见证两人相拥的,便是那不曾离分开的身子。
  翌日一早,红棂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差点没吓得晕了过去,紧紧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那男人一脸满足的睡相仍然残酷的在自己的脸侧:“啊……”一脚踢开还在自己体内的男人,红棂发疯的大叫起来:“林昊,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玷污了我师兄不算,连本姑娘也不放过?”
  林昊没料到红棂反应如此激烈,当下只能说:“我昨夜可是为你解毒呢!”
  “谁要你解毒了?谁让你过来了?”
  “还不是你自己么?”他真想就这样糊弄过去,如若不然,七寂不杀了他才怪。
  “我会让你解毒么?我是自己坐在溪水里的。”这一点,红棂自己比谁都清楚。
  “红棂,你不能过河拆桥吧?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呢?”
  “你……”气恼的看了自己一身衣衫全无,小丫头怎么见过这等阵状,当下气得满眼泪水:“师兄,师兄……”无助的时候,她一般找师兄。
  捡起河里自己的衣衫,林昊为她披上:“好了,别哭了,七寂这回去了凤凰城!”
  “不要,我不要你的衣衫。”正欲甩开,却也明白,此处荒郊野岭,哪来的蔽体之物啊!随即又赶紧拉了拉。
  仅着一件中衣的林昊,看着她哭得可怜兮兮,哭得梨花带雨,甚是让人心疼:“我送你回去吧!”弯下身子,林昊欲抱起她。
  一拳打出去,红棂直中他的鼻子,而后钻出他身子的范围:“不要脸!”而后一溜烟的跑离了溪边。
  看着红棂远奔而去的身影,林昊暖暖的笑了,两条流出来的红色长龙,慢慢的流到嘴巴,一股腥甜的味道传来,他才伸手一摸,全是血:“妈呀,这是女人么?”嘴上如是说着,心里却分外的甜蜜。
  因着红棂,也因着心中的一份不舍,林昊再次回到军营,与众将士一起攻城。知道红棂那次是因为试药才中的毒,因为他有意无意的会慢慢的注意,上次中的媚药,那还能解去,他就是害怕某天她中了不能解的毒,那七寂回来,估计自己的活了这么些年的命也就呜呼了。
  其实他跟红棂,印象最深的是在妓院,那是攻下洹城三日后,憋闷了好几日的林昊,一人前去了妓院,不想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将整个妓院包了下来。
  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他当时脸都绿了,冲进去喊道:“絮红棂,谁让你来妓院了?”进去便一把拉住她正伸向一名女子乳间的手。
  那次事情之后,红棂就不明白,为什么男女总是要做那些事,所以一停止打仗后,她便来妓院看看了,不想却被他抓了个正着:“那你怎么来了?真不要脸,你去别家找男人?这里没有男人。”猛地甩开他的手,红棂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林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不走是么?”一把扛起红棂,林昊在众人的惊讶的眸光中走了出去。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强抢民男啊!”
  无论她怎么喊,终究还是没有人胆敢上前,只得看着一名俊秀的小男孩(还是多金的小受),就这样被大灰狼给劫走了。
  从此,林昊断袖之癖的谣言再一次加重,竟然在妓院明目张胆的强抢民男,此等作风,委实让人不敢恭维。
  一回到帅府,因为被扛在他肩上,红棂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一个低头,红棂便咬着着他的臀部。
  “啊……”顿时,杀猪一般的叫声响起,林昊不可思议的看着红棂:“红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一松开自己,红棂便跳了起来:“当然不是女人,不然你怎么会上我?”水灵灵的眼睛瞪着他,她还在记恨着那晚林昊的趁虚而入。
  “絮红棂,我告诉你,我不是断袖之人!”
  “谁信?你说这话谁信?断袖之人会承认自己断袖么?哼!”红棂气愤的仰头一撇:“真不明白,你明明断袖,怎么还可以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来,真是不忠贞,花蝴蝶。”
  身子猛地趋近她,将她圈在墙壁和自己的怀抱之间,林昊没好气的说道:“我就让你尝尝断袖的味道!”说完双手按住红棂的后脑,唇狠狠的吻上红棂。
  自那以后,红棂若是出门,林昊一般都会跟着,而那挑起事端的红棂,若是他跟着上街,她皆以一身男装示人,更是渲染了某些色彩,林昊却也不以为意,只是任她闹着。
  后来去了凤凰城接七寂,林昊才发现,自己对红棂,似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打打闹闹了,似乎有着一些什么东西在改变着,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风流的心……
  (林昊的讲述完了)
  “好了,事情我一点都没有遗漏,很详细的。”怯怯的看着夜七寂,在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夜七寂的一双眼睛不知道瞪了自己多少次:“七寂,你别再瞪了,再瞪我身上该烧出两个窟窿了。”
  推了夜七寂一下,连伊示意他太过了。
  “红棂!”猛地一拍桌子,夜七寂愤怒的大声吼道:“谁让你去妓院了?是谁准许你一个女孩子去妓院了?”
  红棂吓得弹跳而起,夜七寂虽然很开明,但是对于自己在江湖上行走,他规定过自己不准许去哪些地方,管得比师父还严。
  “嗯,她不仅去了,还摸那些女子呢!”
  “林昊,你闭嘴!”
  “红棂,你别说话!”夜七寂挡下红棂,而后问着林昊:“如今红棂有孕在身,你说怎么办?”
  已经怕了夜七寂的林昊,怯怯看着他:“你说怎么办呢?”
  “娶她!”
  一句话,惊得房里的其他三人差点没晕过去,还是连伊首先回过神来:“爷,这婚姻可不是儿戏啊!”
  “我没有儿戏,林昊,你可有意见!”
  “没有!”很爽快的回答,一下子当了丈夫,然后又可以等着做爹,似乎感觉还不错。
  “我有!”红棂差点跳脚:“我不要,不要孩子,我……”
  倐的转头看着红棂,吓得她下面的话都不敢说出来:“就这么决定了!十日之后举行大婚,届时我会让师父前来!”没得商量,夜七寂拉起连伊的手便走了出去。
  一路上,连伊看着一脸怒火的男人,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似乎不是很了解他,就比方说今日的一幕,她就发现这个男人没自己来得开明。并不是她不同意红棂嫁给林昊,而是觉得两人若是因为孩子而结合,不是爱情的话,将来总是会出现矛盾,而红棂也不一定会幸福。那要远说了来,将来还是红棂吃亏。
  女人的一辈子很短,哪经得起如此的折腾,不比男人,三妻四妾,没有这个还有那个,也不是人人都是夜七寂,认定了便是一辈子,她算是幸运的,所以有了他。可是林昊,自打相识以来,她没少见他去烟花柳巷,跟一些下人婢女经常是打情骂俏,如此看来,她还真有些担心。
  “爷,我不要生孩子了!”若是生了女儿,将来还指不定他要怎么折腾呢!又如此的一意孤行,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
  停下步子,夜七寂不解的看着她:“这又是为何?”
  “瞧你这样待红棂,我怕孩子将来也是这般!”
  松了一口气,夜七寂笑道:“傻瓜,你以为我就那般古板么?红棂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若是讨厌林昊,怎的会一直呆在你身边,要不她早就浪迹天涯去了!”见她惊愕,他接着说:“而林昊,虽然往日里烟花柳巷,但我看他待红棂也确实不错,因此才会如此。”
  拍了拍胸口:“那爷适才还这么凶?”
  “他们两人嘴太硬,我若不凶,你看现下红棂不闹翻天才怪!”见她半信半疑,夜七寂一把搂过她的肩:“放心,你夫君不会乱来的!”
  就这样,红棂的婚事便大张旗鼓的进行着,本来夜七寂前方还有战事,却也停了下来,毕竟就这么一个师妹,他是万万要留下的,反倒是累着了连伊,连日忙碌着为红棂张罗着嫁妆等物,这些东西,她从来都不曾置备过,都需要向府里的一些管事细细探问了才去置备。此番算是夜七寂攻下八城后,第一次举办如此的盛宴,她自然也是不能疏忽的。
  她的忙碌,心疼的夜七寂屡屡让她歇歇,可却也明白她是闲不住的人,只得派了四名得力的助手帮着她完成这一切。
  隐隐约约之间,连伊总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这日正与众人商量着红棂大婚之日的凤冠,好不容易弄完,连伊人已经累得不行:“就按照这样做,务必做好了!”
  “是,夫人!”
  “罢了,下去吧!”
  众人还未走出,便听院子里红棂欣喜的声音传来:“师父!”
  “乖徒儿,转眼就要嫁人了,坏东西,就这样离开师父!”雷雪笙老泪纵横,抱着红棂便哭。
  “好了好了,师父,我也没办法,是师兄决定的,我也不想嫁。”红棂拍拍师父的背,笑着说:“要不师父去跟师兄说一下?”
  浑身打了一个寒战,雷雪笙连忙摇头:“我才不要,你自己……”一进大厅,便见连伊坐于上座,房里陆陆续续的出去了一些人,不觉质问:“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坐上座了?”
  “师父,连伊是夫人,不在这里在哪里?”
  “你说什么?她是夫人?杏儿呢?杏儿在哪?”嗓音提高到尖叫的程度,雷雪笙一张脸整个的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