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杨白开早会回来时便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江羡。从抽屉里翻出一瓶牛奶，一盒饼干，摇醒江羡。
  江羡有些不耐，拍开杨白的手：“别闹。”
  “吃点东西再睡，你这样会犯胃病的。”
  江羡用手撑起脑袋，笑着问：“那为什么我这么多年都没犯胃病？”
  “……”那你身体好咯。
  杨白低着头静静地将牛奶插上吸管。
  江羡喝了口牛奶：“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杨白笑了笑，又把饼干拆开，放到江羡跟前。然后从书包里拿出药膏，“你的手涂点这个。”
  然后拉过江羡的手，药膏涂在结痂的地方，有些冰冰凉凉的。江羡侧过头看着认真帮自己涂药的杨白，有些恶趣味地揉了揉杨白的头。
  “书生，你人挺好的。”
  杨白愣了一下，只是对象是你而已。想起昨天贴吧看到的帖子，还是先不要撩了。
  昨天杨白又看了一个帖子，不要一上来就说喜欢，女生会觉得自己是渣男的，要悄声无息地渗入她的生活，让女生习惯你，然后再告白。
  附近的同学见杨白温柔地帮着江羡擦药，江羡还吃了饼干，揉杨白的头，顿时炸了，有人暗中拍照，有人心里YY，还有跟同桌一起讨论。
  “没想到刚到不行的羡姐也有那么听话的时候！”
  “我太可了！”
  “我在磕真人cp，好甜啊。我不行了，我又要相信爱情了。”
  …
  这头，江鑫下了飞机，跟身边的人讲着话，“老陈你应该很久没见过又又了吧。”
  陈杰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那丫头，心思重啊。”
  江鑫沉默。当年的事谁也没有想到。
  两人先回了军区大院，见叶升。叶升一边逗着咸鱼，一边吩咐张嫂泡茶。
  “爸，这次陈杰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又又现在的情况。”
  叶升品了一口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又又最近应该又偷偷加药了，在她房间发现了烟灰，她还把镜子打碎了。”
  江鑫紧锁着眉头：“怎么会又严重了？”
  陈杰思索了一会：“那个药能暂时抑制她自己胡思乱想，伤害别人和自己，但是会让她变得暴躁，或者嗜睡。我不知道嗜睡这个症状她有没有。”
  叶升吐出一口老气：“她经常上课睡觉，但是我在她房间看到过安眠药。”
  “这很有可能是她很在意当年她昏睡过去的那个场景，以至于潜意识一到晚上就告诉自己不能睡。”
  江鑫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抖，这些年他一直在问自己，那件事，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么执拗，会不会事情就不一样，可是没有如果，他也知道，如果重来一次，他的医德照样不会让他做别的选择的。只因为医者仁心这四个字。
  “M国那边有类似这样的病例，已经经过临床实验成功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又又能过去那边。”
  叶升摇摇头：“你不了解又又，她对她自己这个病根本就不打算治。她潜意识压根就不想自救。”
  江鑫也附和道：“她如果有自救意识，病情也不会一直加重。”
  陈杰抿了口茶：“总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