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指……”
  “馨儿。”万雪贞说。“她既然认识上国皇帝，定然已经知道了质子之事，她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故意设计馨儿！”
  “可是，三小姐不是亲口承认了，那是她所为吗？”
  “那是卓青鸾知道她的脾气，故意激她的。”
  “她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居然有这样的心计？”
  万雪贞深呼吸：“卓青鸾……不能留。”
  柳絮的声音越发低，如鬼魅的窃窃私语：“我们要怎么做？”
  “这件事，已经让老夫人和丞相对我起疑心了。”万雪贞说。“决不能轻举妄动，最好……借刀杀人。”
  “那么，借谁的刀？”
  万雪贞想了想，说：“孙湘君。她在宫里说要将青鸾流放，可见两人结怨不小。”
  柳絮当即点头：“奴婢会去跟她搭上线的。”
  ……
  人都走了以后，青鸾把奶娘、盼儿、兮儿并初十、王东等心腹叫来。
  “以前，万姨娘并不提防我。但是如今我有了灵根，又把胡妈妈除掉了，从这次开始，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对付我。”青鸾说。“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自己，也守好忘忧阁的门户。”
  “是！”几人神色肃穆地回答。
  ……
  后来，经查实，的确有长得类似胡妈妈的人去买过毒貂鼠。
  高矮差不多，胖瘦差不多，眉毛旁边还有一颗黑痣，是胡妈妈没错！
  卓明翰一怒之下，真的下令将她全家给杖毙了。
  已经醒过来的青鸾听到这个消息，露出一抹冷笑：“胡妈妈手里沾着多少条人命，这下算是一次还清了！”
  ……
  萧衍帮她治伤之后，青鸾又养了两天就痊愈了。
  好了以后，她照例每天去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跟她们说，沈司空的夫人（沈绥的娘）过寿，让万雪贞、卓明月和卓青鸾都去。
  不过，卓明月却一口拒绝了。
  说是她要闭关修炼。
  青鸾斜了她一眼。
  闭哪门子关呢？
  她肯定是不想见到沈绥。
  毕竟，拒绝了沈绥，挑了个成王，结果成王是个那样的，多没面子是吧？
  老夫人瞅了她一眼，也没勉强，便让青鸾跟万雪贞去。
  岂料，青鸾也说她要闭关修炼。
  她是真的想闭关修炼来着。
  如今，她的修为止步在五阶，她得往六阶进发。
  “青鸾，沈家点名说，务必要请你去，我也已经答应了。”老夫人说。“我看你的伤也好全了，你就去吧！”
  “我跟司空府的女孩子都不熟。”青鸾说。“除非姑姑陪我去我才去，要不然，我不去。”
  于是，老夫人命令卓明月必须去。
  卓明月被卓青鸾气得半死，离开老夫人那里，她就一把拽住青鸾，火大地问：“喂！你安的什么心？”
  “我肯定没安好心啊！”
  “欠收拾是不是？”
  “嘿嘿，姑姑，你大概忘了，我如今是五阶灵者，你确定还可以收拾我？”
  “你就算是八阶，九阶灵者，我也是你姑姑！”卓明月得意地说。“还不是想收拾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