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看见他碰你时,本座很嫉妒
作者:风吹小白菜    更新:2022-02-26 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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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酒气有些大,沈妙言心里作呕,不停地想要挣开他。
  然而韩叙之醉意上头,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将沈妙言紧紧箍在怀中,“妙言妹妹,我从小就喜欢你,我说过,我会娶你的!”
  沈妙言吓得不行,努力稳住心神,刚要拔下头顶的霞草花发簪去刺他,韩叙之就紧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桃花树干上,满脸都是思慕与痴恋:“妙言妹妹,我看着你长大,我比你更清楚,你适合什么样的男子。君天澜他认你做妹妹,显然是不想娶你,京城里愿意娶你的,只有我韩叙之!”
  话音落地,那些贵公子们纷纷起哄:“亲她、亲她!”
  韩叙之酒劲上头,被怂恿得厉害,一时间忘了分寸,竟低下头,当真想要亲吻沈妙言的唇。
  沈妙言皱紧眉毛,恼怒地将脸偏到一旁,韩叙之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别过脸,呼吸之间都是酒味儿,声音中透着压抑和嫉妒:“沈妙言,看清楚了,现在要吻你的人,是谁!”
  沈妙言被迫同他对视,她从这个俊朗公子的双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和癫狂。
  她挣扎不过,剧烈地喘着气,却无处可逃。
  韩叙之凝视她半晌,唇角溢出一抹轻笑,俯首吻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他尚还未触及到那柔软红润的小嘴,一股大力突然将他拉开,紧接着便是一个拳头,重重砸到他脸颊上。
  他狼狈地趴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还掺和着半颗被打碎的牙齿。
  周围的嬉笑吵闹安静下来,整座桃花林里,只能听见风声与鸟鸣声。
  沈妙言跌坐在地,抬头望向突然出现的男人,他身着玄色绣金蟒锦袍,黑金冠束发,身姿修长而高大。
  他以沉默的姿态挡在她面前,像是为她阻隔了一切风雨。
  韩叙之的醉意未消,看清来人后,缓缓爬起来,借着那股子酒劲儿,撒泼道:“君天澜,你算个什么东西!乱臣贼子,迟早要被灭门的!你根本……嗝,你根本就配不上妙言妹妹!”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上前,拎住他的领口,又是一拳砸到他脸上。
  韩叙之被打得躺在地上,面颊青肿,衣衫凌乱。
  君天澜冷漠的视线落在那些起哄的公子哥儿身上,这些人身子一抖,连忙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跑走。
  他转身走到沈妙言身边,将她打横抱起,不言不语地往桃林深处而去。
  沈妙言揪住他的衣襟,胆怯地抬眸看他,却只能看见他挺立的鼻梁,与弧度完美的下巴。
  “四哥……”
  她软声。
  回答她的是沉默。
  桃林深处,矗立着一座精致的木屋,幽雅静僻,仿佛隐士所居。
  守在门口的侍女向君天澜屈膝行礼后,打开门,将两人放进去,又立即合上木门。
  屋内陈设奢华,君天澜将她丢到里面的床榻上,她伸手揪住红罗软帐,盯着床前面容冷峻的男人,小声道:“四哥,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君天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声音低沉,“看见他碰你时,我很嫉妒。”
  看见沈妙言被韩叙之抵在树干上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若非理智尚存,他定会一刀杀了韩叙之!
  他不允许旁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不许她被别人碰,为此,他甚至想将这个小姑娘锁起来,藏在最严实的屋子里,叫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嫉妒?”沈妙言复述了一遍这个词。
  “是,嫉妒。”君天澜欺身而上,一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丹凤眼复杂深邃,“我无法容忍别的男人与你亲近,无法容忍你对别的男人展露笑颜!沈妙言,我想把你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想让你的视线永远停留在我一人身上。沈妙言,我的爱,就是这样霸道!”
  沈妙言凝视他良久,他忽然垂下眼帘,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浅,他辗转着,轻一下重一下地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嘶哑压抑:“我向来对你温柔……可是妙言,我胸腔里始终藏着一头野兽,我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我背负着无数人命……”
  “你安姐姐说的对,我从来就不是女子的良配。可你已惹上了我,日后,无论我温柔也好,疯狂也罢,你都必须忍受。沈妙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天涯海角,无处可逃!”
  ……
  那个吻逐渐加重,带着嗜血和霸道。
  沈妙言很害怕,双眼通红地呢喃出声:“四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她的眼睛湿润得厉害,一颗颗泪珠淌落进绣枕中,那绯红的眼角,仿佛被露水打湿的鲜红牡丹花瓣,声音更是透出少女特有的软糯无助:“四哥……”
  君天澜缓缓松开口,凝视着她满是泪水的容颜,终是没有再进一步。
  空山鸟语。
  小木屋的红罗软帐中,忽然传出诡异的“咔哒”声。
  君天澜坐起身,抬袖随意为她擦去眼泪,继而下床理了理衣衫,抬步往门外走。
  床上的小姑娘,衣衫和发髻尽皆凌乱,小脸通红通红,眼泪还在淌,那脸儿挂满了泪珠,喘息着,哭得十分厉害。
  她偏过头,看见套自己左手腕上套着镣铐,镣铐一端的铁链,锁在了床头柱子上。
  “四哥,你这是做什么?”她委屈,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哭腔。
  君天澜跨出门槛,回头瞥了她一眼:“我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会来接你。你乖乖的,不许逃走,更不许去见韩叙之。”
  沈妙言从床上坐起来,单手理了理衣衫,甩了甩手腕上沉重的铁链,又想哭,又想笑。
  四哥他到底有多担心她会逃走,才会把她锁在这里?
  至于吗?!
  守在外面的侍女进来,朝她屈膝行了一礼:“奴婢会一直守在这里,小姐若是有事,只管吩咐奴婢。”
  “你能不能,帮我解开这个链子?”沈妙言试探着问。
  那侍女立即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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