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儿也看着她。
  李王氏看着有些厌恶的转开视线，很快意识到什么，转回去让她离开这里，他和老二有话说！可以走了！
  李福儿没走，她直接对上奶奶：“奶奶和大家就是因为这对我改变态度？”说完看爹。
  李二神色一变。
  “你说什么？”
  李王氏声音一下子尖了起来，就差叫贱人，似被戳破什么。
  李福儿无声说奶心虚？
  “我心虚什么？”
  李王氏尖着声音：“福姐儿，我说了，我和你爹有话说，这些你不该听，老二。”
  她说了一顿臭丫头片子，对着老二。
  “娘，我也想知道。”李二道。
  福姐儿不该在这里听，可福姐儿说的他也想知道。
  “知道什么，老二你也不相信我这当娘的？和福姐儿一样，想东想西的，福姐儿，家里就是想对你好点，长大了，总要嫁人，你不也不想呆家里。”李王氏找到说辞。
  “是吗？”
  李福儿仰头淡淡的不置可否。
  李二张嘴：“娘。”
  “福姐儿，说你的亲事竟一点不知羞，换成别人早走了。”李王氏忽然。
  李二也觉得福姐儿一点不知道害羞，太小？
  “活得如此艰难，好不容易才活着，羞什么。”李福儿看着他们回道，她这奶奶想说就说。
  “奶奶和花婆早就说好了吧？”
  “什么？”
  李王氏一听，刚要讽她，李福儿这臭丫头果然早知道！
  “花婆上门来，就只说我一个人的亲事？二妹妹也不小了，看着比我都大，她不嫁人？还是说你们想把我一个人扔出去，把我卖了嫁了，花婆事后会给奶奶多少银子？”
  李福儿话里藏话，意味不明。
  “福姐儿！”说什么！李王氏脸一拧，手一伸打她。
  “奶。”
  李福儿躲开。
  李二上前拦住，一声娘。
  李王氏只能忍下：“福姐儿，妍姐儿可不像你，多的是人上门说亲，你以为她和你一样？你名声难听，天生克人，还是家里最大的，你一直不嫁人，想让家里人怎么办?”
  她质问着。
  “我是比不上二妹妹，可要不是奶到处说我克亲人？我的名声会成这样？从前我不懂，以为我自己真克了谁！现在我不觉得自己克人，反而觉得福运连连，看我好好活到现在，反倒是二妹妹不一定。”李福儿平静反驳。
  李王氏：“你说妍姐儿怎么？什么我造成的？事实如此，还怪上我？”
  “以后就知道了，一说到二妹妹奶你就这样，能不能冷静点。”李福儿眯了一下。
  “你。”
  李王氏有点轻视的俯视她，用那阴毒的眼眯紧不漏的：“不要枉图比妍姐儿！”
  李福儿说她没比，比什么？
  “娘。”李二不高兴这样，他唤。
  李王氏……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嫁人去别处，我要和爹一起。”李福儿明确表态。
  李二听了很感动：“福姐儿，娘，我同样不想福姐儿太早嫁人。”
  “不行。”
  李王氏再次对他们说她答应了花婆不管是让福姐儿这臭丫头嫁人还是如何——
  “娘，刚才我就想说了，都不了解你就答应。”李二脸色不豫。
  “有什么不了解？我还会害了谁不成，我都问了，问清楚了，这样为了福姐儿好，你看福姐儿现在这这上不敬长辈的样子，整天往外跑，在家里又克我们，天天打骂，你心疼，谁又不心疼。”
  李王氏说到这，看了李福儿一眼盯着老二。
  李福儿心说心疼她？别说笑话了。
  李二：“娘，福姐儿出门是为了。”他再次想解释，告诉娘。
  “老二，不用说，我就是觉得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嫁人或去学点什么，反正早晚要嫁人，而以她克人的命你也知道嫁不到好人家，如今花婆送上门，干脆就定下来，花婆是村子里的人，是熟人，不会骗我们，我们不可能把人一直留在家里。”李王氏自以为是苦口婆心说着她认为的实话。
  “娘。”
  李二觉得娘说得对又觉得不对，问那两个人是什么样的？
  李王氏笑了：“一个耳朵听不太清，可是县里的，家里有银子，一个腿不方便，人家不嫌福姐儿就好了，福姐儿。”她看臭丫头。
  李福儿看爹。
  “娘，对方嫌不嫌弃先不说，福姐儿不会嫁这样的人！娘你怎么想得出！”嫁给一个耳朵不行，腿脚废掉的？李二直接说不会让女儿嫁这样的人家！
  李王氏心想有银子不就好了，放福姐儿在家有银子？她急着：“福姐儿也不好啊，不嫁这样的就没人可嫁了，要不就和花婆去学点什么！”
  “学什么？”李二脸色已经不好看。
  李王氏：“听说去大户人家——”
  “娘！”李二马上拒绝：“我不卖女儿！”
  “不是卖人。”李王氏开口。
  李福儿忍到现在，轻轻的：“不是卖？”
  “不是，是学东西，你知道什么，你们父女俩真是死脑子，明白了？”
  李王氏沉声问。
  李二不明白。
  李福儿亦从头到尾都不明白，难为奶奶想这么多说这么多来劝爹她看着奶奶：“奶奶不想我在家罢了，这样的人家，死人才会嫁才会去！奶要嫁吗？你嫁！或卖身！”
  她点出真相。
  “福姐儿你说什么，翻天了？竟敢说这样的话！”
  李王氏没想到福姐儿这丫头敢这样说，扯起嗓子动手。
  李二没有情绪，再挡住：“娘。”不让娘说。
  “老二，你看你这样子，都是你把福姐儿惯坏了，你就把福姐儿当天仙吧，到时候嫁不出去后悔就晚了！”
  李王氏怒了，指着父女俩人，福姐儿这臭丫头，她装不下去了。
  “福姐儿很好，娘。”
  李二难得沉下脸。
  李王氏爆发了，既然装不下去还装什么，索性不装了：“老二你听好，福姐儿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必须得嫁！白眼儿狼，不要脸的臭丫头！”边说边骂边想动手又拧她，没拧到！
  她一定要把这白眼狼丢出去！
  她最后面部几近扭曲，下最后的通碟。
  “娘！”李二拉住她手。
  李王氏看被他拉住，面部才恢复一点瞬间再扭曲：“老二我把话放在这，福姐儿我绑也要把人绑去，下药也好，我是谁！你会知道！福姐儿！”
  李二不语，李福儿同样沉默以对。
  三人对上。
  李王氏觉得好好说不听那就只好如此。
  她走了。
  李福儿望着奶奶背影，一会后，看向爹，没有人过来，可能是她奶奶和他们说话的原因。
  “福姐儿，你奶。”李二颓然张嘴欲言。
  “爹，不用这样。”李福儿说。
  “爹不会让你嫁人——”李二立马道。
  “爹，这两天还是多注意一下家里的人。”李福儿小声说。
  “嗯。”
  李二欲言又止。
  李福儿想到没给爹的吃食，说找时间会送过去。
  李二没心情。
  李福儿见爹走了，她走没几步，见到李妍儿。
  “大姐姐。”李妍儿站着。
  李福儿理也不理。
  李妍儿见状不禁小声说我是做了什么，你又没真死，装什么？
  李福儿停下回头：“你是脑残？我要杀你，饶你一命你就要谢我？”
  李妍儿——谢什么？
  李福儿看到李妍儿身后出现一个小男孩瞪着她。
  是她最小堂弟，李妍儿的亲弟弟。
  她回到屋子，关上门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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