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是外行。”张经理冷笑，“这种IP买来，肯定是要大改成合适拍的剧情。”
  至于特效，张经理就不说了。
  五毛特效，没的说的。
  他们不可能为特效花多少钱，差不多就行了。
  “书迷喜欢的是书中所构建的世界，是情节所描画出的主角。你们大改了，跟原著基本没什么关系，书迷还会买账吗？”谈墨问道。
  “怎么不会！有人能给拍就不错了。”张经理不屑道，“那些书迷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我们把这本书拍成剧了，已经不错了。”
  “行啊。”谈墨笑着点头，“那咱们就比比好了。如果正好撞上一同播出，就看看观众更爱看哪个。若是遇不上，反正看收视率和播放量也是一样的。”
  张经理嗤了一声，“你们先能拍出来再说吧。”
  说什么大话呢！
  张口就是六亿才拍二十集。
  有傻子给他们投资才怪。
  “我们走吧。”谈尽棋对谈墨说道。
  谈墨点头，都没有再跟启程的人招呼任何话，便离开了。
  待两人出了门，张经理不屑吐槽，“那谈尽棋真是没点儿数。以为跟着侯导学习了几天，跟着刘导拍过戏，就当自己有他们的水平了。《魏晋传》是刘导拍的，又不是他拍的。他一个当副导的，不过就是干些杂活儿而已，拍戏什么的，跟他可没有关系。”
  “他一个新人，没有任何作品，第一次拍戏，张口就要至少6亿，还只拍20集。”另一名制片人辜总也在，撇嘴道，“胃口倒是不小。可他也不想想，自己一个新人，就算是有想拍好的心，他有想拍好的实力吗？哪个导演不想拍好作品？拍出来的不尽人意，成绩不好，难道是他们故意的吗？”
  “要是换做侯导和刘导过来跟咱们谈这个，换成他们拍，那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姚总说道，“谈尽棋一个没作品的新人，咱们凭什么考虑？而且，这剧本确实不行。”
  “况且，他谈家那么有钱，谈家怎么不投？当初投《魏晋传》的时候，不还挺痛快的吗？《魏晋传》才只不过是谈墨编剧而已，真正的实绩都算在刘导这个外人的头上，谈家投的都能这么痛快。谈尽棋自己的剧，谈家怎么就不投了？还不是怕亏！”
  “既然谈尽棋那么有自信，那让谈家投啊！谈家不投，说明谈尽棋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没信心的，怕亏到自家身上，变来找咱们当这个冤大头。”姚总冷笑，“他当咱们傻子呢！他家又不是没钱，他们自己投钱拍去！”
  “就是！”张经理趁机拍马屁，“姚总这说的可是对极了。”
  其他人纷纷喊姚总英明。
  吹得姚总挺高兴。
  “行了，散会吧。他们要过来，也不好不见，不然当我小心眼儿，因为《魏晋传》的事情记恨他们。”姚总起身，“现在见了，跟他们说明白。他们现在不爱听，那是他们的事情。等真要是拍出来成绩烂，他们就知道，我们今天说的话，可不是故意难为他们。”
  众人散去，周助理跟着姚总一起回到办公室。
  “姚总，他们还联系了喜福传媒和逐鹿文化。”周助理说道，“今天下午是去喜福传媒，明天上午去逐鹿文化。”
  姚总冷笑，“甭管他们联系了谁，什么时候去，都没用，不会有人给他们投资的。”
  “这么大的投资，才拍20集。”姚总撇嘴，“演员的戏份都不够。男女主的戏份够了，那配角的呢？我们作为资方塞进去的演员，想给他们加戏，才20集又能加多少？”
  “40集的戏，前面20集可以给男女主角，后面20集都可以加给我们想捧的配角了。可他一共才拍20集，花的多，可我们投资所获得的回报却不够。”
  “他们这是还嫌我被笑话的不够？”姚总提起来就来气，“当初从《魏晋传》撤资，后来《魏晋传》竟然爆了。多少人看启程的笑话呢。当时网上传言《魏晋传》的编剧和顾问是一个人，且十分不靠谱的时候，谈墨怎么不出来解释一下？”
  “她就算不公开解释，但启程作为《魏晋传》的最大投资方，她是不是应该私下里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不管我最终要不要留她，至少她得有点儿诚意吧？竟然逼着刘导在她和启程之间选一个。”
  “事后，《魏晋传》成功，她在郁金香奖的颁奖典礼上也露了面，都知道她是谁了。可饶是如此，她竟然都没主动来找我表示点儿什么。”姚总撇嘴，遂又冷嗤一声，“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今天就没事儿人似的，来我这儿要投资？这兄妹俩，怕不是因为从小出身谈家，当惯了富二代，便连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
  周助理没说话。
  不过他心里觉得，谈墨和谈尽棋做的也没啥可指责的。
  也没必要来跟姚总道歉啊。
  没想到，姚总就因为这事儿，一直记着。
  *
  下午，谈尽棋跟谈墨便去了喜福传媒。
  对方倒是听完了谈尽棋的报告。
  但也觉得投资大，可集数却少。
  “这样的话，连广告招商都比人家四十集的电视剧要少赚不少。”喜福传媒的高总态度比姚总好多了，说的也算中肯，“这样，投资数咱们可以再商讨，但是集数需要拉长一些。”
  也就是投资要少，集数要长的意思了。
  “这个题材，上星是不太好上的，所以需要压缩成本，考虑网播吧。”高总又说，“网播也是很能出爆剧的，口碑好的话，二轮的时候还是能上星播出的，这样的例子也有。”
  “毕竟，这个题材，都已经过气了十几年了。”高总说，“十几年前，仙侠电影确实兴盛过，蜀山系列很是经典。但是现在不行了啊。几年前也有人试着拍过类似题材，全都扑街了。现在这类题材，已经不受欢迎了。”
  “我也看过蜀山系列。但是这次的剧本，跟蜀山系列的设定完全不一样。它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完整的世界观，就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