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这不九点都没到吗？那换两种。”
  杨飞柳奇怪不已，又点了几款。
  “抱歉这几种也没有了。”
  “那这些呢？”杨飞柳顺手指了几种。
  “对不起，这些也没了。”
  “那你告诉我，哪些还有？”杨飞柳将酒水单拍在桌子上。
  侍应生声音很小，却十分诚恳：“所有的酒类和酒精饮料都没有了。但是，其他的饮料水果牛奶，全部都管够，免费的。”
  “就是说……你们不想做我这单生意了？”
  侍应生低着头，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姜折。
  昨晚上面就有人来打了招呼，以后凡是有姜折的地方，都不能给她酒水。
  侍应生看出来了，这是有人罩着这个穿校服的姑娘。
  整个店里都有了严格的规定，必须严格执行。
  大家私下里还议论过，那个小姑娘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又穿一身校服，看起来年纪就不大，有人罩着不让她喝酒也在正常不过了。
  几个人甚至开玩笑说，换做自己，也不舍得让她在酒吧里喝酒，这里再清静也免不得有乱来的人。
  也不知道上头到底是什么人发的话，反正这酒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了就是了。
  杨飞柳气笑了：“行，你们厉害，我换一家喝行吧。”
  宋星宇等人一脸茫然，跟上杨飞柳。
  姜折脑海里浮现出秦景琛带笑的浓颜五官，想起昨晚他亲自给自己倒的那杯牛奶。
  她揉了一下眉心，无语。
  杨飞柳很快换了一家酒吧。
  结果这家也很离谱，一进去水果饮料牛奶不要钱的端上来，但是别问酒，问就是没有。
  气得杨飞柳拔腿就走。
  连去五家，五家都没有酒。
  杨飞柳早就反应过来，这是秦景琛的安排。
  她下午还过来了一趟，喝了两瓶。
  也就是说，秦景琛的意思，并不阻碍她喝酒，但是只要有姜折在，就完全不存在酒这种事情？
  杨飞柳盯着姜折，“秦景琛，算他狠！”
  姜折摊手。
  “我怎么觉得你甘愿被管着呢？”杨飞柳点着她的鼻尖，“姜小折，你变了！”
  “反正我也不喝酒。”姜折从酒吧里出来，还顺了一把车厘子，“给你吃？”
  “不吃！算了算了，你们都走！我自己去喝！”杨飞柳开始赶人。
  宋星宇也反应过来，说道：“既然秦爷不让我们喝，那就算了吧。话说回来，除了我，你们都还没十八呢，不喝也是对的。我请你们喝奶茶吧。”
  顾嘉顺在想秦爷是谁？但是他没问。
  只是心中嘀咕，多半是跟姜折有关的人。
  他没多问，趁机跟宋星宇低声说：“星宇，我大哥想见见你爸，可以吗？”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宋星宇笑着说道，“之前你大哥不是还送我回过我家吗？怎么现在这么拘谨了？我跟我爸说一声。”
  顾嘉顺之前确实去过宋星宇家，但是他根本没有多想那么多。
  “那行，我也跟我大哥说一声。”
  宋业听说宋星宇的同学家人要见自己，正好有空，又是儿子的生日，便一口同意了。
  姜折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喝奶茶，宋星宇围着她说话，其他人也都以她为主。
  宋家。
  宋夫人替宋业倒了一杯茶，说道：“你真要见那个顾嘉恒啊？”
  “星宇开口了，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我看他多半是来帮姜家来说和的。其实事情也不大，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宋夫人平声说道，“但是不知道星宇是我们儿子的时候，态度那样恶劣，知道之后，又恭恭敬敬，这样前倨后恭的态度，令人不适。”
  宋业对那天的情况很清楚，自己的儿子被骂那些话，他自然没有那么好的肚量。
  他慢慢地喝完一杯茶，淡淡说道：“姜家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一番，人家要上门，就给他一个机会。”
  宋夫人自然知道他说的了解了一番是什么，夫妻两人回头将姜折姜凡月的事情都了解了。
  越发觉得姜家，少了点人情味，太多功利心。
  顾嘉恒和姜凡月这么快就得到了见宋厅长的机会，喜出望外。
  “那我先过去一趟。”顾嘉恒说，专门准备了一份彩耳到礼物。
  这是他之前在京城托了好多关系买到的，原本打算送给林怀远，既然林怀远已经离开了，拿去送给宋业刚好合适。
  宋家住的地方，很普通，平平无奇的小区，是那种到处都可以见得到的居家小区。
  之前顾嘉恒接顾嘉顺的时候，顺路送过宋星宇一次，还进来喝了一杯茶，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不由心生后悔。
  进入宋家，保姆替他开了门。
  宋业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宋家装修得也跟寻常家庭一样，以舒适为主。
  顾嘉恒上次没看出来宋家家庭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顾家和姜家的家庭都是以奢华、富贵的方向装修的，自然无法将宋家这样的居家风格，跟宋厅长联系在一起。
  看到宋业，他态度毕恭毕敬：“宋厅长。”
  “坐吧。”宋业招呼他。
  他将礼物拿出来：“宋厅长，带了一点小东西……”
  “见外了顾少爷，我们家老宋啊，从来都不收东西，这个还得请你带回去。”宋夫人起身来推辞。
  顾嘉恒推辞不过，只好暂时放下，“嘉顺跟星宇关系好，一直都是同学，又是好友，我早该来拜访的，就是担心打扰了宋厅长，才一直没有上门。”
  “无妨，他们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大人向来没有参与。”宋厅长倒了一杯茶给顾嘉恒。
  顾嘉恒忙起身接过，“多谢。”
  “你尝尝，我一向爱喝的茶，老家带来的。”
  “味道很不错。”顾嘉恒其实很紧张，根本没有品尝出味道，“宋厅长，那天在学校，姜伯母跟星宇，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宋业端着茶杯，认真地喝起来。
  连宋夫人也低头认真喝茶。
  顾嘉恒硬着头皮解释了一番。
  现在顾家和姜家同气连枝，这件事情他不管也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