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上下打量了陆泽宇一遍后，忽然提道：“大哥，我发现你最近的衣品好像变差了。”
  “……”陆泽宇不由低头看向自己的着装，回忆起以前都是黎秘书帮他搭配的。
  陆晚晚接着道：“大哥，你今天的胡子是不是没刮干净？”
  “……”陆泽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以前有黎秘书随时提醒他，外貌哪里需要整理。
  陆晚晚又问：“另外，大哥最近换了新的香水吗？说实话，还是以前那款好闻，现在这款，味道太浓郁了些。”
  “……”陆泽宇震惊的发现，就连之前的那款香水都是黎秘书给他挑的。
  “好吧。”陆晚晚说：“虽说秘书再招就有了，但是大哥这么忙，要一个个的面试，还要一个个的相处，真是太辛苦了。”
  陆泽宇下意识的“嗯”了声。
  这四年来，黎秘书一个人包揽了所有工作，以至于他身边连个助理都没有，如今重新挑选秘书，他都得亲自带着对方，一样一样的熟悉业务，那个心累啊！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公司，包括他的生活，都被那个女人渗透了！
  陆晚晚好似无意的问：“大哥，你后来聘请的那些秘书，难道都不会提醒你，你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
  陆泽宇俊脸一红，半天才挤出一句：“所以大哥把他们都给辞退了啊。”
  所以，黎秘书果然是厉景琛派来的商业间谍吧？要不然怎么愿意忍受他的故意找茬，还有这么多繁琐的工作？
  趁着陆泽宇出神间，陆晚晚扫了一眼他的办公桌，发现上面的文件就跟座小山似的，不由说道：“大哥，你快去工作吧，不要管我了。”
  陆泽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有些慌张的解释道：“那个，不是大哥偷懒，是之前堆积了一个国庆的工作，所以才这么多文件的。”
  更可恶的是，这些秘书还都觉得工作太多了，请求他再多招两个秘书助理。
  要有助理的话，他还要秘书干什么！
  陆泽宇不爽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起黎秘书，她总是能一丝不苟地完成他交代的工作，而且从不抱怨。
  陆晚晚嘟了嘟嘴，有些不悦道：“大哥，我发现你最近瘦了，你根本就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对吧？”
  陆泽宇呆了呆，道：“是吗？大哥没注意……”
  以前有什么应酬，他可以派黎秘书去，她十有八九能够谈下生意，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
  陆晚晚摇了摇头：“我没说大哥偷懒啊，我反而是觉得大哥太辛苦了，如果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你身边帮忙，应该可以减轻你很多负担。”
  说着，陆晚晚忽然捧住了陆泽宇的俊脸，左看右看起来。
  陆泽宇愣了愣后，并没有挣开她的手，而是问：“晚晚妹妹，你干什么？”
  陆晚晚眨了眨眼，道：“我也想啊，可是大哥，我的专业不在秘书这块，我怎么帮你？唉，要我说，你还不如把黎秘书找回来呢。”
  因为陆晚晚之前进行了长时间的铺垫，所以她此时提起黎秘书，陆泽宇并不觉得突兀，反而轻轻一叹。
  陆晚晚从这一叹中，听出了一丝后悔的味道。
  但这新来的四个秘书，都不了解客户的性格和习性，为了避免他们说错话，只能他亲自去应酬，过程中难免要和客户拼酒、吸烟、熬夜，时间长了，人能不憔悴吗？
  陆晚晚目露担忧：“大哥，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陆泽宇忽然突发奇想道：“要不晚晚妹妹你来帮大哥吧？反正公司是我们两个人的。”
  “大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可能吗？”
  陆泽宇歪头点了根烟后，哑声说道：“傻妹妹，她是厉景琛安插在我们公司的间谍，我好不容易才赶走她，怎么可能再找她回来呢？”
  陆晚晚忍受着呛鼻的烟味，问：“那我问大哥一句，黎秘书离开后，我们公司的营业额是上涨了，还是下降了？”
  难道……大哥后悔让黎秘书走了？
  陆泽宇无意识地抓起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道：“只有这个，是不可能的。”
  陆晚晚看着他的动作，似乎透着某种苦闷，想来大哥心里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从容，不然为什么要抽烟呢？
  陆晚晚才不信。
  她的视线落在陆泽宇燃烧的烟蒂上面，不客气的指出：“先别管营业额的事了，我发现黎秘书一不在，你不仅衣品下降，面容憔悴，连不良习惯都增加了，你以前从来不抽烟的，大哥，你真是越来越糙了，我不喜欢。”
  闻言，陆泽宇指尖的烟掉了。
  陆泽宇语塞了下，才道：“我只是还没聘请到得心应手的秘书，等我聘请到了，我自然能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投放在工作上。”
  陆晚晚点破他的嘴硬：“也就是说，我们公司最近的营业额下降了对吧？”
  陆泽宇无奈的承认道：“是下降了，但这是大哥自己的原因，不关黎秘书的事。”
  陆晚晚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想提醒陆泽宇，他很反常而已。
  “大哥为什么会觉得烦呢？是因为我提到了黎秘书吗？”
  陆泽宇抿唇不语。
  “我不喜欢”这四个字，从陆晚晚嘴里说出来，对陆泽宇来说不亚于火星撞地球，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心地毯。”陆晚晚提醒道。
  陆泽宇连忙抬脚把烟头上的火星给踩灭，接着小心翼翼道：“晚晚妹妹，大哥最近应酬有点多，所以一烦就容易想要抽烟，没有顾及你在这里，大哥向你赔不是，你别生气好不好？”
  见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陆晚晚于是进一步问道：“大哥，你想要她回来帮你是不是？”
  陆泽宇咬了咬牙，那个女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除了厌恶外没有第二种感觉。
  可是她走了，公司所有的问题都暴露出来了，就连公司的高层每次开会的时候，都要怀念她一番，说她做的归纳总结很清晰，省了他们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