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点了点头：“这里的环境的确很好。”
  董毅笑得更开怀了：“陆小姐这边请，我带您去看看教室的设施。”
  陆晚晚“嗯”了声后，跟在董毅身后往里走去。
  一路上，除了刚才那个穿公主裙的小男孩外，她没再看到其他孩子。
  就连教室也是空着的。
  陆晚晚好似随意的问：“孩子们呢？”
  董毅道：“大多还没起床呢。”
  陆晚晚看了眼腕表，才8点，不过——“按照上课时间来说，他们该醒了。”
  董毅笑眯眯的回答道：“今天是国庆，按照学校的规定，学生们是要放假的，虽然我们这里的课程很多，但还是要把孩子们的身心健康放在第一位。”
  陆晚晚放眼看去，只见舞台上面的架子处摆放着小提琴，架子鼓，贝斯，竖笛……都是名牌货。
  董毅自豪道：“孩子们在这里除了演奏外，还可以在台上练习合唱，以培养他们的胆量。”
  陆晚晚半信半疑道：“原来如此。”
  这时，董毅推开了一间教室门，对陆晚晚说：“陆小姐，你看，这是我们的音乐室，里面什么乐器都有，孩子们想学什么都可以。”
  董毅眸光一闪，道：“哦，是给音乐老师坐的，好指导孩子们的功课。”
  陆晚晚走进去，感受了下沙发的质地，是五星级酒店才会用的真皮沙发。
  陆晚晚却注意到舞台下方有一圈圈用沙发围成的座椅，每一圈大概放置两张沙发，沙发中间各放着一只茶几，有点像夜总会里的卡座。
  陆晚晚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适宜，因此问道：“下面那些椅子是？”
  匆忙之下，董毅找了个借口：“大概是哪个老师失恋了，跑来这里偷偷喝酒吧。”
  陆晚晚似笑非笑了下，1982年的拉菲酒，市场价是4万，哪个老师头这么铁，喝这么贵的酒？这不比失恋更令人难过吗？
  “很豪华。”陆晚晚意味深长的说完，拿起茶几上喝剩半瓶的拉菲酒，道：“这里的老师授课的时候还有红酒喝，真是享受。”
  董毅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握紧，他不是让保洁把客人喝剩的酒都收走吗！怎么这里还有一瓶？
  陆晚晚于是走上舞台，仔细观察每一样乐器。
  董毅在她身旁吹嘘道：“我们这的乐器都是世界一流的，如果陆小姐有时间的话，真应该留下来，我让孩子们为您演奏一曲，保管您入迷。”
  “我可以去看看乐器吗？”陆晚晚在放下酒后，问。
  董毅巴不得她不再打听酒的事，忙不迭道：“当然，您这边请！”
  陆晚晚讳莫难明的朝董毅看去。
  董毅还以为她是看完了，不由说道：“陆小姐，音乐室看完了，我们去旁边的美术室看看吧！”
  在路过一架小提琴时，陆晚晚忽然眼神一凝，只见小提琴的琴弦上，居然有点滴血迹，稍不注意，就会错过。
  她不禁猜测道，练琴练到手流血，是孩子们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美术室内，一共有二十来个画架，每一个画架上都放着画纸，用图钉固定着四个角，每张画纸上都有一幅画。
  董毅笑着说道：“这是孩子们上个星期的作业，陆小姐不妨点评下？”
  “好。”陆晚晚眼睫微垂，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情绪。
  ……
  陆晚晚看完后，心里居然产生了几分不适。
  她随后想起，治疗中心那些有心理疾病的孩子们画出来的画，往往都在隐喻着什么。
  陆晚晚一眼看去，立刻被其中一幅画吸引。
  只见那幅画上，有一只长着八只眼睛的大蜘蛛趴在厕所上，一边盯着一个小女孩上厕所，屁股一边吐着白丝。
  那个画画的小女孩上厕所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偷窥她？
  带着这满腹的疑问，陆晚晚在董毅的带领下，朝下一个教室走去。
  这时，董毅的声音响起：“有些孩子的画风可能抽象了点，但他们本人都是很开朗的，还请陆小姐不要被他们的作品吓到，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天马行空的。”
  是天马行空，还是确有其事？陆晚晚无法肯定。
  “好。”陆晚晚没意见。
  当他们来到厨房外时，正好有一辆运输车停在外面，往地上卸货。
  二十分钟后——
  带着陆晚晚参观完了最后一间教室的董毅，笑眯眯的说道：“陆小姐，我带您去厨房看看，我们这的孩子平时都吃些什么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木瓜能刺激女性荷尔蒙分泌，有助丰胸，那么小的女孩子丰胸干什么？
  陆晚晚扫了一眼，见卸下来的蔬菜堆里木瓜占的比例最大，不由问道：“你们对木瓜的需求很大？”
  董毅脱口而出：“对啊，木瓜可甜了，我们这的女孩都喜欢吃。”
  他这一跑，跑的有点远，分明是不想让陆晚晚听到电话里的内容。
  陆晚晚收回视线后，继续看着运输车往下卸货，只见鱼类的箱子里边放着一盒盒鱼子酱，长期吃的话会使小孩激素水平失衡，致使提早发育，也即是所谓的性早熟！
  陆晚晚希望是自己想歪了。
  这时，董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在对陆晚晚说了声“失陪下”后，跑去接电话了。
  陆晚晚淡淡道：“这里是不错。”
  董毅立刻搓着手接上一句：“那您什么时候把孩子们送过来玩呢？”
  另一边，董毅正对手机那头的男人说道：“快了程少，再过几天，您要的‘货’就送来了！”
  在结束通话后，董毅快步回到陆晚晚身边，道：“陆小姐，如何？每个地方我都带您看过了，我昨天没有做虚假宣传吧？”
  陆晚晚瞥了他一眼：“你很着急？”
  “不急。”董毅一脸诚恳的说道：“我主要是希望我们两边的孩子，能互相交上朋友。”
  陆晚晚微微一笑，道：“那不如董先生把你的孩子送来我的治疗中心，他们一样可以交上朋友。”
  董毅一愣之下，心知自己不能再等了：“行，我明天带两个孩子去治疗中心玩，公平起见，陆小姐能不能让我从你那带走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