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儿……”
  “这曲，妙啊！”
  苏平安拍着手，也算得上的是十分自信地说着假话，听都没听，就当放了个屁，还很拉胯。
  素月拉开帘布看了看他，她这曲好不好，也只有自己知道。
  “苏师爷，你可说的是真是假？”
  “是真，是真，素月姑娘，你今日弹奏的曲子，是真的妙啊，十分悦耳。”
  她轻笑一声道：
  “行了，别在我这里说美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从不听假话的，苏师爷你说假话，现在可都不结巴一下了！”
  反应过来后，苏平安尴尬极了，当然曲子弹的什么，他是真的一概不知，没有仔细听。
  素月也不为难他，知道苏平安人在此处，心却不在此处，于是也就继续拉上了帘布，在帘布内对着他说道：
  “苏师爷，今日来这春香楼不在我身上，那我可就随便奏几曲，练练手了。”
  说完，她也不再弹奏熟练的曲子，反而当着苏平安的面，果真练起她那些不熟悉的曲子。
  叹息一声，苏平安才平静下来，可既然素月的房间内没有那奇怪的香味，可那天，他的的却却是有些印象，在这春香楼里面闻到过那种香味。
  难道说，是自己记错了？
  不可能！
  我记得没有错。
  苏平安思索着，刚好那春香楼里面的老鸨带着艺姬前来，也在这一刻，那奇怪的香味，隐隐约约间出现。
  为了不打草惊蛇，苏平安只能装作风平浪静的样子。
  老鸨也在这时，指着前来的舞姬说道：
  “苏师爷，现在可谓是松山城王县令身边的红人了，而且还开了家什么店来着？”
  她一时间没想起来，下意识地戳了戳自己身旁的舞姬。
  “老鸨，是火锅店。”
  舞姬轻声在她耳边提醒着。
  老鸨反应过来后，立马面带笑容，笑眯眯地接着说道：
  “苏师爷，即是高官，又是火锅店老板，我们这小店生意，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多帮我们介绍介绍啊。”
  苏平安看着她，点点头，眼神却在身后的舞姬中，偷偷扫视着。
  老鸨发现了他这番举动，也腾出身子来，还特意介绍着：
  “苏师爷，我们这里的舞姬可谓是天上天下唯我这里最好不过了，你要是看上哪位舞姬，你就让她给你舞一曲。”
  他挥着手，怎么听着老鸨这话，有些怪怪的感觉，总觉得像是去了歌厅，点点歌手，嗨皮一下呢？
  随手，他回道：
  “不用麻烦老鸨，没那个必要，我对她们不感兴趣。”
  “哦？难不成，苏师爷，对我感兴趣？”老鸨眨巴着眼睛，而且还是不停地冲着苏平安眨着。
  看着她，苏平安快要吐了，就算自己口味独特，也不可能说是禽兽到如此地步，会对老鸨这么一位年过半百的人动手。
  他挥了挥手，表示让她们下去，也是这一挥，伴随着手型，空气之中，那夹杂着阵阵特殊香味的气体，也随之出现，并且这一次，他敢确定，就在面前这一群舞姬之中。
  可现在对她们，自己也不能完全说是让老鸨留下来。
  无奈之举。
  便只好这样了。
  ……
  苏平安羞怯的给老鸨说道：
  “慢着！既然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老鸨你把她们留在这里，我挑一挑，这样吧，我给你一两白银，我也不浪费这些姑娘的时间，我就腾个手，好好观摩观摩这些姑娘。”
  老鸨一听是两白银，心情激动不已，立马答应下来，并对苏平安说道：
  “随便看，随便挑，苏师爷您满意就行。”
  她说完，让那十几位舞姬都纷纷站在苏平安的面前，排成队伍，一个个的让苏平安所挑选。
  不过，他也没看几眼，只是靠鼻子的嗅觉，在她们之中一个个的筛查着。
  终于，在一舞姬前，苏平安嗅到了那独特的香味，并且还起身一把拉住了这舞姬，一脸严肃的问道：
  “为何会对城内无辜的读书人下手？”
  女舞姬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舌头，越来是个哑巴！
  老鸨也看到这种场景，被苏平安的这番举动所吓一跳，不知道苏平安这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怎么选个舞姬还一惊一乍的。
  “苏师爷，苏师爷，你别毁了我家舞姬，快松手，瞧你把我这舞姬的手抓的样子，都已经红透了。”
  她说着，松开了苏平安拉着这舞姬的手，并且嚷嚷道：“这瞅瞅，都红了，你这可要赔钱，不然有这印记在，我这舞姬，都买不了几个钱。”
  苏平安也没空搭理他，掏出身上还留有的银子，放在了茶桌之上，这也才让老鸨闭上了嘴。
  再次，抓起她的手时，女舞姬也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显然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我有点事情，老鸨，这舞姬我就选她了，你就带其他舞姬先下去吧。”
  苏平安说完，老鸨也被苏平安打发的十分好说话，便带着其他的舞姬随即离开了这里，去接待其他的客人。
  素月也从帘中起身出来，看了看他，走到苏平安身边说上一句：
  “没看出来啊，原来，苏师爷现在不好我这一口了，竟然有这么独特的口味，喜欢看一个哑巴舞曲？”
  苏平安笑道：
  “素月姑娘可别那我开玩笑，我只是看她可怜，所以让她给我跳支舞，好给她一点小费。”
  她冷哼一声，白了一眼那舞姬，并嘲讽道：
  “一个刚来不久的新人，竟然能让苏师爷这么看得起，果然，还是弱女子更适合你，这个哑女，属实亏待你了。”
  哑女不语，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
  她深知在这松山城春香楼里面，按照长辈来划分的话，自己是远远不如这素月，自然也就默不作声任由她数落。
  众人离开这屋子后，苏平安看着她，一步步走着靠近着她。
  他朝着前走，而哑女则和他几乎同步着，顺着他一步步向后退着，似乎有些害怕苏平安。
  直到墙角处，苏平安一手按在墙上，一手拿出那香包来，对她说道：
  “你可知这香包从何而来？你是否见过这香包？”
  哑女看着他手中的香包，随即把自己身上戴有的香包交到了苏平安的手中，之后用手指在苏平安掌中写着：
  “此香包就是我做的，苏师爷，请问，是香包有问题吗？”
  他点点头，看着哑女，却发现，她的眼神纯洁无瑕，尽显单纯善良。
  会是她吗？
  苏平安心中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