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卷]
  第212节 212 惊喜
  大左随口就说，“这还不是为你打的啊！”
  我一时接不上话，我觉得他说话变得油腔滑调了。虽然他的嘴哄女人是出了名的，但他从来没有对我说那些不敬的话过。
  我想起杨佑和昨天跟我说过，他们打架是因为大左的不断挑拨，他才会动手打他。说我私心也好，说我偏心也罢，之于大左，我更愿意相信杨佑和。
  我与他并肩站着，总感觉他有意无意地向我靠近。为了避开这样的感觉，我一甩包包走上前，“老板，我今天早到有没有加工资啊？”
  大左笑了笑，“那你早退要不要扣工资？！”
  我朝后面一笑，挥了挥手，“当我没说！”
  走进策划部，大家都还没来，办公室里的窗户没关，冷风吹来嗖嗖的凉。我顺手打开了灯，看见办公桌过道里满地的纸张，还有饮水机旁边，洒了一地的水。郑华和李易峰的办公桌上更加夸张，到处都是香烟灰。
  吼，郭小雅只不过才请假半天，昨天前天可是周末，干净整齐的办公室就变成废纸库了，这帮人真是…
  当初还想着要把郭小雅潜走，现在人家突然请假不在，你们就hold不住了是吧。
  我真是替郭小雅叫屈，每天第一个到部门，洗茶杯整理的活儿都是她做；每天最后一个离开部门，关饮水机关灯关窗的活儿也都是她做。
  我正呆在原地，后面有人推开了门，“呦，苏主任，你来了啊…”是小君，她也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叹了口气，说，“唉，走之前忘记关窗了，吹得满地都是纸张。”
  我正想说我们一起整理整理，她开口来一句，“你回办公室去吧，这里我会叫阿姨扫干净的。”她说的阿姨是龙太子的清洁工，平时扫地拖地都是阿姨在做的。
  我说，“阿姨只管地面卫生，她哪里知道哪些纸张有用，哪些没用。如果丢了重要文件，你还想叫郭小雅回来找？”我可没有针对她，我说的是事实。
  原以为小君会摆脸色给我看，她一向都是如此，但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她难得地朝我笑了笑，客客气气地说，“对对，你说得对，我会先把纸张整理好，没用的才丢。郭小雅那里…我昨天还以策划部的名义送了一篮水果过去。”
  你会这么好？又在算计郭小雅什么？我承认我的心胸不怎么宽广，对于小君和刘开同，我想我永远做不到宽容。
  我狐疑地看着她，“她爸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么…”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将包放下，说，“差不多也就这几天了，还浪费那个钱干什么，遭罪的还不是陪护的人？！”
  一听她这话，我就什么都不想跟她说了，真是吃饱的不知道挨饿的苦，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久病床前无孝子，而像郭小雅这样尽心尽力的，实在难得。静下心来一想，其实小君的话不无道理，郭小雅的父亲就是拿钱续命，而且郭小雅这钱还是靠自己的身体换得的，如果她父亲知道了，还不如早点去。可是作为女儿，特别是像郭小雅这么孝顺的女儿，一定舍不得父亲就此离去，就算病入膏肓也期待着奇迹的降临。
  我又想起了我去世不久的父亲，爸，哪怕你瘫了也好，成植物人也好，你让女儿服侍几天不行吗？为什么走得这么决然！
  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妈早早地就去上班了，您帮我洗脸，帮我穿衣，还帮我扎小辫子，这些我都记得，而我，连洗脸都没机会帮您洗一把。
  想到这些，我羡慕起郭小雅来，只要父亲还活着，每天能够看一眼，也是一种幸福。
  我走到窗边，抬头往上看去，万象城中心点的万象国际笔直矗立在我面前。其实我每天都能看到这栋三十九层高的万象城标志性建筑物，但是今天看着却比往日看到的更显威严。
  因为…杨佑和在那里。
  万象国际通体的黑色的外墙砖显得大气而雄伟，两边稍矮的楼房好像翅膀一样安插在主楼两侧，从远处看过来，就像一只腾飞的雄鹰。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呵呵，是杨佑和打来的。
  “喂，怎么了？”
  电话里的他说得有些急促，手机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丝风声，“苏影苏影，你快到窗口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我往大楼上面搜寻着，“我就在窗口啊，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啊，我只看到阴沉沉的天。”
  “你真的在喽？”
  “在！”
  “好，那你看着万象国际最高层，看仔细了！”
  “嗯…”
  我将百叶窗整个卷起，仔细地看着外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一会儿，只见上面出现了一个汽球，然后两个，三个，零零散散地从一个窗户里飘了出来。最有，有一个汽球挂在了窗户上。
  “看到了汽球了，你放的吗？你的办公室在那？”
  “嗯，就是这个方向，先试飞几个让你找准目标，省得错过了后面精彩的。”
  我隐约看到挂着汽球的那扇窗户里，有一个人影，那就是杨佑和错不了。我不以为然地说，“你别吊我胃口，胃口吊起了，到时候不够精彩，那我可不捧场。”
  “是是是，你看好了…”
  “嗯，看着呢！”我想，杨佑和该不会放什么汽球，然后在汽球下面吊一些字条或长幅，写什么“苏影我爱你”之类的话吧，那我一定会凑他个半死，我可不喜欢这种虚华的高调。
  想着，挂着汽球的窗户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大汽球，不对，是长条汽球，不对，是分裂的长条汽球…不对不对，是个人，不是汽球！
  什么，是个人？！杨佑和！不是吧，我的娘啊，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我拿着电话大喊，“佑和佑和，能听到吗？”
  “能啊…我带着蓝牙。”电话里的风声更加大了，200米高的地方啊，这风速和风力，哪是七楼能比的。
  “你在干嘛，你想跳窗？”
  他嬉皮地说，“你猜~”
  “猜你个头，你别出来了，赶紧进去。”